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狂郎  第28章

作者:千水      更新:2021-02-05 13:18:12      字数:1022
  「苗姑娘手下留情。」
  「让开!」苗恋月的眼神始终冰冷。
  「家父不该对姑娘有非分之想,但这罪不及死啊。」
  「你不让开,就陪他一同为我铁刀门百余口人偿命!」她冷冷的说。
  「铁刀门?」阴俊一怔。
  贯长天将十一年前阴鹏谋害沈家人与铁刀门的事情说了一遍。
  「阴俊,念在你对父亲有孝,良心未泯的份上,老夫不为难你,但令尊是罪有应得,希望你明白。」
  阴俊没有想到还有这段过往,可是……
  「我知道我爹是罪有应得,可是身为人子,我无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受死,如今他已被妳断了双掌、武功尽废,求妳饶他一命吧。」
  「饶他?」苗恋月冷笑一声,「他在杀我爹娘时,可曾心软?可曾想过要饶了他们一命?」
  「这……」阴俊语塞。
  「让开!」她沉声喝道。
  「俊、俊儿……你要救爹啊……」双手被硬生生削断,阴鹏痛得颤抖个不停,连想抓住儿子的衣服都办不到。
  「爹……」阴俊转身扶起父亲。
  借着他的扶持,阴鹏右脚蓦然横踢,鞋尖刺刀飞出,意图与苗恋月同归于尽──
  就算他要死,也不将她让给任何人!
  「恋儿,小心!」
  白亦韬出声的同时,苗恋月身形快速闪至阴鹏右侧,手上的雪刃同时刺出──
  「唔!」阴鹏双眼暴凸,不敢置信的瞪着她,「我……不甘心……妳……是我……的──」话声方落,他睁着眼气绝身亡。
  「爹!」阴俊抱着父亲,心中悲痛难抑。
  在场所有人看着这一幕,不禁百感交集。
  阴鹏到死仍不知悔改,但阴俊却是无辜的,在明白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后,他没有资格恨任何人,也没有资格说可怜,只能尽为人子最后的孝意,好好埋葬父亲。
  阴鹏死了……
  苗恋月定定地望着雪刃上血迹,就像十一年前的那一夜,父亲与母亲的衣服染上的斑斑血痕。
  「恋儿。」白亦韬走到她身边,拿过她手上的雪刃,伸手搂住她的肩。
  苗恋月茫然地转向他,浓浓的血腥味让她再也忍不住的捂住嘴,转身朝花丛跑去,弯着身大吐特吐。
  白亦韬急步追过去,苗恋月在吐尽胃里的酸水后,神智昏眩,整个人软软地倚着他,随即晕了过去。
  「恋儿!」
  ☆ ☆ ☆
  在亲手杀了阴鹏后,苗恋月整整昏睡了两天两夜,其间不断发烧,让白亦韬担心不已,日夜守着她,几次贯夫人要他去休息,由她来照顾,但他就是不肯离开,也不将苗恋月交给任何人看顾,直到她不再发烧、不再呓语,他才安心。
  当苗恋月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她悄悄下了床,没吵醒一旁的白亦韬,拿着雪刃离开了金刀门。
  荒无人迹的雪丘上,只有一栋久无人居的木房,伴着两座坟墓。
  苗恋月跳下马,一步步走向坟墓,然后跪在坟墓前,拔去坟前丛生的杂草,两块墓碑上分别刻着「李父之墓」、「沈铁霖与爱妻李氏若雪合葬之墓」。
  跪在两坟之前,苗恋月默然无语。
  爹、娘,铁刀门的大仇得报,你们在九泉之下高兴吗?
  恍惚间,她耳边响起几句话──
  如果妳真的报仇成功了,那么之后妳要怎么办?
  我没想过。
  就算是现在,妳依然不想?
  要想什么?
  想我……现在我们的关系不同了,妳心里应该想的是我,而不是报仇的事。
  白亦韬……
  「恋月。」
  低柔的轻唤响起,苗恋月迅速回头。
  「大姊。」一看见亲人,她心里一酸,随即起身奔进她怀里。
  苗挽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拍着她,抬眼望着策马急奔而来的人,她与身旁的男人交换了一眼。
  白亦韬远远就看见她,那一身黄衫的背影,他绝对不会认错,然而──她居然偎在一个俊美的男人怀中!
  「恋儿!」
  随着这声怒吼,下一瞬间,他已飞身下马,将自己的女人抢了回来。
  「白亦韬?」他搂得她好紧。
  不过现在白亦韬没空理她,只冷冷瞪着那个俊美的「男人」,然后冷冷瞥向另一名男人,希望他给他一个解释。
  「他就是你弟弟?」苗挽月问向身旁的男人。
  「是。」他点头。
  「恋儿是我的女人。」不论对方是谁,白亦韬冷冷声明。
  苗挽月无惧的看着他,「这些日子恋月承蒙你照顾了,现在事情已经结束,我是来带恋月回去。」
  「恋儿不会去任何地方,只会在我身边。」白亦韬低头看着苗恋月,咬牙切齿的说:「妳居然敢靠在别的男人怀里,我等一下再跟妳算帐!」
  「她是我大姊。」苗恋月淡淡的说。
  白亦韬愣住了。
  苗挽月却笑了。
  「恋月,妳不该太早告诉他,应该让他吃醋吃久一点,记得母亲告诉过我们的话吗?男人不能宠,一宠他就会自大过头。」呵,没得玩了。苗挽月笑着朝妹妹挥了下手,与身旁的男人一起离开。
  原本苗挽月是不放心,所以才特地走趟西域,但在知道恋月手刃仇人,并亲眼看到白亦韬对恋月的那股紧张劲,她知道苗家这轮孤傲清冷的恋之月,已经有人相伴,再不需要旁人多操心。
  闲杂人等一走,白亦韬也回过神,苗恋月在他怀里,他的心跟着定了下来,不再像方才那样惊慌失措。
  但是,那不代表他会忘记她又偷偷溜走。
  「妳又不告而别!」他恶狠狠地瞪着她,没忘记当他醒来,发现她不见了的时候,紧张得几乎快把金刀门找翻了过来。
  要不是后来想起她曾说她爹娘的墓在雪丘,猜测她可能会在这里而寻来,她是不是就这样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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