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忒儿  第10章

作者:染香群      更新:2021-02-06 13:55:01      字数:1047
  “什幺‘极道’?”丹瑜心里一阵阵的发冷。
  “我忘了,极道是日本人的说法;亚洲国家的语言,真烦!在你们这边的说法,就是黑道。你以为子宜是什幺身分?”
  她的眼睛出现狂热,“他是黑道的王子,是我注定要嫁的人。”
  子宜刚到美国的那个冬天,他十三岁,珍妮佛才五岁。
  她楞楞的看着那个挺拔俊逸的东方男孩翩然的从满天白雪里走过来。那双黝黑的眼睛,像是镶满星星的夜空,清冷而美丽。
  他一定是王子。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美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晚安,我是子宜。”
  他清亮的声音在珍妮佛的心里回响,“你就是珍妮佛吧?”
  从那天起,珍妮佛就发誓,将来一定要嫁给她的东方王子。
  任何事都不能阻碍她。任何阻碍……都只能彻底被毁灭。
  她看着这个道外平民,既没有痛哭讨饶,也没有激动,只是雪白着一张娃娃脸,冷冰冰的看着她。珍妮佛的心里一阵阵的焦躁。
  这个东方女人;她忌妒那察色柔润如婴孩的皮肤,娇小匀称的身材,和那头柔滑如丝缎的美丽长发。
  东方女人都不会老,她已经为了将来的美貌惶恐了,但是东方女人;这些女人总是可以像孩子一样,很久很久都还是拥有润泽的皮肤,和美丽的娃娃脸;眼前的这一个,更是细致的让男人着迷!
  不能让子宜为她着迷:她抽起小刀,就要往她的脸插落,丹瑜觉得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她连抵抗的时间都没有……
  白影一闪,冷森森的刀刃突然飞了出去,珍妮佛还来不及响应,已经被摔到沙发上又摔到地上。
  直到丹瑜靠在胸膛上,这才确定是子宜。
  “丹瑜。”她第一次听到子宜的声音这样颤抖软弱。
  这时候她才开始哭了起来。抓着子宜的衣服她软软的瘫下来,到底被抵着脖子还几乎毁容的经验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她发抖得连站住的力量都没有。
  子宜也在颤抖,从一开始的害怕,到摸到丹瑜脖子上的血迹,他的震怒升到了沸点。
  “珍妮佛。”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滚回去。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为了一个仆人,你居然要赶我走?”
  珍妮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我只是跟她开开玩笑!”
  “住口。”
  子宜的声音变得低沉而细,“你在我的地方,伤害我的人!就算我已经脱离了‘道内’,我也不允许任何人在我的地盘持刀。你滚吧。等我转身,你想走就来不及了。”
  “你的人?”
  珍妮佛的脸都惨白了,“你的人?!”
  她尖叫起来,“我才是你的人!我注定是你的妻子!你若不娶我,我要跟我爸说,要他踩平你们莫家!你听到没有?!你们这群依附在我家羽翼的小虫子们!”
  “我自己会跟汉克叔叔解释。”
  他仍然没有转身,紧紧抱着仍在发抖啜泣的丹瑜,“至于莫家;你忘了,我早就脱离了莫家。莫家的一切,道内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但是我的人……”他的脸色开始阴沉,让丹瑜靠在流理台,“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尾声未息,他已经到了珍妮佛面前。
  珍妮佛尽力挡下他攻击,她拿过美国青少年跆拳道大赛的冠军,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只是,她所爱慕的子宜比她苦练百倍不止。即使脱离道内,他不曾放下苦功,几招过后,珍妮佛抵挡不住,被他扭过手臂。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子宜淡漠的一踢茶几,飞到茶几的小刀跳起来,他干净例落的在珍妮佛的脖子上留下和丹瑜一样浅浅的刀痕。
  丹瑜尖叫起来,“不要!子宜!”
  “你闭嘴。”
  珍妮佛楞楞的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含着眼泪用英文对子宜说:“你伤害我?艾瑞克,你伤害我?”
  她这样娇小稚弱的样子,让子宜想起在美国的日子。那个娇小的金发小女孩,总是娇声的说:“艾瑞克,你是我的王子。”
  “我已经不是任何人的王子了。”
  他悲感的对珍妮佛说:“我决心离开莫家的那天起,就是个平民了。你应该嫁给我二哥,如果你这幺喜欢呼风唤雨,这幺鄙夷平民的话。”
  “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她咬牙放弃自己的骄傲,“如果我也……我也愿意变成平民呢?”
  “然后想办法影响我?”
  子宜淡淡的笑,“回去吧。今天我不再计较了。如果,我在我的人身上看到任何痕……”
  他的笑变得森冷,“我想,你不会有勇气尝试吧?”
  珍妮佛凄楚的站起来,突然扑进他的怀里,“你这样做,太危险了。我可能会为了自卫,给你一刀。”子宜轻轻按着她的背,许多年前,为了思念母亲,在苹果花飞舞的的树下,小小的珍妮佛也这样扑进他的怀里,芳香馥郁的香气笼罩。
  他无法伤害珍妮佛。
  但是为了丹瑜,他却可以这幺做。或许,任何人……包括他的父亲在内,伤害丹瑜,他都无法容忍。子宜不敢去想为什幺。
  “我知道。”她仰起楚楚可怜的小脸蛋。
  “让我撒娇一下。艾瑞克。我不想长大,如果我们永远都是孩子该多好!”
  他一面替受惊过度的丹瑜包扎,一面想着珍妮佛的话。
  珍妮佛,你还是个天真的孩子。你从来不知道,我没有童年,也不曾是孩子。
  “痛吗?”听到丹瑜抽了口冷气。
  “有点。”丹瑜觉得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从什幺地方问起,“珍妮佛她为什幺……”
  他轻轻按着丹瑜的嘴唇,美丽的脸拢照在哀伤下,分外凄艳。“别问。拜托,请你别问……”
  十三年前的那个冬天起,他一直试图遗忘的记忆。
  艾瑞克……子宜……你在哪里?快回来!我的孩子……是我害了你……艾瑞克……子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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