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前夫  第8章

作者:宋语桐      更新:2021-02-09 13:21:17      字数:1077
  他必须好好跟她谈清楚,而且要马上谈,要不是他今晚怎样也睡不着所以起来坐在大厅里发呆,她大概真的就会这样偷偷溜走了……无法原谅的愚蠢!
  骆向晚把儿子放在大床上,替他盖好被子,见他依然睡得深沉,这才转过身来面对他。
  她当然知道他跟进来了,而且亦步亦趋,害她走路好几次差点就跌倒。
  他跟得那么近,近到像只背后灵,让她怎么也无法忽略他所带来的影响力。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她全身都在戒备中,而这让她肩颈酸痛,疲惫得想哭,可是她不能退缩。
  “我听爸说你是因为台湾的保母临时请辞,一时之间找不到人照顾央央,所以才把他带到纽约来出差,所以,你这些年一直住在台湾是吗?”聂焰靠在门边,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她睨了他一眼,实在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好像也没在等她的回答,又道:“没想到这五年来我们住在同一个国度里,却从来不曾相遇过。”
  她住台北,他住在南投的山上,怎么相遇?她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
  之前听公公提起,五年前聂焰离家出走后,因为之前工作时存下一笔不小的存款,再加上聂焰母亲那边的嫁妆全给了他,他遂在台湾南投山上买了一块地养牛养羊,还盖了一间位处山林之中、像古堡一样的黄色维多利亚式建筑。
  这些年他不愁吃不愁喝,还因为养的牛羊都非常自然健康,取得了某大奶品公司的独家供货权,竟也将牧场经营得有声有色。
  “你本来打算来纽约出差几天?什么时候回台湾?”
  他跟她闲话家常,态度悠闲得让她觉得十分碍眼!明明居心叵测的想要跟她抢小孩,现在是怎样?想先化解她对他的敌意再乘虚而入吗?
  “我明天就回台湾。”她已经打过电话跟老板关远报备过了,为了央央的安全,在警方逮到绑架犯之前,她不要待在纽约,关远也同意了,而且说要陪她回台湾,但被她拒绝了。
  她害怕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遇到一个体贴的男人,关远就是那样的男人,常常让人忍不住想心动,尤其是想到自己的前夫是如何伤害了她的自尊之后。
  “明天?”嗓音不自觉的扬了几度,聂焰嘲弄一笑。“那好,我们一起回去。”
  “一起?!”她疯了才会跟这个男人一起。
  “没错,就你跟我,央央留在这里。”
  她瞪他,双手绞得死紧,就怕自己控制不住的冲上前,抓花这个帅男人的脸皮。
  “不可能!”
  “还是你想让他跟我一起回山上住?我很乐意。”
  “去你的,聂焰!”她气得起身,纤细的身子不住颤抖着。
  “不要说脏话,向晚,这跟你的气质不符。”他笑着,眼神却闪过一抹淡淡的警告。他讨厌女人抽烟、说脏话、仪态不雅,这样的女人他不屑看一眼,但如果是眼前这个女人犯了其中一种大忌,他以前的做法是用属于他的方式来惩罚她。
  “去你的气质!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决定我的一切?央央是我儿子,他去哪里、住哪里,是由我这个妈决定,不是你!”她朝他大吼,忘了床上还躺着一个四岁小娃,激动得近乎歇斯底里。
  聂焰大步上前扯住她的皓腕,往隔壁他的房里拖,她不停的挣扎,却怎么也甩不开这个臭男人的蛮力——
  把她拉进房,聂焰转身把门给关上,脸上那道浓黑的眉紧蹙着,眸色又深又浓,像探不到底的深渊。
  “我们两个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以前我们的沟通没有问题……”
  “够了!不要跟我说以前,我们之问没什么好谈的!你放手,让我出去。”嫩白纤细的皓腕已被他的蛮力抓得泛红一大片,疼得她差点没哭出来,她才不要跟这个野蛮人谈事情!
  她死命的想甩开他的大手,还用脚去踢他的小腿骨,为的就是要远离他,离开这个房间。
  “不要逼我,骆向晚……”她像疯子似的一直挣扎乱动,对他又是挥手又是踢脚的,真的让人很难不动气。
  “是你逼我,不是我逼你!是你是你都是你!放手啦,臭蛮子!你以前的君子风度上哪去了?去山上养牛养羊,顺便也把自己的性子给养蛮了吗?再不放手,我就要大叫了……唔……”
  她来不及大叫,嚷嚷的小嘴便被一堵霸气火热的双唇给封住,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依然激烈的抵抗着,双手却被他的一只大手给反扣在身后,因此她越扭动身子就只会越与他精壮宽大的胸膛摩擦,透过薄薄的衣料,那粉红的蓓蕾因这剧烈摩擦而敏感的疼痛着……
  他的吻又急又狂,像是暴风骤起、席卷万物的肆虐着她的唇,她气得张牙咬他的唇,他痛得闷哼,接着是加倍似的惩罚着她!
  吻,落在她唇上,放肆的大手却扣紧她的纤腰,让她下半部整个贴紧自己。
  她无法不感受到那昂扬在他们之间灼热的巨大,她脑子缺氧,身子发晕,渴望被爱抚、渴望被亲吻的疼痛感,让她终是忍不住轻泣出声。
  他以为,他吻疼她了,事实上也没错,他咬破了她的唇,她也咬破他的,两个人半斤八两,不过,她终究是个纤细荏弱的女人,她一哭,他就心软,虽然他的身体非常渴望想要继续,该死的渴望着!
  “别哭了……”他轻轻吻去她的泪,嗓音温柔,吻掉她的泪之后又去吻她嫣红似血的唇,用他的舌舔着她的上唇,又滑过她的下唇,再一次密密的吻住那两片颤抖的唇瓣。
  他忘了先前之所以吻她是因为气得想要惩罚她,他忘了他吻她的目的是要她闭上嘴,冷静下来好好的跟他说话。
  他什么都忘了,只是专注的品尝着这久违的甜蜜,像以前她哭的时候那样怜惜的吻着她、疼着她,除此之外,什么都忘了……
  奇异的,怀中的女人不再挣扎了,而是颤抖。
  泪,却流得更凶。
  “向晚……”他温柔低喊着她的名字,就像以前每一次温存时那甜蜜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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