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劈中爱情  第20章

作者:苏荻      更新:2021-02-18 04:00:24      字数:1077
  “唔!”痛得抱腰在地上滚来滚去。
  童葭屿抡起右肘往后狠狠一顶,一个左肩陡地下沉避过几个喽 的攻击,啪啪啪咻咻咻地祭出几拳、踹出几脚,用人墙撞人墙,将那些蹩脚家伙捧得鼻青脸肿、头昏眼花、哀号连连。
  哪里晓得在她沾沾自喜之余,后头有个冰凉尖锐的东西忽地架上她的颈子,连带使出毕生吃奶力气按住她的肩头,让她无法乱动。
  “再……再动我就在你脖子上捅出一个洞来!”
  刚刚那个带头的大肉脚已经负痛从地上爬起,再趁其不备、目标分散时从后偷袭,靠着人多势众轻易制住了她的手脚。
  她没料着这个死肉脚还敢碰她一根寒毛,只得僵硬着一动不动,而且她十分清楚他是来真的,后颈施力处已有痛楚产生,许是划出一道浅浅血痕。
  “在发什么愣?还不快把她绑起来!”
  其他人迅速架住她的手脚和蒙住她的嘴,虽然害怕她阴狠的眼神,但在老大叱喝下不得不忙将她用绳子捆住。
  “快走!不然有人报了警就惨了。”
  带头流氓一声令下,大伙儿便七手八脚地推着她上了一辆箱型车里,将门一关扬长而去。
  踏进位于二楼长廊底端最左方的休闲品酒室,林擎元一眼就瞧见他那对恩爱的父母亲正神态闲适地啜饮着上等葡萄酒。
  五六幅气势磅礴的心经挂在米白碎花纹的墙面上,是父亲的好友画家江识棋亲笔相赠的,一整组特别经人设计订作的胡桃木壁柜上,摆放了各式各样的名贵好酒与水晶杯盘,另一边则有个控温酒窖,藏书各年分、各出产地的红酒、白酒、葡萄酒。
  购自外国的精致木雕,可是他母亲宋莺艾走遍海外时,所辛苦带回来的战利品,也因为每次回家时最爱待的地方就是这品酒室,才会干脆把它们统统放在这里,而没放在大厅供客人观赏。
  “你来得正好,你妈咪和我正说着你的事。”见儿子慢条斯理地出现,林鼎觉笑容满面地放下杯子招手道。今日的他精神奕奕、春风满面,喝酒过后的两颊微微泛红,看来十分亲切和蔼。
  “爸,妈咪。”
  依旧是一身白衬衫牛仔裤的林擎元,走到墨绿色的沙发上坐下。令人惊诧的是,斜对面那位风情万种、艳光四射,穿着低胸细肩带亮片大红洋装的贵妇,就是他的母亲。
  “我的心肝宝贝,你肩膀后边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吧?”嗲着细若黄莺的嗓音,宋莺艾眨着水亮明眸心疼问道。
  “已经完全痊愈,庄医师也说我可以自由活动,没有限制了。”
  “嗯嗯,那就好。不过我在法国买给你的那几件衬衫,你怎么都不穿呢?老是这么件白衬衫。”宋莺艾不依地嘟嘴咕哝,朝丈夫胸膛偎近了些:“老公哪,你瞧咱们儿子是不是愈来愈颓废了呀?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和怀叔怎没好好照顾他呢?”
  “我的老婆大人哪,你这可冤枉我了,我为了他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怎说没好好照顾他?”在亲爱的小妻子面前,林鼎觉的形象变成十足老顽童一个,还会撒娇和耍赖。但林擎元从小看到大早已习惯。
  “是啊,爸为了我已经够累了,您别再责怪他。”林擎元对着母亲说。
  “怎么,那个倪品萤还不死心呀?”扬起细细的眉,宋莺艾不悦地沉下脸。“她到底要缠你缠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要不是看在她老爸也算是个狠角色,我可真想掴她几个耳光,警告她离你远一点!”
  “能掴我就掴了。”他苦涩地挤出难看的笑。
  “真令人头痛!”每回一提及倪品萤,宋莺艾的面色总是难看至极。“难道我们对她没辙到要被牵着鼻子走吗?”
  “你儿子不肯努力,我也爱莫能助。”林鼎觉故意用不负责任的表情撇清这事。“要不然,我上回提的那事可以试试。”
  “什么事?就是那晚送儿子回来的那个女人吗?”宋莺艾有些不以为然地斜眼睨着丈夫。“那么没礼貌又没家教的女孩,教她充当咱们儿子的女朋友,太委屈我的心肝宝贝了。”
  林擎元微愕地稍稍坐直身躯。“没礼貌又没家教?”
  “可不是吗?她那天也没等我和你爸回来就走人了,这不叫没礼貌叫什么来着?”
  “哎哟,我亲爱的老婆呀,你这话说的不公平呢,人家可不是犯人,没理由硬要她留着等咱们俩呀,何况她可是救了儿子的大恩人。”因为不认同,林鼎觉立即袒护起他自认会是未来媳妇儿的人。“哼,我一想到回家后没见着她心里就有气,瞧瞧我隔天一早便得搭早班飞机离开台湾,她就这么不愿意让我瞧上一眼?”宋莺艾记恨地说。
  “都那么久的事,你就别再气了行不行?”林鼎觉好声安抚。“何况未来多的是机会见到她呀。”“多的是机会见到她?怎么说?”她不明就理地扬起眉梢。
  解释的声音还未出口,怀叔的出现倒是打断了一家三口的谈话。依旧是一身规矩深色西装与打着浅色领结的装扮,但神色间多了点头痛的表情。
  “抱歉,打扰了。”他恭敬地微揖个身,手上拿着支无线电话来到林擎元身边,压低身道:“少爷……倪小姐打电话来找您……”
  “怀叔!”宋莺艾虽不满地喊了声,但没有责怪的意思。“是她打的就说我宝贝儿子不在,你怎地又拿进来要他接呢?”
  “夫人,”怀叔歉然地面对她,摆出无辜又无奈的脸。“倪小姐说了狠话,要是她听不到少爷亲自接电话,她会闹得咱们鸡犬不宁。”
  “她放这种话也不是头一次,不要理她就是。”她气得两手交叠在胸前抖颤着。“我儿子受伤的事我都还没找她算账,她竟敢还有胆子打电话来!”
  尽管皱眉,林擎元还是轻叹口气站直了身。“我回房里接,叫她等一等。”
  “是。”
  绕过迂回宽敞且铺着红地毯的长廊,他返回房间,走至桌边接起了电话。
  “我是林擎元。”沉稳无起伏的声调,隐隐透着他心底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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