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浮生  第16章

作者:沈亚      更新:2021-02-08 09:23:02      字数:1016
  该高兴吗?还是难过?
  芊纤以前是那么的天真,她以前的生活过得多么的无忧无虑!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岳夫人难受地垂下眼──
  「妈?」岳芊纤意外地看着母亲。「妈,难道你不为我高兴吗?我以为你会高兴的。」
  「妈不知道该不该为你高兴,妈只知道如果今天你爸爸在或是你哥哥在,这些事都不会发生了!」她说着忍不住拭拭泪水。「如刚要是在也不会看着你这样被欺负的┅┅」
  「妈。」岳芊纤轻轻地握住母亲的手。「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哥哥找回来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会把哥哥找回来的!」
  岳夫人无言地点点头,站了起来。「好了!你早点休息吧!什么事都等到明天再做好不好?」
  「好。」她扶着母亲走到门口。「您早点休息,我马上就去睡了。」
  岳夫人看着女儿张口欲言好半晌,终究还是叹息一声。「早点睡。」
  「知道了。」岳芊纤看着母亲的背影──她到底还是无法 解自己的心意。在他们岳家的传统里,女人总是幸福的,那样的幸福便是不愁吃穿、穿金戴玉,永远不必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这个地球究竟是怎么个转法。
  温室里的花朵──
  她摇摇头,那种日子永远不会回来了!
  至少在她的身上是永远不会回来了!
  ※ ※ ※
  「该死!」旖倌气愤地拍着岩石大叫。
  谁会相信这种事?呵呵!可真巧啊!
  她泄气地坐在岩石上无奈地摊摊手。「呵!命中注定的!躲都躲不掉!找也找不到!」
  「那要看你找的是什么!」她的皮夹在她的眼前挥舞着。「如果你找的是这个,那你已经找到了。」男人闲闲地说着。
  「是啊!找到了,不过也太晚了。」旖倌看都不看便将皮夹收进包包里,往岩石上一躺,仰望着天上的白云叹息。
  男人耸耸肩在岩石的下方坐下,手才一动,旖倌已经说话了──
  「把你那美妙的口琴收起来,我现在没心情听。」
  男人笑了笑。「我没说我要吹给你听。」
  「我没本事关上耳朵,而现在又非常不幸的没力气离开这个地方,你就算是行行好放过我行不行?」旖倌有气无力地说着。
  「我吹得那么难听吗?」男人忍不住好奇地问。
  「一点也不,不过听你的音乐会让人忍不住思考。」旖倌做个极度厌恶的表情。「我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思考!」
  「是吗?你看起来可不像是个脑袋空空的人。」
  旖倌斜睨他一眼。「是喔!你可真是 解我。」
  意外的,男人居然跳上了岩石坐在她的身边。「有的人是藏不住心事的,你像是那种人。」
  「这算是一种恭维吗?」旖倌涩涩地笑了笑。「真好!」
  「你的名字很别致。」他突然说。
  旖倌再度笑了笑。「谢谢,不过这不太公平,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却不知道你的。」
  「名字不重要。」
  张旖倌点点头。「是啊!其实什么都不重要,现在觉得世界上似乎没有任何一件事是重要的┅┅」她微微叹息,眼神迷蒙。如果真的没有任何一件事是重要的,那么她为什么要苦恼?
  如果人真的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那她又何必在乎?反正不管她做什么或不做什么,一切都早已在「命运」的手中。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呵呵!好像满有道理的。
  她的行动电话震天响了起来,身边的男人微微蹙起了眉,旖倌歉然地笑了笑。「很抱歉!我也不希望带这种东西来破坏这里的气氛,不过┅┅」她无奈地摊摊手将电话接起来。「喂?」
  毅柔的声音在线路的另一端响了起来。「旖倌!那位岳夫人又来了!」
  「岳夫人?」旖倌微微一怔。「那位岳夫人?」
  「岳芊纤的妈!」毅柔无奈地轻嚷着。「我昨天不是叫你回我电话吗?她昨天已经来吵过一次了!如果你不出面,我看她是不会罢休的!」
  旖倌的双肩下垂,疲惫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天哪!她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到底想做什么?」
  「她口口声声说你是狐狸精,破坏她女儿的婚姻,要来找你讨个公道。」
  「呵!我张旖倌这辈子被人家骂过的话不少,不过骂我是狐狸精的倒是头一次听见,你干脆跟她说我死了行不行?」
  「旖倌!」
  「现在情况究竟是怎么样?」旖倌疲倦地问着。
  「她人还在外面,坚持一定要见了你才肯走,再这样下去公司的生意也不要做了!」
  「是吗?如果生意不做就可以解决这一切,我想我会考虑的。」
  「旖倌!现在不是说这种丧气话的时候,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她微微叹口气。「还能怎么打算?你去和她约个时间,请她把他女儿也一起带来,要解决就一次解决个清楚吧!我不要留个尾巴。」
  线路那端的毅柔想了想。「好吧!我去跟她说,你想约什么时候?」
  「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吧!我无所谓了!」
  「旖倌┅┅」
  她沮丧地再度叹口气。「就这样吧!看情况怎么样你再打电话告诉我吧。」切断了电话,她怔怔地坐在那里,脑中居然一片空白!
  过了好半晌,才想起她的身边还有个人,她转个头男人正看着她,脸上的神情相当复杂──
  旖倌愣愣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没。」他简单地回答。
  「没?」旖倌侧着头看他。「那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
  「是吗?」男人彷佛讶异地笑了笑。「我的脸色向来都这么难看的。」
  旖倌耸耸肩,对于一个才认识一天的人来说,什么叫「向来」?或许该说他们连认识都谈不上,毕竟她连对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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