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兔  第18章

作者:沈韦      更新:2021-02-07 11:54:11      字数:1100
  突如其来的打斗,吓得邻近几桌客人纷纷跳起闪避,好事者则站在角落看得兴致勃勃。
  晓兔吓了一跳,不知该阻止殷槐笙再动手,抑或是加入痛打徐书进的行列,因为她真的气到也想挥拳痛打徐书进一顿。
  好不容易坐起身的徐书进见两名好友愣在一旁,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声音拔尖嘶吼:“你们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给我打!”
  “好!”两名酒肉朋友马上回过神,左右夹攻挥拳揍殷槐笙。
  殷槐笙野蛮一笑,不在乎自己要以一对二,曲起右肘侧击自右方扑来蓄胡的富态男子,手肘重击到对方心口,对方痛得哀号连连,改变对策,企图以颇有分量的身躯压倒殷槐笙。
  左侧男子趁此机会出拳击向他的脸颊,将他的头打歪了一边,嘴里尝到一丝血腥味,他吐出血水,转身奉还更重的一拳。
  “没错!就是这样,把这个桃花眼的臭小子打到连他死去的娘都认不出来。”徐书进见他遭受一拳,忍住痛得意的哈哈大笑,站直起身狠狠扑过去。
  虽然殷槐笙以一敌三,却没有完全受到压制,仍可对徐书进还以颜色,但一旁的晓兔不忍见他孤军奋战,气愤挽起衣袖,拿起椅子就往富态男子打去。
  “我不会让你们这群以多欺少的卑劣小人欺负阿笙!”
  富态男子被打得头破血流,指尖摸向留着温热液体的额际,一道眼前见到鲜血时,吓得惊叫。“啊!她拿椅子打我,我流血了,我流了好多血!”“”
  由原本的以一敌三再转变成以二敌三的打斗,吸引酒楼宾客目光,众人围观兴致高昂的相互谈论。
  “依我看徐书进他们三人讨不了多少便宜。”见识过多场打斗的人做出评论。
  “胖的那个被女人打破头都快哭出来了,怎么赢?”唉,简直是丢尽男人的脸面。
  “不要哭,快把她打回来啊!”徐书进快气疯了,原先他很有信心己方可以占上风,怎知阿松会被白晓兔砸哭,连带使他成为众人嘲笑的目标。
  “好。”阿松忍住不哭,将目标转向白晓兔,仇视地发出怒吼,挥拳要打她。
  晓兔见阿松来势汹汹,顺手抄起桌上的烩三鲜,砸向阿松的脸请他品尝,人也灵巧地往后跳开。
  人没打着反而被砸个正着的阿松吃了一嘴烩三鲜,生气地连呸了好几声,像头被踩着痛脚的熊发出怒吼,双臂大张扑向瘦小娇弱的白晓兔。
  当他狠扑向前时,一只长腿横出在阿松狂奔的路径,阿松反应不及整个人狠狠扑倒在地,发出一声惨叫。
  “找死!”长腿的主人殷槐笙即使颈项被徐书进勒住,身侧又有一名体型和阿松不相上下的男子正对他饱以老拳,但他仍是竭尽全力守护心爱的女人。
  晓兔见他受制,徐书进一脸恨不得勒死他的模样,吓得俏脸刷白,直接踩过倒地的阿松,拿起茶壶砸向发狠打阿笙的男子。
  殷槐笙趁她出手,以手肘重击徐书进心口,徐书进吃痛松手,他再一拳重重打向徐书进的脸。
  “啊!”徐书进被打得连连惨叫,整个人像虾米一样缩在地上。
  而被晓兔用茶壶砸中的男子吃痛,凶狠的要扑向她时,被殷槐笙及时拉住衣领,两人一阵拳打脚踢,该名男子不敌自小将打架当家常便饭的殷槐笙,被打得无力招架,节节败退。
  心有不甘的徐书进恨恨抚着痛处,瞪着正专心对付好友的殷槐笙,自地上捡起破碎尖锐的瓷片,像条阴狠的毒蛇往殷槐笙身后走去。
  晓兔发现他的意图,同样不动声色捡起地上断裂的椅脚当木棍使,一棒狠狠朝徐书进的后脑勺打下去。
  突来的重击使徐书进眼前一片黑暗,紧接着双腿发软,整个人砰然倒地昏厥过去。
  殷槐笙听到声响回头看,便见晓兔手里拿着椅脚,娇俏的对他眨眼宣告胜利,他笑着对她竖起大拇指。“打得好。”
  “早就告诉过你,我很有用的是不?”晓兔得意极了,一头长发凌乱披散且狼狈不堪,可在殷槐笙眼里,得意微笑的她美丽耀眼有若朝阳,教他移不开眼。
  殷槐笙扔下手中已被他打趴再也无力反抗的男子,昂首阔步来到晓兔身边,两人脸上皆扬着打斗过后略带野蛮的笑容,仿佛又回到童年艰困时期。
  “打得好!”围观的人群见他们打斗结束,不吝给予热烈掌声,这场打斗远比楼下精心排练过的歌舞精彩万分。
  站在人群中“京馔酒肆”的掌柜面有难色看着被打打烂的桌椅与装饰摆设。“殷当家,这些……”
  “找徐书进赔吧,是他先挑衅的,何况他打输了,掌柜的应该让他学会,如果打不赢就不要随便动手的道理,否则可是要付出昂贵的代价。”殷槐笙一点也不想赔偿这笔钱,他要给徐书进一个难忘的教训,让他懂得下回要再寻,最好先三思而后行。
  “殷当家说的没错,是该让徐书进赔。”其他人纷纷出声附和,等不及想看当徐书进清醒后发现自己得赔上一大笔钱,那脸色会有多精彩难看。
  殷槐笙笑着向附和的众人点头致意,牵起晓兔的手,在众人目送下,离开被他们大闹一场的“京馔酒肆”。
  月光下,殷槐笙和晓兔在守门的家丁惊愕的目光中,连袂回到了家,殷槐笙没让家丁去请大夫,尽管一身狼狈,他的步伐仍旧潇洒自如,嘴角带有快意的笑容。
  晓兔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想要拉殷槐笙回他房检查他所受的伤,可殷槐笙的想法与她截然不同,将她往反方向拉着走。
  “阿笙,你要拉我上哪儿去?你得先让我看你伤得如何哪!”离开“京馔酒肆”时,晓兔要他先去看大夫,可他坚持不过受了点皮肉伤,不愿意看大夫,硬是带她回家,任她一路说破了嘴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心,让她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都说了是皮肉伤不碍事,你再这么唠叨可要成了老太婆。”殷槐笙不理会她的焦急,快步带她穿过重重回廊。
  “变成老太婆就变成老太婆,重要的是你的伤。”她快被他气死了,既不看大夫,也不给她看,使她无法确定他的伤势,心下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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