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炙奴  第18章

作者:宋语桐      更新:2021-02-22 14:12:52      字数:1027
  她不要他这样,她真的不想看见他这个样子,一点都不想!
  她宁可见着的是他狂妄的笑脸,对着她生气嘲弄的模样。
  “你醒醒,卡诺·潘!醒醒!”她轻拍着他的脸,怕弄痛了他,却依然摇不醒昏迷中的他。
  他死了吗?心一惊,她整张脸贴上他的胸膛。
  还好,有心跳,而且他的体温还是热的。
  是热的……席丝霍地紧紧抱住他,埋首在他的胸前哭泣。
  “你要投怀送抱未免选错地方也选错时间了,这位小姐。”
  低哑的嗓音有些虚弱无力,但她认得那是卡诺·潘的声音,一个在此时此刻让她听了会激动得想哭的声音。
  “卡诺·潘……”她仰起一张美丽带泪的容颜,有些抖颤的说不出话来,“你没事吧?”
  他带伤的嘴角牵强的扯出一抹笑,“我认识你吗?这位小姐?”
  “我是……你别管我是谁,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她差一点忘了自己蒙着脸,他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容。
  “还好,手脚都没断。”
  “那最好不过,我可不想背你出去。”说着,席丝已动手替他解开手上的绳索,并把自己带来的男性长外衣接到他身上帮他穿好。
  “你要放我走?”
  “难不成你想死在这里?”
  “我走不了的,门口有守卫,而且以我现在的状况,可能根本没力气走出这座塔楼,更遑论走得出这党部了。”
  “别告诉我你是只随便一打就倒的软脚猫,走!”她拉起他,用整个肩膀的力量让他靠着走。
  很吃力,她也明白,但她相信此刻的他比她更难受,他却依然没事似的一声也没吭。
  “我以为你恨我?”
  闻言,席丝的身子一僵。
  “你知道我是谁了?”他又再次欺骗她。
  “你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
  她冷冷地别开脸,不由得加快步伐。
  是的,他说的没错,她是恨他,她该恨他,但她刚刚却偎在他的怀中,为他的伤而哭泣。
  她真的很为自己不堪,他也一定看不起她……
  但她顾不了太多了,她太了解爸爸对她的爱,一个胆敢欺负他宝贝女儿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这从卡诺·潘身上的伤就可以看得出来,她若再把他留下来,他有可能真的会被活活打死。
  “走慢点,虽然我知道你现在很害羞,害羞到恨不得马上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但我现在真的无能为力对你做什么,所以你别怕,嗯?”
  他那洞悉又温柔不已的目光,令她的脸颊在刹那间染上嫣红,他现在在干什么?对她调情吗?在他被打得半死不活的状况下?
  “谁怕你来着?”口头上虽逞强,但席丝还是放慢了脚步,配合着他。
  “现在的你好体贴,像我的小妻子。”
  “而你却像是只会甜言蜜语的花心浪子,小心你的舌头,别让我一气之下拿把刀,将多话的它给割下来。”她恶狠狠的警告他。一张脸却已热呼滚烫得吓人,因为他说的那句她像他的小妻子。
  “我劝你忍耐些,不然你将有个哑巴丈夫。”
  “见鬼的!谁说要嫁你?”
  “我说过要娶你,你当时可没有不同意。”
  席丝一愕,“什么时候?”
  “你想逃跑的那天晚上,还记得吗?”卡诺一笑,“我说过如果你逃得出威登堡,我就娶你。”
  “我说过我不希罕——”
  “可是你已经逃了。”说着,他突地将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她的身上,她因承受不住,两个人双双跌落在草丛中。
  像是算计好了,他高大的身躯稳稳地压在她柔软的娇躯上,密密的贴合着。
  彼此的心剧烈的跳动着,空气中酝酿着一股令人不安的因子。
  “放开我。”席丝因跌落在地时的疼痛而激喘着,更因这分贴合的暧昧而不安的想挪动自己的身体。
  “我好想你,席丝,想得全身都痛了。”他压根儿不理会她的不安与妄动,俯低脸吻上她轻启的唇。
  她凝着泪眼望住他,害怕此时此刻只是梦境,天一亮,梦一醒,一切转眼成空,徒留相思。
  “没人告诉你被男人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卡诺低笑的吻上她带泪的眉眼,“把你漂亮的眼睛闭上,表现出一点害羞的样子,这样会让男人很心动,你想不想试试?”
  “你会对我心动?”她怔怔的看他,像个傻瓜似的。
  仿佛,她的灵魂被他双一会偷心的眸子给蛊惑了,心甘情愿的跟着他走……
  “我也是逼不得已的。”他轻叹,再次吻上她。
  逼不得已?
  “我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眸子一闭,他突地从她的身上翻下,仰躺在草地上,“我累了,席丝,让我睡一会。”
  “不行,卡诺·潘,你不能躺在这里睡!”她翻身坐起想拉起他,一只手却不小心碰触到他额头上滚烫不已的烧灼……
  身体也是一样的热……
  老天!他根本就在发烧!她竟然没发现他一直都在发着高烧……
  第七章
  睁开眼,首先映入卡诺眼帘的,是伴随着他二、三十年的景物,这表示他是在威登堡内,自己的房间里,那焦急的呼唤、黑色的身影、熟悉的香味……竟恍若一场梦,好长又好短的梦。
  “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打算再睡上百年呢。”守在床边的安德烈神情疲惫不堪的开口嘲弄道。
  “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甫进门的露茜一听到安德烈的话,不悦的直皱眉,“少爷好不容易才醒过来,安德烈先生,你怎么可以讲出这种不得体的话来?要是少爷真再昏过去,我这把老骨头绝不饶你。”
  露茜边嘀咕边走近卡诺的床边,一只肥胖白皙的手关心的探上他的额头,又摸摸他的颈窝,确定他没再发烧之后才稍稍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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