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祸水  第6章

作者:舒彤      更新:2021-02-08 09:32:41      字数:1039
  有那么一瞬间,谢欣菱认真考虑要不要把手边的行李朝他那张俊脸用力砸下去!
  她真的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可以厚脸皮到这种地步?!
  钱不是问题?听听!这财大气粗的口气,简直侮辱人!
  她气极了,气得发抖、气得紧抿着嘴,不敢开口,生怕一开口,她便会失去理智,重新抄起球棒狠狠开扁!
  杨恭平却误以为她正在认真考虑自己的提议,毫无危机意识的继续道:「如果你想要一笔『精神赔偿』什么的,也是可以讨论。」
  良久,谢欣菱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什么?」他一时之间没有听清楚。、
  「滚、出、去!」她扬高声音,只差没尖叫了。「除非你把这里买下,否则在我还住在这里的期间,你永远别想搬进来!」而她打算在这儿住到老死,所以他慢慢等吧!
  他眨眨眼,「你真的不考虑?」
  谢欣菱回敬他的只有四个字
  「下辈子吧!」
  第三章
  要等到下辈子,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所以杨恭平打算抄捷径。
  他透过大楼的警卫,拿到房东的电话,知道租约再过三个月便到期,于是一口气把租金提高一倍,从租约到期的翌日开始承租。
  连成恩知道这件事后,不太赞同的训了他一顿。
  「房子再找就有了,这么做很小人,何况万一事情闹大,对你有害无益。」
  这些教训,杨恭平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只回了一句,「我很喜欢那里。」语气就像一个五岁大的小男孩在捍卫他的新玩具般坚决。
  或许是因为出身富豪之家,连成恩总觉得在他眼中,似乎从来没有妥协、让步这几个字,他就像一个被宠坏的小孩一样,任性、予取予求,只要他想要的,就一定得要到手。
  但也就是这样的特质,让他看起来更有魅力。
  带点任性,有些潇脱,嘴角总是挂着一抹邪气笑容,这样的杨恭平,不知迷倒多少女子。
  凄惨的是他这个苦命经纪人,总是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生怕他那不分场合率性而为的个性,有天会替自已惹出什么大麻烦来。
  就像这件事,他几乎可以想象对方跳出来开记者会时的混乱场面了。
  「放心,」仿佛看出他心中所想,杨恭平淡淡出声,「她根本不知道我是何许人也,我并没有别人说的那么红。」
  连成恩冷哼,「第一张唱片就卖了五十万张,一打以上的广告排着等你接,各家电视台争着邀你上节目,各个制作人送来的偶像剧剧本堆得像小山一样高,这样还不算红?那怎样才算红?」
  「但她确实不认得我。」从她那副欲除之而后快的表情,他实在不认为自己真有红。
  「不会吧?」连成恩皱眉。「她几岁?有没有六十了?」不会有年轻女子这么跟不上时代吧?
  杨恭平扬唇,「不,我猜她大概二十五上下。」
  「你真的不考虑找别的房子?」连成恩怎么想,都觉得这么做不太妥当。「不然,我委屈点,让你搬进我家好了,何必和人家争房子呢?」
  他轻轻摇头,笑意更浓,「我喜欢那儿,非常喜欢,没得商量。」
  而且,他在心中暗暗补充,他很想看看,当性感小姐知道他即将成为下任房客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想必不太好看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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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止不好看?谢欣菱简直气疯了!
  当房东太太打电话告知她,租约到期之后,请她马上搬出去,因为房子已经租给别人时,她真的很想化身为酷斯拉,把整楝大楼夷为平地。
  若非凭着惊人的自制力,她差点就想对着房东太太大吼出声,「你怎能这么做?!」
  但她没有,她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事实上,也没啥好说的。
  她并非房屋的所有人,她只是一个房客,而租约在三个月后到期,房东太太与另一人订的合约是在租约到期后,于理于法,没什么不对。
  只是……于情呢?好歹她也在这儿住了三年,这三年来,她房租准时交,与房东的互动良好,如今房东太太居然一声不吭的就把房子租给别人?
  谢欣菱仿佛可以听见她的世界崩溃的声音,平静、自在、愉快的生活,从此离她远去。
  整个生活都失序了,全部、一切。
  从公司回家的路上,她满心烦躁,有种冲动想找个高处大声喊叫,发泄心中的挫折与不甘。
  原本,她应该很快乐的至少在两个礼拜之前是如此。
  可幸福得来不易,要毁掉却轻而易举,只要」个小小的变数,就会好似骨牌效应一样,一个接一个、一桩接一桩,迅速毁掉你精心建造的王国。
  这就是谢欣菱讨厌变数的原因。
  因你永远不知道一件小事最后会酿成什么大祸。
  下了公车,她沮丧的走在小巷子内,竭力按压下内心的惊慌。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问题,她告诉自己,很快地,等她拟好对策,一切都会回到正轨,她的生活又是井然有序。
  但没有用,她还是烦躁、沮丧、生气得很想抓狂。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搬家……好吧,或许曾经想过,但那也是很久以后的事,那应该是在她有足够的存款,可以买下自己合意的房子时,而非现在。
  何况,她真的很喜欢现在住的地方,她根本不想搬家啊。
  「哈罗!」愉悦清亮的男声自不远处传来。
  谢欣菱没理会,认定不是在叫她。
  她没有任何男性朋友,也没有兄弟,唯一的男性亲人是她的爸爸,而他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所以凡是在路上有陌生男子搭讪,她一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因为绝不是找她。
  「喂!喂!」见她头也没抬,连个斜眼都吝于施舍,杨恭平不得不放弃倚在墙边的酷帅动作,迈步追了上去。「女人,我在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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