驯狂郎  第6章

作者:千水      更新:2021-02-05 13:18:12      字数:1030
  苗恋月这才发现附近有间木屋,虽然外表看起来简陋,却是这附近唯一可以住人的地方。
  他究竟是谁?他对这里似乎非常熟悉──
  思虑间,一股炽热感自她体内窜出,她连忙盘腿而坐,闭眼凝神,让热流通过各经脉。
  见她专心运功的模样,白亦韬不禁一笑。
  总算,不枉他露面救她。
  ☆ ☆ ☆
  啪!
  一巴掌不偏不倚的落在白亦韬的脸上,这是苗恋月恢复功力后,见到他的第一个反应,也是给他的回礼。
  他被打得微偏了脸,却没有生气。
  「这是妳对待救命恩人的方式?」他的表情似笑非笑。
  「这一巴掌是回敬你对我的无礼,还算是便宜你了。」说完,她起身走向马匹休憩的地方。
  她的手还没碰到马,腰已被身后的人一把勾住,搂至他身前,她根本来不及脱身,只能以双臂抵住他的胸口,勉强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做什么?」
  「恋儿,妳打了我一巴掌,当真以为我会乖乖领受,不要回一点补偿?」他亲昵地唤着她的名。
  「住口!不许你叫我的名字。」她冷眼瞪着他。
  「妳是我的人,没有资格命令我。」他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手攫住她的双腕,俊脸低垂地逼近她。
  「你要做什么?」她迎视他的眼神,不因为心慌而闪躲。
  「我要我的补偿。」最后一个字结束在她唇上。
  不!
  苗恋月随即翻掌要攻击,他却拉着她的手移向身后握住,让两人的身躯更加贴近,她含怒瞪视着他,他也张着眼与她对望,她摇头想闪避他的视线,他却空出一只手,托住她后脑勺让她无法移动。
  她徒劳无功地挣扎,他低头覆住她的唇瓣,愈吻愈深,几乎要夺去她的呼吸,吮得她唇痛、吮得她无法忽视双唇遭侵略的事实。
  好痛!苗恋月皱紧眉,呼吸困难。
  没有浓情、没有蜜意,没有轻怜、没有呵护,只有明显的占有,完全的侵略,在她快要窒息时,他伸舌到她嘴里,撩动着她的丁香舌,轻挑勾弄,让她不由自主的发出轻吟声。
  「唔……」她的身子泛起一股异样的热度。
  白亦韬放轻这个吻的力道,轻柔的摩挲着她的唇瓣。
  轻喘间,他终于放开她的唇。
  「好甜。」他邪魅的姿态、深沉暧昧的眼神,在在提醒她刚才发生的事,而他……非常满意。
  「你……」她应该要怒吼的,可是出口的声音,却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虚弱。
  「这个补偿我勉强可以接受。」他可恶地再加一句。
  「你!」骂不出话,苗恋月直接出手攻击。
  白亦韬双手放在身后,动作迅速的闪过她的攻势,他只守不攻,她在快攻了十招后停住身形。
  「为什么不出手?」
  「妳不是我的敌人,也不是我的对手,而是我的人,我不会出手打我的人。」他笑望着她红肿的唇瓣,因生气而泛红的双颊,在向晚的西风、一片苍茫的景致中,她一身嫩黄,显得十分吸引人。
  「你不还手,就别怪我不客气。」话声一落,苗恋月再度出招,攻得更快更猛,但依旧无法伤到他分毫。
  心知拳脚无法取胜,苗恋月虚晃一招,飞身抽出弯刀,再回身攻击,一出手便是「回旋刀法」,他脸上的笑意更深。
  「恋儿,妳真把我当成恶徒,要杀我吗?」他的语气依旧轻松。
  「废话少说,出招。」她不相信无法逼他出手。
  「恋儿,停手吧,妳会伤到自己。」
  她不理会他的话,手上的弯刀愈挥愈快,神情专注而坚决,白亦韬眼神一闪,露出左方的空隙,她毫不犹豫的出招。
  弯刀划过,只见刀尖上一抹红,而他左袖也染上鲜血。
  她……伤了他。
  真的见血了,她却恍然一愣。
  「妳赢了。」他看着她,无视自己手臂上的伤口。
  「你……是故意的。」苗恋月回神,冷眸对上他。
  白亦韬但笑不语。
  「为什么?」从他闪避的身法中,知道他的武功比她高,若不是存心,她不可能伤到他。
  「我想知道被自己的女人砍伤是什么滋味,现在我知道了。」他瞥了眼仍在流血的手臂。
  因为甘愿,所以有点甜;因为落刀见血,所以有点痛。
  「你……无聊!」她转身走到马旁,将弯刀收回刀鞘里,唇上犹留的刺痛,让她想到刚才发生的事,也想到他的伤。
  天色渐暗,见他不忙着止血包扎伤口,反而忙着清除他们留下的痕迹,并捡了些枯枝,然后走进屋里,她犹豫了下,取下马背上的袋子,跟着进屋。
  「你为什么不包扎?」血流的速度虽然不快,可是若让它一直流,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白亦韬生好火后,坐到椅子上看着她说:「是妳伤的,妳要负责替我疗伤。」
  「我不救人。」她别开脸。
  「那就让血继续流吧。」他比她更不在乎。
  这栋外表不起眼的小屋,里头什么东西都有,有床、有桌椅,也有食物,白亦韬把一只鸡用树枝架起放到火上烤,看来是打算拿这只鸡当晚餐。
  苗恋月看了鸡一眼,忍住恶心的感觉,再看他的伤,发现血依然在流。她不懂,他真的不在乎失血过多吗?
  偏偏那道伤是她砍的,在知道他是故意受伤的情况下,她无法狠心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咬了咬唇,从袋子里拿出刀伤药,然后冷着脸走向他,抓住他受伤的那只手止血、上药。
  白亦韬就站在火炉旁,一动也不动,尽管她努力维持面无表情,但他还是从她无法藏住心思的眼里,看出了她的不安。
  她的眼神很复杂,有一点惊、有一点恐,有一点厌、有一点木然,只是一道伤口,怎会引起她这么多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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