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拐到夫  第24章

作者:宋语桐      更新:2021-02-09 13:15:40      字数:1047
  夏子昙对严莫臣算是了解,他的确不可能让他的儿子流落在外,却也不可能因为有一个人帮他生儿子就娶人家进门,所以,他不能不站在杜丝曼的立场多想一些,毕竟,孩子几乎已经是那女人的全部。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让她再出现在我面前?”严莫臣冷冷地瞪着他。
  如果不是夏子昙,他和那女人就真的要一辈子错过了。
  但,关于夏子昙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他这件事,他却很难释怀。
  “因为你说你要订婚了,而且还是为了你爸爸而打算随便娶一个女人,既然是这样,我想在你结婚以前,我有必要弄清楚你究竟爱不爱她……这对她和对你,都是一个机会,不是吗?而且,与其随便娶一个女人,还不如娶你儿子的妈,至少还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嗯?”
  夏子昙摸摸肿胀的半边脸,疼得抽息,又道:“结果,你们两个一见面就火花乱射,啧,连瞎子都看得出来你根本爱她爱惨了,所以我才当个间谍给你密报她住的地方,让你有机会亲自去见见你儿子,这样,你还能怪我不够朋友吗?说到底,我这算是出卖了丝曼,你要敢对她做出不像男人该做的事,我一定第一个不放过你。”
  不像男人该做的事?严莫臣心一凛,皱起眉。
  用儿子逼她嫁他,算是吗?
  “不会已经做了吧?”夏子昙凉凉的眸朝他扫过去。
  严莫臣闷着声,不语。
  他没必要跟这个男人分享他跟那女人的任何一件事。
  “爱一个女人就要直接说出来,老是让人猜,人家怎么猜得对?丝曼告诉我,你爱的是你死去的妻子,说你当初抱她是把她当成薇薇,你是吗?”
  什么?严莫臣一愣,莫名的看着他。
  薇薇跟杜丝曼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女人,只除了第一次遇见她时,他被她刻意模仿薇薇的装扮及她身上的香味也是和薇薇一模一样,而感到有点气愤与迷惑外,他从来就没把她当成是薇薇!
  这女人……是笨蛋吗?
  还是,他才是那个笨蛋?
  走出饭店,阳光和昨日一样灿烂,是个非常适合出游的好天气。
  严莫臣想起了那个女人,也思念起自己的儿子,在经过刚才和夏子昙的谈话之后,他如释重负,多年来的结在一瞬间解开了,不管是对薇薇的,还是对那女人的,一切都变得明朗起来。
  他仰起脸,微眯起一双蓝眸,感觉风在脸庞上拂动的温柔。
  这一刻,是他这么多年以来心里真正最平静的一刻,无风无雨、无恨无怨,想到自己可以真正拥有幸福,心都快要飞起来。
  只是……她应该还在生她的气吧?
  或许……此刻的她是把他恨透了吧?
  可能骂了他一夜,或者,哭了一夜?
  想着,严莫臣凝了眉,想也不想的拿起手机便拨起电话给她——
  手机响了好久,没人接。
  他改拨她住家的电话,一样,响了好久,结果,接电话的是小家伙,一听到他的声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怎么了?沅儿?快告诉爸比!”他边说边跑去停车处取车。
  “爸比、爸比,妈咪她……叫不起来……一直都不起来……怎么办?好像发烧了,妈咪的身体好热……”
  该死的!
  “不要哭,沅儿,爸比很快就过去找你们,妈咪不会有事的,乖乖在家等爸比,听见了吗?”严莫臣哄着儿子。
  同时,他已经坐上车,系好安全带,踩下油门,车子飞也似地冲了出去——
  病床上的她,满脸泪痕。
  高烧四十度,他冲到家中抱起她时,她全身都滚烫不已,半昏迷的状态中,见他,还伸手推开他,别开了脸。
  但那仅仅维持几秒钟,然后她就一直昏昏沉沉的。
  他取来她的手机找到保姆的电话,请她过来帮忙照顾沅儿,抱着她上了车便一路飞奔到医院。
  他握紧她的手,想起了四年前,他也是这样心情纷杂的坐在医院里陪伴着她,当时的他满心愧疚,当时的他,第一次发现他对她的爱、他对她的在乎、他对她的不舍。
  如今,四年后,一样坐在医院里,一样愧疚,他似乎总是在伤害这个女人,可是,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放手。
  “丝曼……”他第一次这样唤她。这个明明曾经跟他很亲密的女人,却又同时那么的陌生呵。
  他跟她,相遇的时间那么短,分离的时候却那么长。
  情,定在那一夜,那激情又放纵的一夜,一辈子都忘不了。
  可,激情不适合他,他要跟这女人过一辈子,细细长长的编织着专属于他们俩的情爱,到老了也可以在一起。
  昏昏沉沉中,杜丝曼轻轻睁开了眼,看见严莫臣紧紧握住她的手,搁在他颊畔,闭着眸,那样冷峻的一张脸呵,四年过去,完全没有老一些丑一些,一样可以让她心跳又心动。
  似乎感应到她的注视,严莫臣张眸,看见她醒了,露出了今日难得一见的微笑。“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摇头,下意识地把被他握住的手抽回来。
  “沅儿呢?”
  “我请保姆到家里来帮忙照顾了,不必担心。”
  “你怎么知道保姆的电话?”
  严莫臣一笑。“你的手机里面谁的电话都有。”
  包括他的。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存有他的手机号码却一次都没有拨给他,他也是,好像只要把对方的手机号码留着,那个人就会一直存在似的,很可笑的用这种方式来安慰自己。
  杜丝曼觉得有些窘,淡淡地别开眼,她看着另一只手的手臂上打着点滴,眉头微微皱起。
  “我感冒了吗?”她很不喜欢针头刺在手臂上的画面,而且她的手好麻。
  “高烧四十度,你把沅儿吓坏了。”
  听起来,好像她是个不尽职的母亲。
  她冷冷的反击。“这四年来我第一次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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