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君心  第21章

作者:乔轩      更新:2021-02-06 14:14:37      字数:1051
  当他知道冠臣心中比他更重要的人就是殷冠磊时,一种又闷又恨又妒的情绪顿时如狂潮般席捲了他。
  「不要重施故技,再拿他来威胁我,」冠臣的眼神中有着浓浓的警告意味。「我跟你之间的恩怨,与他无关。」
  这是希勒瓦第一次看见冠臣向来平静澄澈的眼眸如此冰冷,如此有「情绪」。
  然而,即使如此,他的容颜依然超凡绝俗得令人屏息。
  此时的冠臣冷酷、美丽、高洁、凜然不可侵犯,不要说是碰触,就连妄想独占他都是不被允许的。
  他就像云端上的星子,即使伸长了手也遙不可及,如同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
  毛巾从希勒瓦的手中掉落,他倏地揽住冠臣的后脑,俯下头来激烈地吻住他的唇,如同品尝着一道世界上最精致美好的餐点般貪恋着他的滋味,几近着迷的需索着他的一切。
  「这三年之中,你的身影日日夜夜的缠绕着我,」他贴在他的唇瓣上,哑声说着:「你在纽约分部待了一个月,而我真正能亲眼见到你的时间,甚至不满二十四小时,我也不懂你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我记忆至今……」
  他的吻蜿蜒而下,落在他细膩、白晰得近乎透明的颈项上,感受着他脈搏的跳动。
  「只要能够得到你,我什么都可以放弃,早在三年前你踏进『宙斯』纽约分部,站在我面前的那一刻开始,你便已臣服了我的心。」他喃喃诉说着,带着些许悲哀的情绪,「但是,你的心吗?告诉我你的心在哪里?」
  冠臣依照约定不曾抗拒,给予希勒瓦想要的「心甘情愿」,然而,自始至终,他的脈搏却全然不曾为了回应希勒瓦的吻而狂跳失序。
  希勒瓦可以得到他的吻、他的人,但是,他却无法撼动他那颗无爱无憎、无欲无求的心。
  冠臣的毫无回应,就像一盆冷水几乎澆熄了希勒瓦所有的激情,但他仍不愿放弃,不愿接受被冠臣排拒在心门之外的事实。
  希勒瓦将他压进柔软的床榻中,解开他腰间的束带,让浴袍如同凋零的花瓣般散落开来。
  「冠臣……」
  他抚摸冠臣夺人呼吸的容颜,凝视着他那双依然澄澈、依然美丽,也依然平静如昔的双眸。
  「你恨我吗?」希勒瓦瘖哑地低声问着,黑眸中有着无法言喻的黯然与痛楚。
  冠臣依旧沉默着。
  「你能爱我吗?」他再问。
  冠臣別过脸,闭上眼睛。他的心始终是座空城,不曾容纳过爱恨的情绪,亦不曾回应过任何人的情,如今亦然。
  他的漠然如同一把锐利的刀,狠狠地刺入希勒瓦的心。
  爱上了冠臣之后,他才明白什么叫做心痛。
  「即使你不爱我也无所谓,」希勒瓦的吻梭巡过他的每一处肌肤,健美修长的身躯叠上了他的,眼中饱含着痛楚与炽热的烈焰,凄然一笑。「我可以等,等到你的心墙瓦解的那一天。」
  在一瞬间,彷彿有什么温暖柔软的东西包裹住冠臣冰冷的心,许久不曾真正跳动的心,在这股暖意中缓缓苏醒。
  他进入了他,逼近他的灵魂,贴近他的心墙。
  希勒瓦凝视着他宛如温热的蜂蜜般的琥珀色瞳眸,执意地忘却一切,在短暂的火热中寻找片刻的永恒……
  鲜红色的温热液体如同溃堤的河般,一步步地逼进他的脚边,米白色的地毯上全染上怵目惊心的鲜红色彩。
  他蹲下身躯,用手触摸那鲜红的液体,黏黏稠稠的,带着令人不快的腥味,就像……血。
  他顺着血液的流动方向往前走,来到家中的客厅。
  那里有着一男一女,他们的手上都持着尖锐的刀,争吵得十分激烈,然而,他却完全听不见,空气中彷彿缺少了传送声音的介质般,眼前的一切好像只是一场默剧。
  突然,毫无预警的,女人疯狂地举高刀子,往男人的心脏刺去──
  锐利的刀刃穿透人体的声音无比真实地传进他的耳朵里,令他震惊得另愣在原地,鲜红色的血液如溃堤的河流般蔓延……再蔓延……
  终于,他再也无法忍受,崩溃地大喊着──
  「不──」
  希勒瓦被一声像是会撕裂人心的颤抖嘶喊惊醒。
  是冠臣,他正陷溺在噩梦之中痛苦地挣扎着!
  「不……不……」
  冠臣失去血色的唇不断逸出破碎的噫语,像个就要被舍弃的孩子般无助。
  「冠臣!醒醒,冠臣!」他抓住冠臣的肩膀摇撼着。
  希勒瓦的声音根本传不进冠臣的耳里,他依然被梦魘苦苦地纠缠着,呼吸既轻浅又急促,那模样几乎要把希勒瓦的心给扯碎了。
  「冠臣!那是梦,那只是梦而已啊!冠臣,醒过来!」
  他的呼唤无法将冠臣从噩梦中拉回来,最后,他把心一橫,猛地俯身堵住他失去温度的冰冷双唇。
  希勒瓦的吻炽热且温柔,带着冠臣迫切需要的抚慰。
  梦魘的阴霾逐渐退去,冠臣的神志亦逐渐清明,空洞而失去焦距的眼眸渐渐恢复了往常的平静清澈。
  希勒瓦移开了唇,黝黑深邃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冠臣仍然有些苍白的脸庞。
  「你还好吧?要不要紧?」希勒瓦紧紧地抱着他,充满磁性的嗓音有着压抑不住的心急和瘖哑。「刚刚你几乎要把我吓死了!」
  只要忆及刚才冠臣的模样,希勒瓦的心脏就揪紧着几乎发疼。
  希勒瓦身上的汗比冠臣更多,强劲得让他的身躯隐隐发疼的手劲,显示出他有多么害怕失去他!
  「希勒瓦……」
  「刚刚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是作了什么梦?」
  冠臣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没什么,別担心,我已经习惯了。」
  他不想再陷入那个恐怖的回忆中,回想那些会令他痛苦的过去。
  「习惯了?」希勒瓦审视着他带着些许伤痛的眼眸,不可置信地问:「你是说你作这种梦已经不只一次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告诉我,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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