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风吹走的孩子  第12章

作者:沈亚      更新:2021-02-08 09:28:20      字数:1029
  “那你是在自欺欺人!”
  她翻过身不再理会他,僵硬的身躯充满了她的怒气。
  韩拓将她转了过来,直视她反抗的眸子:“孩子怎么办?韩旭还不到一岁,你忍心丢下他,一个人到纽约去?”
  “我又不是不回来!顶多一个礼拜或二个礼拜我就回来了!”
  “非去不可?”他的口气温和,但脸色已变得僵硬不悦。
  泰生搂着他的肩膀,轻柔地抚平他纠结的肌肉:“我并没有说非去可,但我很希望你会同意。群美说他变了很多,这是我欠他的,至少你要让我为他尽一点心力。”
  他僵硬的身躯稍稍软化,捧着她细致的脸:“那我跟你一起去。”
  她愣了一下,随即用力摇摇头:“最好不要。”
  “除非你让我跟你去,否则我不会同意的。”他固执地说道。
  “拓!要是你也去他会认为你是去跟他示威的!”
  “那我应该眼睁睁看着你投入他的怀抱而独自一个人在台湾受苦”他愤怒地咆哮。
  荆泰生瞪着他,松开搂着他的手,几乎是不屑地:“我不知道你是个这么不讲理的男人!”
  “我当然不讲理!我当然比不上方群智来得讲理!你如果要一个讲理的丈夫,当初为什么不嫁给他算”
  荆泰生气得说不出话来,立刻转身背对他,不愿与他争吵。
  韩拓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下子他便自知理亏,望着妻子背转过去的身子,他有几分的歉疚。
  “泰生。”他轻轻拉她。
  她不动也不开口,盖在身上的棉被拉得死紧。
  他轻叹口气,将她拉进怀里:“别这样,是我不好,我是被嫉妒冲昏了头才会对你大吼大叫的,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见她依然没有动静,他温柔地抱起她,和她面对面相视,意外地发现她委屈的泪水,他轻轻地吻去泪痕:“对不起。”
  她哽咽着投入他的怀里:“不可以冤枉我!”
  “我知道。”他轻哄着抱着她躺下:“是我太凶了,我以后不会的。”
  “我爱你,我从来没爱过群智或是其他的男人,你不可以冤枉我!”
  韩拓叹口气,轻抚她的秀发:“我们不要再谈这件事了好不好?你累了我也累了,这件事以后再谈。”
  泰生无言地点头,知道自己的丈夫会为自己嫉妒固然是一件很开心的事,但知道他对以前的往事仍耿耿于怀却令人担心。
  是他们的爱不够坚贞还是他们的基础不够稳固?
  她不知道。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坦白和无私,但有些问题是双方都没有答案的。
  美国纽约清晨“我不要——别勉强我——汉克别勉强我——很可怕——失败——”
  “宝儿?宝儿!”群智着急地摇晃着满头大汗、不断在梦魇间挣扎的宝儿:“醒醒!
  没事了!你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宝儿!”
  她突然睁大双眼,视而不见的看着他:“我不要!别强迫我!”
  “我不会的!”他轻轻抱起她:“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的!”
  她瞪着他,眼神渐渐清醒,打颤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裙子?”她恐惧地低唤。
  “我在这里。别怕,我在这里。”
  她突然用力拥抱他,不可遏抑地哭了起来:“好可怕!他们一直强迫我、取笑我!
  我好害怕,你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一直叫你,一直叫你——”
  “我现在不是在这里你只是被一个恶魔吓坏了而已。”他温柔地拍抚她抽搐的身体:“梦见什么要不要告诉我?”
  “灯。”
  “灯?”
  “嗯!好多好多的灯,还有好多人——”她恐惧地喃喃着:“他们一直叫我的名字,强迫我去面对那些灯,可是我很害怕不敢上去,他们就取笑我,一直笑一直笑。”
  “汉克是谁?”
  她茫然地看着他:“汉克?”
  “你刚刚叫了他的名字,他是你的男朋友”他尽量温和的问,但仍无法掩饰口吻中的一丝嫉妒和不安。
  “我不知道,想不起来”
  群智将棉被拉到她的下巴,自己靠在床头上:“宝儿,你的记忆好像渐渐回来了,你最近常常做梦,而且总是哭着醒来。我想你以前的生活很不快乐。、她靠在她的怀里,安心地叹口气,小手倚在他的胸前:“我不知道,一切变得好混乱,有时候我在梦里,那种感觉很真实,我很明白自己是谁,害怕些什么,可是一醒过来,我就只在害怕,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
  “这应该是你恢复记忆的前兆——你会忘了我”他苦涩地问道。
  这段日子以来,他习惯了有宝儿在身边的生活,习惯了她的笑脸,她的天真,甚至是她常常一发不可收拾的泪水。
  宝儿终会离他而去的事实令他痛苦!
  他有时会暗暗祈祷宝儿的记忆永远不要恢复,他不知道如何去忍受她已有情人或有丈夫的可怕事实!
  “我不会忘了你的!”她自信而且固执地嚷道:“我永远都不可能把你忘掉!”
  群智用力拥抱她:“我希望这样,你对我来说已经非常重要”
  “那,那个女孩怎么办?”
  “哪个女孩?”
  “那天晚上来的那个漂亮小姐她是你的女朋友对不对?”
  “她是我的朋友,但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已经有女朋友啦!”
  宝儿一僵,黯然地推开他:“你上次说你没有的。”
  “上次我是还没有,但现在有。”
  她失望得几乎要哭出来了,双手不停地扭绞着棉被,唇瓣抿得紧紧地,深怕自己一开口便会痛哭失声。
  他轻笑,握住她的双手:“我的女朋友很可爱,是个不会说中文的中国从,连我的名字都叫不好,她很调皮,像个小恶魔,她的酒量好得吓人!”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脸:“她叫什么名字?”她细声细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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