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俏女郎  第36章

作者:夙云      更新:2021-02-21 14:58:42      字数:1105
  “可是你拥有现在的我,及未来的我,不是吗?”雾雪轻抱着他,反过来哄傅鹰。“不要生气,好不好?”她沈湎地回忆中。“我刚刚才恍惚明白,清一这个故意一定在诉说我们三人的前世。”
  说到前世,傅鹰也很好奇,他以鼓励的眼神示意雾雪。
  雾雪静静地说下去:“以前,有一个老妈子,她的双眼可以看见鬼魂,也就是具有阴阳眼。她说过一个关于‘癡情鬼’的故事。老妈子说——昨天,我看见一个绝顶癡情的鬼魂,他的情况之可怜,真叫人肝肠寸断,忍不住同情地落泪。
  这个鬼魂叫某某,住在某村,家中虽非富豪,但也算是小死时才二十八岁。他刚死百日,他的妻子邀我作伴,地我就看到他的魂魄,常常坐在院子的丁香树下。每当他听见妻子哭泣;或是听见婴儿啼哭;或是听到兄嫂与妻子的争吵时,虽然因为阳气太盛而无法接近,但他总是躲在窗外侧着耳朵偷听,淒惨的状况令人心酸。
  有一天,他看见媒婆走进妻子的房间,他紧张地跳起来偷听;后来婚事没有谈成,他的胸色稍微开朗些。过没多久,媒婆又来了,不时在他兄嫂和妻子间往来遊说。他也跟在媒婆身后四处奔波,神色无奈。
  后来婚事终于谈成了。下聘那天,他坐在树下,两眼盯着妻子的房间,眼泪像下雨般落个不停。从此以后,他的妻子不论到哪里,他总跟随在后,形影不离,眷恋的情意比死前更加深浓。
  妻子再嫁的前一天晚上在房间里整个奁具,他则在廓外徘徊;有时靠在柱子上哭,有时又低着头若有所思。房内稍微有动静,就从门缝偷看,整夜踱来踱去,片刻也不安心。我这个老妈子实在不忍心,就歎口气说:“癡情鬼啊!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呢?”
  可是,他却仿佛没听见似的。
  第二天,迎娶的人到达时,他急忙躲到墙角去,只是依着墙踮着脚尖看着自己的妻子。我陪着他妻子出门以后,回头一看,看他他竟远远跟随在后,一路跟在娶新娘的人家里。到了大门口,被门神拦住,他向门神磕头求情,门神才勉?其难答应他入内。
  进屋之后,他就躺在墙角,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再嫁的丈夫举行婚礼。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好像喝醉酒一般,神色恍惚。他的妻子入洞房以后,他就悄悄走近窗前,再三流连徘徊。一直到蜡烛熄灭,大家都就寝了,他还是不肯离开,最后簷神来赶他走,他才神态狼狈地回家。
  当时,我因受他妻子所托,要回家照顾孩子,所以就跟在他后面,只见他也不停留,直接进到妻子以前住的房间,凡是他妻子以前坐过、睡觉的地方,他都一一探视,恋恋不舍。
  忽然,他听见孩子因为肚子饭,想找母亲餵奶的哭啼声,他立刻跑了出去,在他孩子的四周走耿走去,他两手相握,显得无可奈何。过了不久,他嫂子出来,掴了孩子一耳光,他便气得捶气顿足,站在远处怒火冲天。
  我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毕竟我也无法照顾这孩子一辈子,就直接回自己的家里,以后的发展,我也不清楚了。
  后来,我暗中将这些事情说给他的妻子知道,他的妻子听了悔恨说:“唉呀!我不该再嫁,害得我儿子受嫂子虐待,更害得我死去的丈夫,魂魄不得安宁,我真懊悔。”
  这时,附近也有另一名年轻的寡妇,打算再嫁,听到这件事之后,便以性命向神明发誓:“我不忍心使死去的丈夫因我改嫁而受到委屈,死后灵魂不宵得安息,如果我重新改嫁,一定不得善终。”
  故事说完了,雾雪的泪水沾湿了傅鹰的胸膛,两个久久无法言语。
  “鹰!”雾雪痛哭道:“如果,我真是‘寡妇之命’会克死自己的丈夫,我在此对神明发誓,对你傅鹰的真情永不改变,若是你将来真的不幸……”她说不下去。“我会终生不嫁,永永远远。”
  “小雪!小雪!我的小雪!”傅鹰紧紧搂着他,紧到他胸前的伤口裂开了,鲜血渗出绷带上。
  “小雪,我也有故事要你。”傅鹰坦白道:“我的童年实在像是一场噩场,还有‘诅咒’一直伴着我,直到我遇见了你。”
  “在未见到你之前,我告诉自己,我要终生不娶,我要一生孤独,因为‘诅咒’是这样日夜地啃噬我的心,我对‘诅咒’会实现,也是一直深信不疑。”
  “所以,你不敢面对童年的家?不敢面对过去的一切?”雾雪聪慧问道。
  “没错。我看到樱嘤的母亲自杀,她躺在血泊之中。我吓倒了,那年我才十二岁;直到如今,我一闭上眼,还无法忘记那骇人的景象……我整整疯了三年,终晶我所事事而成为不良少年。整日与飙车族鬼混,直到那个夜晚,我想大家都玩疯了,竟联合欺侮一个少女。那一刻,我好想救她,可是那几个疯狂少年绑住我,他们甚至打伤了我的眼睛,我真的无能国力,只能呆呆看着她被玷污,我……”傅鹰泪痕斑驳说:“小雪,这才是我的真面目,我残忍无情、我见死不救,事后她的母亲‘诅咒’我不得好死……”
  “不!鹰!那不是你的错!”雾雪安慰地说:“‘诅咒’不会成真的。”
  “小雪!谢谢你的安慰。在我认识你以后,我知道所有的阴霾都过去了,再也不会一个人孤独一辈子,因为有你伴着我,生生世世。”
  “我明白。”雾雪哽咽道:“鹰!我会随你到天涯海角。”
  “宝贝!我也一样。”他低语,低下头来,深深地吻了她。
  但是傅鹰突然瑟缩一下,抬起头往后退开一些。“这些该死的伤,害得我居然没有法子抱你。”他抱怨道。
  雾雪笑了,傅鹰也跟着笑了,但一看到他血?斑斑的胸部,雾雪大声尖叫,她又好似快昏倒了。
  现在的她,真的变得很脆弱了!
  雾雪细心地帮傅鹰擦澡,亲密的的举动,让傅鹰恨不得伤口立刻痊愈,免得心动却无法行动。
  “我想现在就把你娶进门。偏偏,我的左脚、右手都着石膏无法行动,等到伤好时,大概还要半年。我——等——不——及——了!”傅鹰大声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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