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衰破格女  第16章

作者:宋语桐      更新:2021-02-22 14:12:40      字数:1045
  “你一见他就想逃,还逃得这样狼狈,没事吗?”范浚极富深意的看着她,感觉心口上有些空空的,说不上是什么情绪。
  “我只是不喜欢他带给我的压迫感,你知道的,他脾气很坏。”说着,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手把鼻梁上新配好的眼镜给扶正。
  一天摔坏一副眼镜,只怕眼镜行的老板要以为她是什么超级大破坏狂。
  “就这样?”
  “是啊。”
  “那就好,这表示你还是我的。”
  “范浚哥……”
  “把这个戴上,看看喜不喜欢?”范浚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它取出一枚设计得十分典雅秀丽的钻戒,轻轻地套进她的无名指,“我希望我们可以在八月的时候进礼堂,如果你不反对的话。”
  她望着手上闪闪发亮的戒指楞楞的不知所措,压根儿没想到范浚会突然在这样的地方向她求婚。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心不住地跳动着。
  该开口拒绝吗?拒绝一个可能是她今生唯一可以遇到的命中带幸运的男子?
  不,如果她真这么做了那她就是个傻瓜,可是……杜斯斐的身影却在此时此刻兜转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老天!她好卑鄙!她怎么可以心里想着另一个男人,还考虑该不该接受范浚哥的求婚呢?
  “范浚哥,我……”她不能接受,至少现在的她不能。
  “她不会接受你的求婚的。”一个唐突的嗓音突地冷冷的在范浚的身后响起,是脸色非常难看的杜斯斐。
  回过头,范浚微笑的问:“是吗?你怎么知道?”
  “你吻过她吗?你的手抚摸过她的身体吗?你听过她情不自禁的轻吟声吗?”莫名的妒火让杜斯斐口不择言。
  而他每问一句,范浚的脸色就更沉一分,甄瑷更不必说了,她的脸色苍白不已,本就贫血严重的她已觉得身子摇摇欲坠。
  “没有吧?那你凭什么说要娶她?她的唇我亲吻过,她的身体我抚摸过,她的呻吟声我也听过……”
  “住口!杜斯斐你太过分了!”范浚一拳朝他挥了过去,狠狠的一拳,毫不留情。
  杜斯斐不愿白白挨打,紧接着也回以一拳,“过分的人是你吧?你心里头爱着别的女人却跟甄瑷求婚,你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
  “你呢?有了女朋友还玩弄甄瑷,你是何居心?”真是欠揍!
  “你想娶她是因为她家比你心里头爱的那个女人的家里有钱?该死!”
  范浚一拳又挥了过去。“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要不你告诉我,当初你为什么在她家宣告破产时头也不回的离开她?”
  “该死的你胡说什么?是她丢下我坚持要待在美国一圆她的梦想!她不爱我,她爱的是她自己!”
  “她骗你的!笨蛋!”在范浚怔楞之际,杜斯斐又揍了他的脸一拳。
  脆弱的鼻膜因激烈的碰撞开始不住地渗出鲜血,范浚却一无所觉,只是楞楞的瞪着他,“你说什么?她骗我?”
  “白痴!”他的拳头还蠢蠢欲动,但范浚那副失了魂的鬼样子却让他不忍,“她还爱着你,你不知道吗?”
  心一震,范浚缓缓的别开眼,“她已经是你的女人。”
  她,还爱着他?
  不,不可能,她不是那种会爱一个人爱到不能忘的女人。
  “我才没那福气消受这种女人,你自己留着用吧。”要不是答应江汐妍充当她的男人,好让她有机会常常来店里看范浚,他才不会无聊到把她那种讨人厌的女人搁在身边。
  “你是什么意思?”范浚一把扯过他的衣领,熊熊的怒火在他的眼底燃烧,“你想抛弃汐妍?”
  杜斯斐气得眯起了眼,“我现在郑重警告你,除了摸过她的手、搂过她的腰,我可是半点便宜也没占到,你少拿一副我是大色狼的眼光看我。”
  “你若不是,为什么要动甄瑷?”早知道甄瑷会羊入虎口,他一定把她搁得远远地,都怪他太放心,以为杜斯斐开口闭口的丑女人不会引起他的兴趣与注意,他真是大错特错了。
  “我——”情不自禁啊!但干什么要跟他说?“你管不着!那是我的事!”
  “甄瑷的事就是我的事。”
  “范浚,我知道你还爱汐妍……”
  “错了,我现在爱的人是甄瑷。”他不能这样伤害她,范浚说着,抬眼寻找甄瑷的身影,却遍寻不着,他不安的皱起眉来,“甄瑷呢?”
  “她不是在……”不见了!何时跑掉的?
  该死,那个笨女人不会因为他刚刚那些话就羞得去找海跳吧?
  杜斯斐想也不想的冲出门找人,范浚随即疾步跟了上去——
  第六章
  太过分了!真的是太过分了!
  甄瑷边跑边抹着脸上怎么也止不住的泪,冲出了黑曜,冲上了夜街,她独自一个人走在长得不见尽头的蜿蜒道路上。
  今夜的星空很美,月亮也很美,偏偏月圆人不圆,伤心事全挤在一块儿,痛得她都快要不能呼吸。
  范浚哥心里爱的是别人却跟她求婚,杜斯斐玩弄她的身体又轻贱她的自尊,竟把那样的事对着范浚哥说……太可恶了!不可原谅!
  他怎么可以如此看轻她?把她说得像是水性杨花、寡廉鲜耻……是啊,她明知道他有女朋友,她明知道他吻她、抱她,戏弄的成分占了百分之百,虽然她不是心甘情愿,但不可否认,她喜欢他抱着她、吻着她的感觉,而且喜欢到无法自拔。
  “啊——可恶的杜斯斐!讨厌的杜斯斐!”
  她边跑边哭吼,边跑边掉泪,稀少的车辆在她的耳际呼啸而过,她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只是用力的跑、拚命的跑,希望藉由身体的筋疲力竭可以忘却心里沉重的疼。
  终于,她体力不支的摔倒在地,整个人扑倒在不太平坦的柏油路面上。
  她不想起身也起不了身,索性跪在地上尽情的哭、忘情忘我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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