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情贝勒  第20章

作者:乔轩      更新:2021-02-06 14:18:16      字数:1020
  听见“宣豫”两字,宣临蓝色的眼眸倏地变得深沉。
  “北京城里有没有什么消息?”
  “北安王府、定浚王府被搞得天翻地覆,已经这么多日了,仍旧一点消息也没有。”
  谁也不会想到弄得两府人仰马翻的小格格,其实就安稳的躲在人人皆避之不见的宣临贝勒怀里,而且还成了他的少福晋。
  “宣豫呢?”
  “他找得快疯了!”瑾彧叹口气,“他还上我那儿借了许多次人手。唉!宣临,说真格的,宣豫对你的‘宜尔哈姑娘’可也用情至深哪!”
  宣临沉默不语。
  瑾彧又道:“你窝藏着熏尹格格,是打算藏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五年、十年?不管多久,她都是你的弟媳,这是怎么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她不是宣豫的,是我的!”宣临瞪着瑾彧,一字一字地道:“早在她还没有出生前就是我的,在我十四岁那一年,是她亲口将自己许给我!这才是事实!我要窝藏她不只十年、不只二十年,而是一辈子!要论先来后到,宣豫还不够格呢!”
  “她将自己许给你是十年前的事,你怎么知道这十年之间,她不会爱上别人?你自己说,她有没有说过她爱宣豫?”
  宣临无法回答,因为熏尹确实说过。
  “我不能背叛宣豫,我爱他!”
  熏尹的话犹在耳边,那一直是扎在他心上的痛楚。
  瑾彧一改谈笑风生的闲适模样,咄咄逼人的说:“如果她不爱宣豫,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嫁给他?宣临,她爱宣豫啊!你在她喝的熏衣草茶中加入忘魂散,让她忘记宣豫而爱上你,你这么做根本就无视于她的心,你只是自私的在成全自己!”
  宣临冷冷一笑,“是自私,是在成全自己又如何?”
  “宣临!”他为什么就是执迷不悟?
  “爱怎么说随你的便,我不管别人怎么看待我,我就是要她在我身边!”
  “你……”唉!真会被他给气死!宣临这家伙怎么那么固执?讲都讲不听!
  “瑾彧。”
  “什么?!”他没好气的响应。
  “你有没有被人全盘否定过?”宣临平静的问。
  “什么?”他有听没有懂。
  宣临扯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容,径自继续道:“不,你没有,你从小就是天之骄子,要风得风,从没有人违逆过你。”
  “讲这些做什么?”瑾彧不解的蹙起眉。
  “这就是你与我不同之处。你在最优渥的环境中成长,所以,你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孤独、什么是寂寞、什么是含冤莫白却无人过问的痛!”
  “宣临……”他叹息的摇摇头。
  “当我什么都没有、人人当我是瘟疫,避之唯恐不及的时候,有一个人不惧怕我身上不祥之说走进我的生命,那种感觉……”宣临盯着瓷杯中漂浮着的熏衣草花瓣,道:“她的存在对我而言是光,也是梦。我不惜一切也要抓住这个梦!瑾彧,你能明白吗?”
  瑾彧不再说话了。
  他或许无法体会那种痛,但是他明白熏尹在他心中的地位……她的存在对他而言不只是个梦,还有更甚于他自己的生命的爱。
  窗外,天色渐暗,飘落一片片皑皑雪花……
  第七章 战栗
  淡妆多态,更滴滴。
  频回盼睐,便认得。
  琴心先许,欲绾合欢双带。
  记画堂,风月逢迎,轻颦浅笑娇无奈。
  向睡鸭炉边,翔鸳屏里,羞把香罗偷解。
  ──秦铸.薄幸
  熏尹将长发松松地绾成髻,解开罗衫缓缓地步下温泉池。
  “好温暖!”熏尹舒服的漾起微笑。
  一股自体内涌起的舒适感受,令她不自觉的放松全身享受这似微醺的滋味。温热的泉水冒着白色蒸气,透过那片蒸气,好象四周的景色也变得朦胧了。突然,一片白色花絮飘入池中,在她还来不及看清的时候,便融化消失了。
  熏尹讶异地抬起头来,看见满天星斗的夜空中飘起细雪。
  “下雪了……”她惊叹地道,平摊双手任细雪飘入掌中。
  雪花也落在她的脸上,带来冰冰凉凉的触感。
  除了她与一池温泉是温热的之外,四周渐渐笼罩在一片白色世界里。
  熏尹从未置身于这样的奇景里,不着寸缕的仰首望着雪夜的天空。
  雪夜……
  剎那间,她仿佛看见一些片段快速地掠过脑海,可是,却依然什么也没想起来。
  熏尹扶住额头,努力的想要再感觉一点什么,却是力不从心……
  她的专注最后被木门呀然开启的声音打断。
  她以为是慈蔼的仆妇她送来衣物或毛巾,回过头才发现走进来的,是在不断飘落的白雪中伫立的修长身影。
  “宣临……”她惊呼,慌忙抓住毛巾遮住裸露的身驱,感觉自己的睑上是热辣辣的滚烫。
  虽然他们已经成亲了,可是他们至今尚未圆房,除了拥抱与接吻之外,没有任何踰矩的行为。而此刻她身无寸缕的站在他面前,这还是第一次……
  宣临的蓝色眼眸幽幽地燃烧着两把火炬,炽热而隐含着深深的情欲。
  “宣临……”她才开口,他便脱下靴子涉水过来抱住她。
  “啊……”她有些惊惶,双手牢牢地护在胸前不敢轻举妄动。
  而宣临只是牢牢地抱住她,将他的脸搁在她单薄的肩上,粗喘地呼吸着。
  “宣临?宣临?”熏尹轻柔地低唤着。
  她被他的模样吓住了,为什么宣临会像怕失去她一样无助而绝望的抱紧她?
  她雪白的柔荑松开了毛巾,任它滑落到池里,双手捧起他令人为之心神悸动的俊容。
  然后,她看见他湛蓝的眸中隐藏的痛苦,那痛苦是那么清晰、那么赤裸裸地暴露在她面前。
  “怎么了?”她轻触他锁拢的眉峰,心疼地问。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