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爱  第9章

作者:乔宁      更新:2021-02-06 14:08:52      字数:1076
  “Lou……!”恐惧吞蚀了意识,可是本能意识却让她哭喊着他名字,那个唯一能让她感到安全的男人。丨
  “闭嘴!”惊觉她口中喊着其它男人的名字,查德忌妒大怒,反手给了她结实的一巴掌。
  苍白却依然美得惊人的脸蛋被打偏,视线陷入短暂的昏黑,她怕得直哆嗦,泪水滑过冰冷的面颊,却能感觉到查德令人作恶的嘴在她胸口移动。
  就在身陷绝望之际,压坐在她身上的查德忽然被一股强大外力揍飞,肥胖的身躯像虫子一样弹上墙壁,头部遭受巨大撞擎,然后最跌倒地。
  泪流不止的美目惶惑睁开,她看见Lou阴沉着俊朗的面庞,朝她伸出手,心脏重重一震,她崩溃大哭,扑进他雄壮的胸膛,像藤蔓一样紧紧攀缠他。
  “Lou……”她的眼泪流入他胸口,像滚沸的熔岩,烫着他的知觉。
  他愤怒,自责,再多的咒骂都不够。真该死!他小觑了她的善良与无知,她总以为只要是身边熟识的面孔,就不可能对她造成危害,殊不知,能伤害她的,往往是身边人。
  刚才看她衣衫残破,被那名清洁员压倒在地,像被折去翅膀的蝴蝶,气息微弱地哭泣,他的心口如受重击,强烈的自责瞬间淹上心头。
  他的愤怒一半来自于那个变态,一半则是来自自己。他竟然在即将卸下这份工作前夕松懈了,他疯狂在心中咒骂自己。
  而现在,看她哭肿双眼,饱受惊吓的苍白脸蛋埋在他胸口,滚烫的泪水浸湿了他衣衫,仿佛也一并流入他心底。
  她是这么娇弱,这么需要被呵护,怎能受到刚才那种粗暴的对待,他几乎要恨起自己,怎能放她一人面对险境。
  深深的自责令滕以聿向来冷僻的性格变得暴躁,但抱着怀中人儿的双臂却是无比轻柔,有着连他都不自知的温柔。
  “我的天啊!”片刻后,艾莉丝尖叫的声音随后传来。
  查德的头部受到撞擎,已经晕过去,艾莉丝立刻报警,不一会儿,警察赶到,一番折腾过后,查德被逮捕,而问讯的过程中,黎心薇伏在滕以聿的怀中,双手揪紧了他的衣摆,怎么也不肯松放…
  “薇薇,你还好吗?”艾莉丝拿来外套,替衣衫凌乱的她披上,遮去胸前那片令男人疯狂的雪腻肌肤。
  她不说话,吓傻似的,惶惶睁着一双美眸,珍珠般的眼泪仍不停地流,紧紧偎进滕以聿的胸口…
  在最绝望时刻,是他出现救了她,而那当下,她脑海浮现的唯一救赎,也是他。
  如果没有他,她会变成什么模样?或许早已经被查德夺走她的纯洁,又或者,很可能是一具被玷污过的冰冷尸体。
  寒意直直窜上,她仿佛被冻着了似的频频打颤。
  “噢,可怜的薇薇。”艾莉丝心疼极了,摸摸她冰凉的脸颊,看看站满了警方人员的混乱工作室,又回眸望向面色阴沉的滕以聿,以及蜷缩在他怀内的小可怜。
  艾莉丝无奈地说:“Lou,你先带ViVi回家,我还连络不上她父母,这边就交给我吧。”
  滕以聿点头,没拒绝。事实上他本来就想这么做,她受到过大的惊吓,需要换一处安全可信任的地方好好休息。
  
  抱她上车,她却紧紧攀住他的颈,不肯放开,他只好软下嗓音安抚她:“ViVi,先放手,我带你回家。”
  她哽咽,视线迷蒙的摇摇头,无助地泪瞅他。“不要……不要回家。”
  不想回那个华丽却冷冰冰的家,爹地与妈咪只当她是可以尽情炫耀的一个珠宝,从来不曾真正了解过她的想法,也从不曾真心替她看想,他们要的,就是光鲜亮丽、从不出错的完美娃娃,那种冰冷的亲情,温暧不了她。
  滕以聿皱起眉心,思绪一转,沉声说:“我带你回公寓。”为了工作之便,她在距离工作室不到两个街区的市中心购罝了一户华宅…
  她犹豫片刻,才垂下玉白的螓首,点点头,无声同意,极为困难地,将抱紧他后颈的颤抖纤手收回。
  看她垂眸,无声掉泪,贝齿紧咬下唇,整个人缩进宽大的黑色皮椅,滕以聿的心脏阵阵抽痛着,缩起下颚,他坐进驾驶座,以最快速度返回公寓。
  开门进了公寓,没多费事安抚她什么的,他直接将她抱入浴室,她却像受惊的小兔,从冰凉的浴缸中跳起来…
  “不要留下我一个人……Lou……”她哭喊,颤得无法抓住任何东西的双手紧抱住他强壮的手臂。
  他把她压回浴缸,铁青的脸色稍霁。“我必须帮你清理伤口,你乖乖坐看,我立刻回来。”
  看她咬唇坐回浴缸,他离开浴室,去而复返时,带来了数条干净的毛巾与居家备用的医药箱。
  她像个不会动的娃娃,只是哽咽流泪,木然地看他将浴缸放满温水,然后用沾湿的毛巾替她擦拭颈部的血迹,和纤细手臂上被刮胡刀割伤的伤口。即便毛巾再柔软,他擦拭的力道再轻,她依然痛得猛掉泪,几乎快将苍白的唇瓣咬破。
  被刮胡刀轻划过的伤口其实并不深,只是几道淡淡的血痕,但出现在娇嫩雪白的肌肤上,却是突兀怵目。
  随着她每个蹙眉抽泣的细微动作,他的心脏震荡紧缩,全身知觉也跟着她痛。
  此时此刻,见她受伤痛后,他才发现,这女人已占据他心靡。惯来不受拘朿、如风轻盈的心,因为多了她的身影,沉重而不能自由的飞。
  强迫自己冷静,替她的伤口稍做清洁,他起身想离去,宽大的手掌却飞快地被她握紧。
  他撇头,垂眸望着缩坐在浴缸中的她,宛若一朵浸泡水中的粉嫩蕾薇,楚楚可怜地回瞅他,犹在轻颤的粉唇喃问:“你去哪里?”
  “等你清理好自己,我再进来帮你上药。”他总不能替她解开衣衫,用双眼侵犯她的纯洁。
  她摇头,不允,泪雾又在眼中凝聚,那脆弱含泪的模样,细微的抽息声,足以让世上每个男人疯狂。
  他握紧了拳头,额际的青筋隐隐抽动,必须用着比往常努力三倍的自制力,才能压抑体内那股男人与生俱来的掠夺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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