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龙恋  第4章

作者:齐晏      更新:2021-02-05 13:42:42      字数:1059
  果然,一双锦鲤浮出头来,乖乖地朝袭释穹点了三点头。
  “这双锦鲤已有灵性了。”聋朔口笑说。
  “养了二十五年,也该有灵性了。”侬意儿抿嘴轻笑着,转过脸看袭释穹。
  “我喜欢看的不是鱼,而是莲花,你弄错了。”袭释穹微露一抹敷衍的笑,把脸转向龚朔日,不再理会她。
  侬意儿惊奇地睁大眼睛,想不到长相阴柔的穹吴王,连脾气都阴柔诡异得很,这可真是太稀奇了,既已有了答案,她若再留下来恐怕只会让气氛更难堪。
  “日逐王、穹吴王,我还有事要忙,不多陪了。”她一脸明亮慧黠的笑容,旅过身,翩然离去。
  “释穹,你的态度太恶劣了。”见侬意儿一走,龚朔日忍不住斥责。“平时虽然不爱搭理女人,但也不曾像今天这样无礼过,你是怎么了?”
  “你难道看不出来她的动机吗?”龚释穹灌了灌眉,无聊地望了他一眼。
  “什么动机?”龚朔日哼笑着。“冲着你美色而来的女人也不只她这一个呀,你不是一向都应付自如的吗?怎么今天摆出你的臭架子来了?”
  “从我们一踏进瑶池开始,她就盯上我们了,你难道没发现?”龚释穹抬高了眉,斜睨着他。
  “她干么盯上我们?”龚朔日大奇,对这种事他一向少根筋。
  “说不定只想和我们交交朋友罢了,这小姑娘慧黠玲呢,是你太多心了吧。”他对任何人都秉持着诚挚以待的原则,不分男人或女人,一律真诚相对,完全没有心机。
  “不是我多心,她真的是存心来试探我们的。”袭释穹再次强调。
  “动机呢?”
  “我也想知道。”
  “唉,主动前来和我们谈个几句话,就被你安上试探的罪名,别怕女人怕到林弓蛇影的地步好不好?”龚朔日不以为然地。
  “我说过,我最讨厌拼命粘上来的女人,这种女人一粘上身得花多少力气才拔得掉,与其遭到女人死缠烂打,倒不如一开始就冷眼相向,被讨厌总比被死缠上好,再有这种麻烦我可受不了。”
  龚释穹被女人死缠的噩梦多半来自于身边的侍女,每每待女们为了他而争风吃醋时,最令他难以忍受。
  龚朔日自然清楚他因何故而厌烦女人,忍不住想调侃调侃他。
  “一天到晚撤换侍女也不是办法,重要的应该是换一个不那么爱吃醋,不那么爱嫉妒,而且还要不那么迷恋你的侍女才行。”
  听见一番风凉话,龚释穹没好气地说:“我没有你的运气好,一切琐事都有妹妹打理,我也没有修冥的运气好,有一个迦耶可以替他摆平大小琐事。”
  “那你该学学武星接,对侍女的投怀送抱一律来者不拒,岂不是比现在轻松多了,反正人人公平嘛。”袭朔日哈哈大笑。
  “说的是,武星‘疼爱’女人的本事,远远凌驾在我们三个人之上。”他也忍不住笑起来。
  龚朔日从五彩描金桌上取了两个皤桃,把一个给龚释穹。
  “武星以为在他的天明宫内为所欲为一定神鬼不觉。”龚朔日拿起挑子张口就咬,瑶池的仙桃滋味果然清甜无比。
  “总有一天传人天帝耳里,少不了一顿申诫。”龚释穹也漫不经心地吃着桃,突然,敏锐地察觉一道来自九凤丹霞屏风后窥探的目光,他不耐地冷瞥了一眼凤屏,又是“她”,巧笑盈盈地与他四目相对。
  他旋即转过身去背对她,避开她赤裸裸的窥视。
  侬意儿掩口轻笑着,她偷瞧着他们两人吃桃的模样,实在有趣极了,特别是模样妖魁俊美的龚释穹,银白的长发。银白的甲胄,一身白当中点缀着一颗胭脂红桃,看上去更为妖异眩目。
  原以为烦闷无聊的“蟠桃盛会”,想不到还挺有收获哩!
  侬意儿睡得又香又甜,梦中的自己正义正辞严地指着龚释穹高挺的鼻梁,严词训诫他的无礼,没想到他居然恼羞成怒了,扬手狠狠地打了她一耳光,居然还愈打愈顺手,干脆来个左右开弓,接二连三地朝她粉嫩的双额僻哩啪啦地打,她拼命想闪躲,咦!明明被打得很惨烈,怎么两额却不太感到疼?
  “意儿,快点醒醒!”
  啊,是贝儿姐的声音,贝儿姐来救她了!贝儿姐,这男人真可恶,她才训他个几句竟然就打起人来了,你可千万别嫁他啊——
  她闪了闪睫毛,无力地睁开双眼,看见晨贝儿正轻拍着她的双颊叫唤她。
  “意儿,娘娘一离开宝阁,你就睡得无法无天了,快点起来!"
  侬意儿眨动着眼珠子,蒙俄地望了晨贝儿一眼,原来是梦!
  “意儿,清醒了没有?”晨贝儿摇着她的双肩,不死心地想把她摇醒。
  “醒了醒了,别摇了——”侬意儿打了个呵欠,用力伸了伸懒腰。
  “快点儿,你还没告诉我昨天试探的结果怎么样?"晨贝儿细声问道,满脸藏不住的兴奋和羞怯,昨天忙着招呼宾客,等收拾完筵席后,意儿就已经呼呼大睡了,根本来不及细问她。
  她这一问,把侬意儿彻彻底底问醒了。
  “说到这个我就生气,刚刚还梦见那个臭男人呢!”她气呼呼地嚷,方才那一场打她耳光的梦好真实,到现在还余怒未消哩。
  “什么?臭男人?”晨贝儿好惊愕,不明白她说的是谁。
  “是啊,傲慢无礼的龚释穹,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她忽地掀开锦被跳起身子,气愤地大喊。
  晨贝儿微微一呆,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咕味地说:“他若把你放在眼里,那岂不是糟了。”
  “糟了?什么意思?”她耳尖地听了进去,愕然地问。
  “你不是去‘替我’试探的吗?”晨贝儿有意无意地提醒她。
  “没错呀,我是帮你去试探他们哪。”她没听出晨贝儿刻意的提醒,滔滔不绝地说。“我端酒给他们两个人,你不知道龚释穹把他银龙神的架子端得多么大——”她把双手张开到极限用力强调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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