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情妇  第36章

作者:夙云      更新:2021-02-21 14:54:08      字数:1020
  裙摆真的像是海浪,他就在海浪上爱她。他躲在蕾丝衬底下,尽情地爱抚她的双腿,他的唇沿着到她最隐密的深处。她顿时感到四肢无力,只能任他摆布。
  他把她放在地上,长长的裙摆就被当做是床,就像是海浪,他们在海面上漂浮着。
  他比海浪更猛、更强,她全心全意迎接他、附和他,接受他的力量....
  美人鱼啊!美人鱼!
  他不断地呢响,在最后一刻来临时,他叫吼,她则紧紧攀附在他身上,双腿夹紧他的腰,不肯放开。
  她是他最爱的美人鱼,他则是她的王子。
  她对他道:”我只想跟你在一起,这才是全天下最重要的事,因为,时间是无法回头的。
  童话中的美人鱼在陆地的时间很短暂,王子会横她的心恩吗?
  他只是不断地亲吻她,好像要弥补数日来对她的冷落。
  重复的翻云冒雨,重复的欲仙欲死……她能感受到他真正的爱意。他绝对是爱她的,她无庸置疑。
  她不相信,难道,她真的会与美人鱼的下场相同?
  她想跟他在一起,哪怕是一分一秒也好。
  当他再度独自一人出门时,她又陷入前所未有的低潮。
  他没有把她的话当真啊!昨夜缠绵时说的话,他却充耳不闻?
  她真的分分秒秒不想离开他。
  婚礼的日子快到了,他难道不知道吗?
  一个奇异的想法在她心中升起,无论如何,她是无法忍受没有他的日子。她只想看他,见他的面,就算是偷偷摸摸,在远方悄悄地望着他也好。这样,她就能心安,不会再莫名其妙的恐慌。
  他也许不想让她尾随,但她难道就要傻傻地听从吗?她也可以采取主动的跟随啊!她想,这一定是个好法子。
  如果,他出其不意地见到她出现,搞不好会欣喜若狂,抱着她在原地打转。她妄想着,不禁傻傻地笑起来。她抬头看着日历,婚礼的日子,就快到了……
  她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他开车开得好远,沿路似乎都陷入沉思中,没有注意到她的尾随。
  大海!海浪狂啸!他又来到海边?
  但他明明对她说要去办公啊!不过,她立即单纯地自圆其说:他本来就喜欢与海浪为伍啊!多年以前,他就是习惯每天一大早去游泳,现在一定也不例外。他会下海游泳的。
  但当他停下车子,却只一径地往旁边的安养院前进,夜愁不经意他睁大了双眼,事情出乎她的意料。
  他去安养院做什么?拜访谁?
  为什么他从来都不告诉她?
  他身边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她无从知悉?
  她绝对会尾随到底。一个做妻子的有权知道丈夫所做的一切。
  她躲在岩石边,默默注视着远方的他。就像当年,幽子躲在岩石后偷窥夜愁和愿焰的模样。
  然后,她看见了,亲眼目睹了。
  她整个人霎时分崩离析。
  他推着一个坐轮椅的女人出来。一个熟悉得挥也挥不去的鬼魂,再次硬生生地出现在夜愁面前。
  是她——是幽子?
  她没死?原来她一直没有死——
  幽子一直是她一生最大的宿敌,也是她心底深处最深的痛楚——一种痛不欲生的苦楚,深深凌虐着她的灵魂。
  一直都是这样……
  当幽子第一次出现时,成了父亲寺刚忍野的情妇,让她的母亲失宠,逼不得已离家不知去向,让她同时失去母亲和父爱。寺刚忍野眼中只有幽子,她以美色攫获一切。
  而当神武愿焰——她的丈夫出现时,幽子还是不放过她。再次用美色抢走了愿焰,做他的情妇,让他背叛了夜愁,他们甚至一起跳海自尽……
  历史不断重演,为什么?她无语问苍天。
  每每她要成为人妻时,幽子就会出现,成为他的情妇,然后,情妇总是会取代妻子的地位……
  她无解,心中有千万个疑惑。
  她紧紧咬住下唇,玉唇泛出瘀青,最后,甚至渗出鲜血。而她已经对一切置若罔闻。
  在阳光灿烂的早晨,她见到他们并肩在海边的沙地上,老鹰在天空飞翔,仿佛全世界都在为他俩展现丰采,而只有夜愁——陷入黑夜般的阴晦情绪中。
  多讽刺!
  神武愿焰啊!她呐喊:“我怎会傻得任你玩弄,傻得相信你的真心?傻得为你守寡,傻得以为你真的爱我,一次又一次原谅你——?
  像是心跳般的声音练绕在她的脑海里。
  我的丈夫背着我与情妇偷情!
  看着他们亲呢地在一起,夜愁一脸不甘愿,她不经意低下头,瞥见脚底下石缝中的松虫草。
  松虫草?她好久没见到这花儿了。
  如今,在地狱的边缘游走间,花儿仿佛与她心动相印似的。
  她望见海浪,又望望松虫草。
  海浪——又将她推入怎样的情海狂涛?
  松虫草——她吃语哨响:我不要做寡妇,我不要做寡妇……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
  宽广偌大的豪华空间,她却感觉像监狱般的冷冷清清,她的心仿佛冰天雪地。
  她呆呆地坐在一旁角落里,没有意识,灵魂做被毁灭般,嘴中不停地道:“我不要做寡妇,不要做寡妇……”
  她像念咒般,念了不下千逾万遍,才无神地又遭:“我不做寡妇,难道又要当情妇吗?”
  到底是情妇适合,还是寡妇好?
  她失神地走向厨房举起一把刀,冷锐的刀锋,好像随时欲无情地夺走任何生命似的。
  她必须发泄,她拿起口红,用刀子逐一切削,红色的颜料慢慢散开脱落,粉末撒了一地。然后,阳台的风一次,把红砂散开,就像血践了满地。
  血——她想起什么?“杀”这个字莫名其妙地跃入她的眼前。
  她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直到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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