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思如风意飞扬  第10章

作者:齐萱      更新:2021-02-05 13:46:26      字数:1066
  你?
  是的,你的美早已驯服了我,如今我只渴望能够更进一步的亲近你。
  你想驾驭我?
  不,是希望我们有彼此为伴。
  想要与我为伴,得能够和我并驾齐驱才成。
  就等你这句话。
  你打算用什么来跟我比?你背上的弓箭?腰间的匕首?还是肩上的皮索?
  如风觉得它眼中蕴含着轻蔑与嘲弄,既不屑于人类的借用猎具与外力,也明白的宣示了自己必赢的信心。
  于是他站起来,挺直脊肩,开始一件件的卸下身上的利器。
  不,我不用弓箭射你,不用匕首剌你,更不用皮索套你。
  马儿的眼中首度闪过一抹惊诧,并隐隐浮现尊敬的神情:好,我喜欢这种的对手。
  如果还没开始比,就已经被你看不起,那么要如何与你旗鼓相当呢?
  如风甚至已经脱掉上衣,露出他结实的胸膛,丝毫无畏于刺骨的冷风。
  好气度,来吧,小子。
  如风凝聚目光焦点,贯注全身力道,立刻像一支箭般,往它疾射过去。
  它则像是早就料到如风会来这一招似的,将身子微微一侧,硬是不肯让他坐上自己的背,但大大出乎它意料之外的,原来如风打一开始就没有上它背的意思,反而直接攀上它的侧腹。
  “炽焰,没有想到吧?”得意的他,忍不住笑出声来的说。
  但如风的雀跃与得意并没有持续太久,马儿很快的就利用它身形的高大与脚程的迅速,飞快的奔驰起来,让如风一方面既要为不坠于地而使尽全力的攀住它,另一方面又得忍受它故意挑在草丛和碎石之间穿梭的苦头。
  由于时序已进入秋末,高原上早现萧瑟,被因霜冻而坚硬如冰、锐利似剑的草木枝桓,以及被马蹄扬起的碎石不断的割划击打,那种滋味委实不好受。
  但如风咬紧牙根,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因而罢休,除非它有办法把他弄晕整死,否则他绝不放手。
  不但不放手,如风甚至还努力的调整姿势,手脚并用,一分分、一寸寸的将身子往上移,想要翻到它背上去。
  马儿显然也很清楚他的企图,于是一场人马意志与体力的拉锯战,便毫不相让的持续下去。
  等到如风终于翻身上马,趴到它背上去时,已经是将近两个时辰以后的事了;更糟的是,几近筋疲力尽的如风连一口气都还来不及缓和过来,老天爷竟然又挑在这个节骨眼上下起大雨来。
  那雨丝伴随着陡降的气温和加强的冷风,立时化为千千万万根小针,不但毫不留情的全数刺在如风光裸的上身,连带透过他一下子就全湿的粗布长裤和皮靴,长驱直入的继续往体内钻。
  很快的,如风便发现他的四肢僵硬,五脏六俯仿佛都移了位,而在血管中奔流的血液,也早就被冰冷的雨水给冻结住,他不再觉得冷、觉得痛,因为他几乎已经丧失所有的知觉了。
  只剩下一件事。
  我不下马、不认输,如风在心中跟炽焰说:你也许已经赢了,但是想要把我甩掉,则除非等我先晕死过去。不过炽焰,我承认你的确是一匹了不起的马,只适宜在天地间自由自在的驰骋,任何人都不该对你动驯服的妄想。
  如风发现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起来:谢谢你,炽焰,拜你所赐,我莫如风活到十八岁,终于首次体会到所谓奔驰如风,谢谢你……
  ※ ※ ※
  “小伙子,喝碗老姜汤,别装死啊!”
  如风耳边才听到一个浑厚嗓音的训斥,嘴里已被灌进一种又烫又辣的汤汁,他想吐出来,可是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个地方肯听话,那碗呛鼻的汤汁,仍然给他全喝下肚里去。
  “这才象话!来,再喝碗我老头子特制的独门大补汤,这碗喝下去,保证让你下次醒来时,又是个活蹦乱跳的傻小子,来啊,快喝。”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比刚才那碗更苦、更难入口,教他怎么喝?
  如风想要抗拒,但鼻息却突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给封住,逼得他不得不张开嘴巴,这么一来,那碗“鬼东西”当然也就再度全数下肚,灌个涓滴不存。
  “好了,小伙子,放心睡吧,现在你不必怕会遭受风寒了,我这就运功行气,为你打通全身的经脉。你尽管安心的睡,心无杂念的睡,空空如也,才适合我老头子贯注一生的功力进去啊,真是因缘巧合……”
  如风听不懂他在嘀咕些什么,也不关心什么运功行气的,眼前的他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好好的……睡上一……觉。
  ※ ※ ※
  等到如风真正完全清醒过来时,赫然发现自己竟已不在企图驯服炽焰的小山里,而是在……在……
  这是什么地方?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他怎么会全身赤裸,一丝不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左顾右盼,偏偏找不到一丝寸褛来遮身以便起床时,已经有个声音随着掀开的布帘传进来。
  “小伙子,醒啦?睡了五天五夜,也该醒了。”
  如风瞪着眼前那身材过瘦、白发白胡的老者看,还来不及忆及这声音是自己最近听惯的,一连串的问题已经冲口而出。
  “您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您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我的衣服呢?我为什么会昏睡了那么多天?还有——”
  他的问话因远方一声清亮的马鸣而打住。“炽焰!炽焰也在这里,对不对?”
  白发翁直到这个时候才呵呵笑开说:“对,那匹红马是在另一头。”
  “我要去看——”才掀开棉被,如风便又急忙盖上,一张脸立时涨得通红。“您……您为什么要剥光我的衣服?”
  “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可别染上信口胡说的恶习,你的上衣明明是自己给脱掉的,怎么好赖在我老头子身上。”
  “是,上衣是我自己脱的,但裤子……?”虽然对方是个同性长者,但如风仍然觉得不自在。
  “啧,你那件裤子也早就被树枝利石割得破破烂烂,我要帮你疗伤,不脱掉它,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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