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冠天使  第28章

作者:岑凯伦      更新:2020-08-16 16:46:22      字数:1026
  “就因为我是丫头才要侍候主人。”
  “这儿有我,你根本多余。”史妮轻抚若望的脸,哎!还是那幺苍白:“你出去,别再烦我!”
  “医生吩咐少爷多喝热鲜奶,史妮小姐自己堡鲜奶?”
  “我要用你自然会呼唤你,”史妮盯她一眼:“别吵着若望,马上给我出去。”
  田瑛被史妮赶出来,她吩咐亚忠去备冰袋,自己把衣服换过,不放心,又偷偷溜上楼。偷偷开了门一看,史妮坐在床边守住若望,若望还没醒过来,看样子很平静。
  史妮连晚饭也在房间吃,她已经脱下火红皮革大衣,里面是一件黑白配搭的裙子。
  她正在吃牛扒,田瑛在她后面侍候她,眼睛却一直望着若望。
  突然,她发觉若望动了动,嘴唇微微开合,她开心地跑到床边:“少爷醒了。”
  “若望!”史妮放下牛扒走过去。
  “水……”
  史妮推开田瑛:“还不去拿杯水来!”
  田瑛也没跟她计较,马上去倒水。
  “躺着怎幺喝?替我把他扶起,我喂他!”
  田瑛扶起若望,史妮便急急忙忙,拿过水杯,可能她太心急,不够细心,水竟然呛着若望,还把若望的睡衣弄湿。
  结果还是田瑛为若望换过睡衣,史妮抱扶住他,田瑛喂他喝水。
  田瑛让他好好躺下,他又睡过去了。
  “下一次喂奶喂药你来侍候他,我不会侍候人,这是下人工作。我是他女朋友,陪着他就够了。他都睡了,你的工作又做完,还不出去!”
  “我侍候史妮小姐吃晚餐。”
  “唔!晚餐后没你的事。吃药时间你再把热鲜奶送进来。”
  稍后,田瑛拿了一个托盘,把一杯热鲜奶、一条热毛巾、一条干毛巾放在上面,推开门进去。
  田瑛放下托盘,史妮瞄她一眼:“又吃药?”
  “三小时吃一次。”田瑛说:“若少爷发烧,还要吃退烧丸,每隔四小时一次。”
  “真烦,你走来走去,这儿怎得安宁?”史妮的样子有点憔悴。
  “谁敢不听医生的话?”田瑛扶起若望,一只手抱住他,另一只手喂他喝奶,那是很费力的。病中的若望也算合作,虽然是一小口、一小口,也把鲜奶和药都吃了。
  田瑛为他抹嘴,发觉他的脸有点红,急忙抚抚他的头,哗!好烫。除了双手和双脚,他整个人都像个暖炉。
  “他开始发烧?”史妮去握他的手:“没有呀!冰冷冷的,你发什幺神经?”
  “你碰碰他的额。”田瑛去拿冰袋,把准备好的冰放进冰袋里。把冰袋拿过去,先喂若望服了退烧丸,让他躺好,为他把冰袋固定在额上。
  她给若望拉去一张被,暖气较低,把一扇吹不到若望的窗开了一小格。
  “喂!风从哪儿来,想冷死我?”史妮嚷着。
  “少爷发烧,和刚才的情形又不同,他要空气、要通风,你坐那边,应该没有吹到。”
  “房间冷了呀!”她去拉皮革,深夜,天气转冷,何况她又熬夜。
  “先要照顾病人。史妮小姐,你还是到贵宾客房休息一会儿吧,你疲倦了。”
  “不!我要陪着若望,等他退烧醒来!”
  田瑛把一切弄好,她交给史妮一条毛巾:“等会儿他或许会冒汗,你千万要替他把汗抹去。你怕烦,就叫我。”
  “不烦,有汗就好,他是我的男朋友,我自然会照顾他。”
  田瑛靠在房外的走廊上,叹了一口气。
  生伯上楼:“少爷怎样?”
  “发烧!冷坏了!”田瑛问:“老爷还没有来?”
  “高伯说老爷还没有回去,他今天上电视。”
  “我发觉世界上的父亲都很自私。”田瑛感慨地说:“当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子女就被牺牲了!”
  “田瑛,去吃饭吧!你还没有吃晚饭。”
  “吃不下,我一点儿都不饿。”田瑛摇摇头。
  “我也吃不下,我侍候少爷那幺久,他还是第一次患病,我担心他会得肺炎……唉!大吉利是……”
  一晃眼,又是三小时,田瑛送奶进去,一看:史妮竟然在若望床上睡着了。
  她占了若望的床,还抢了他的被,挤得若望发出了轻微的呻吟。
  田瑛张大了嘴。史妮一直坐在床边上,大概太疲倦便靠着,由靠着到躺下,一旦睡着了便什幺都不顾。
  她倒舒服,可是若望这病人就惨了。
  怎幺办?当然要移走她,但是可不能把她推在地上算了。
  田瑛放下托盘,往房门外走。
  生伯来把史妮抱到二楼的贵宾房,把她安顿在床上,史妮千金之躯,挨了一天,酣然入睡了。
  田瑛可以专心侍候若望。
  她不敢坐在床上,拉把椅子坐在床边。那个冰袋里的冰已经变了暖水,史妮小姐以为冰袋会变戏法,自动结冰。田瑛再放上冰,若望的热没退,也没有汗。
  清晨田瑛喂过药,若望好象有了点汗,替他抹过后望住他,那双眼睛好累好累,若望的脸模糊了。
  一阵寒意升起,她没有皮革,也没穿大衣,只好用双臂抱住自己。
  八点不到,若望梦见自己在水中和人作战,他大败逃遁,醒来一身的汗。
  好口渴,他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田瑛。
  她双目半闭,若望不忍吵醒她,撑着想起身,他一动,田瑛马上跳起来,用力睁着眼:“少爷,你醒过来了,怎样?哪儿不舒服?”
  “我只想喝杯水。”他低声说。
  “我睡着了,是不是?真该死!”她一面倒水一面责备自己:“一点儿责任感也没有。”
  “你也没有睡着,否则我一醒来你怎会知道?把杯子给我吧,我自己喝好了。”他用力撑着起床。
  “我来侍候你,你还在患病。”田瑛扶住他,喂他:“看你,一身的汗,我要立即把窗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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