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妓  第23章

作者:夙云      更新:2021-02-21 14:51:53      字数:1051
  她懊恼自己再度陷入意乱情迷中……
  她想伺机而逃,等车门打开便往外狂奔,但她惊讶宋赦邦居然没有阻止她?
  她跑向雕花的艺术铜门,才发觉自己中计了,他早设了保全,将大门反锁了。
  他从容不迫地下车,沉著脸走向她,这时,她才惊觉自己根本没有地方可以逃。
  她紧贴著雕刻得栩栩如生的雕花铜门,看著他逐渐地逼近自己。当他离她只有一步的距离,她灵敏地从他的侧身钻过去,跑向客厅,直冲向二楼的旋转楼梯,谁知,他的步伐是她的好几倍,在楼梯的中间,她就被捉住,狠狠地拽到客厅,她的腰抵靠著楼梯的扶手。
  他阴暗不定的脸,离她只有咫尺而已。他愤怒地在她耳际大嚷:「为什么要背叛我?」
  她不说话。
  宋赦邦把这当作是预设,他感觉有一把利刃狠狠插向心窝。
  他疯了,彻底失去理智,只想毁灭一切。
  她从来没见过宋赦邦如此狂暴的一面。
  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怒吼,放眼所见的珍贵骨董装饰品和明朝大花瓶,全被扫落到地上,一阵乒乒乓乓声,满地的碎玻璃,让她看得怵目惊心。但这样似乎还无法泄愤,他将货真价实的太师椅给扛了起来,往落地玻璃丢过去。
  强大的撞击声和破坏力让水琏害怕地闭上眼睛。
  他的手掌被玻璃碎片割伤,鲜血汩汩流出,带著一身的伤痕,转头面对她。
  那深深刻在他脸上的痛苦,让她终生都难以忘怀。
  或许,他无法下手杀死他最心爱的女人,但他也无法原谅她的不贞。
  他把她强压在地上,如得了失心疯般的撕扯她的衣服,像要泄出满腔的恨。「你根本就是廉价的妓女——」他无情地揉捏她的双峰,她痛得说不出话。
  他的血渍沾满她的肌肤,暴虐的脸露出邪恶的神情。
  这不是他,这不是她认识的宋赦邦,一直以来,他对待她就像是捧在手掌心上的宝贝,仔细呵护惟恐不及。
  「不!」泪水滴落在他的掌心上,蓦地让他清醒了。
  她像一个残破不堪的洋娃娃,一边抽噎一边说出实情:「是他来找我……我知道他对你的事业是个重要的转折点,我想帮你,就没有拒绝他的『邀约』,我跟他打赌比赛唱歌,我赢了,他就跟你签约;如果输了,我陪他一夜……但他根本唱不过我,绝不可能赢的,自然无法碰我……最后,他没体力唱了,累得躺在床上……」
  宋赦邦完全没料到过程竟然如此戏剧化。
  对水琏「另类」的善解人意,他该如何表达歉意跟谢意呢?
  心情平复后——
  他开始觉得哭笑不得,脸上乖戾的神情一扫而空,转为万般柔情。
  他心疼水琏为他做的冒险。「我对不起你,我真不是人……」
  她没有说话,泪眼婆娑,用力吸吸小鼻子,看起来无辜极了。
  他拉她起身,看著她狼狈不堪的模样,心生爱怜,于是出其不意地低头亲吻她的额头。「你总不能这副样子回家!这样我怎么对爸妈交代呢?」他温柔地说:「先去洗个澡吧。」
  她没有拒绝,因为她多想耽溺在他的柔情里,回到她专属的温暖怀抱中。她好想安慰被嫉妒折磨得疯狂的宋赦邦,抚去他如斧凿般痛苦的伤痕。
  但是,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听话地走到她曾经很熟悉的浴室。
  这原本就是她的家啊!为何如今,还要「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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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洗完澡出来,换上干净的浴袍,他正坐在餐椅上,一身洁净的衣裳和濡湿的头发,显然也是刚刚淋浴过。
  桌上有两杯巧克力牛奶,他体贴地说:「坐下来喝吧!」
  他依稀还记得她最喜欢喝巧克力牛奶,水琏闻言,乖巧地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端起桌上的饮料,慢慢地啜饮。
  她注意到他的手伤,随意地用毛巾覆盖著。她不由得流露出关切的眼神,担忧地说:「这样不行,如果不擦药,被细菌感染怎么办?」
  她主动地去拿药箱,仿佛贤慧的妻子般坐在他身边,为他上药包扎。
  他们肩并著肩,静谧的气氛让他们想起令人怀念的过去……
  「谢谢你。」他粗嗄道。那热情如火的眼神,几乎要延烧到她。
  偏偏水琏在倔强的脾气作祟下,不愿先低头,她平静说道:「如果没事,我要回家了……」
  他没有挽留她。
  眼神态度已经这么明显,再求她——只不过是更贬低自己的尊严罢了!
  「去换衣服……你留了很多衣服在这儿。」他提醒她。
  一路上,他们一语不发。夜露冰凉,而她的衣衫单薄,他担心她受寒,竟将大衣脱下来,披盖在她身上。水琏再刚硬的心,霎时也融化了……
  叶家已近在眼前。
  他们依依不舍的心情完全泛滥了。
  走到家门口,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水琏双手握紧他的大衣襟口,欲言又止。
  他心急地说:「衣服不要还了。」既然无法留在她身边,他宁可留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
  他走得很匆忙。
  「等一下!」水琏却轻声地唤住他,他霍地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我……」或许水琏也搞不懂自己此刻的心绪,她迷惘哀伤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自己的行为……我故意堕落,想羞辱你……我变得都不认识我自己了。」说到最后,她惶乱地推开门躲进去。
  隔著门板,他们各自站立在一方。水琏掩面哭泣。
  「水琏……」宋赦邦心烦意乱地呼喊她的名字,却不知如何才能越过彼此的那道藩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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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之后,水琏辞去了KTV的工作。
  叶父叶母都松了一口气,更高兴的是,女儿居然把挑染过的秀发又染回纯净的黑色,不再作些怪异和新潮的打扮,也开始待在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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