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相思  第29章

作者:宋语桐      更新:2021-02-22 14:14:59      字数:1071
  现在才明白,那一刻,她会毫无形象的在他面前放声大哭的原因,不是因为他跟蒋克昕的关系,而是他的那只温暖大手带给她的安定与安全感……让她脆弱得像是个孩子的心找到了依靠的港湾。
  能放肆的在一个人面前哭,对她是莫大的幸福,对他则是莫大的宠幸,他可以一句话也不说的陪着她、怜着她……
  然而,她没想到他的目的竟是为了报复,报复她夺走了蒋克昕的心而让他心爱的女人不幸……高羽芬真的幸福,不是吗?
  也许,她不该恨他的,他只是太爱一个女人而己,只不过那个女人不是她……
  拿了把雨伞走下楼,那甄朝一身湿漉漉的余亚莱走去,用伞替他挡住越来越大的风雨,余亚莱没说话,只是一劲儿拿那双可以迷死全天下女人的眸子瞅她,像是激动又感动得可以马上死去也在所不惜。
  那甄别开眼,承受不了他那双灼热得要烫伤人的眸子,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同情心泛滥。
  “我不会傻得以为你下楼来就代表你接受我或原谅我了,所以你不必一副后悔得要死的样子。”余亚莱终于开口,一出口却是带着玩笑的。
  “你现在演的戏码应该是深情的拥抱我,然后大叫着我的名字。”那甄冷言以对。
  “那太老套了,有违我做人的格调。”
  “那请问阁下你有什么更有创意的剧码?当场下跪跟我求婚吗?还是拿把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胁我嫁给你?”余亚莱笑了,神情很是愉快,“那还不如拿把刀架在你脖子上来得快,你会吗?”
  “会什么?”
  “会嫁给我啊。”
  “不会。”
  “不管我用什么方法?”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白费心思了,肩膀先借我靠一下。”不管她答不答应,余亚莱的头已靠上了那甄的肩头,接着连身体的重量也移到她的身上。
  “你很重,余亚莱。”她皱着眉要推他,手却触及到他滚烫的额头,“你发烧了!”
  “发烧?嗯,是有点,前两天头就有点晕晕的,我还以为是贫血呢。”
  “你是白痴吗?身子这么烫还演什么痴心汉!”她快昏倒了,因为他的老不正经。
  “戏总要有始有终才行。”
  “你有病!都烧成这样了还在开玩笑!”
  余亚莱微微睁开一只眼,朝她紧张的容颜瞧去,安慰的伸手拍拍她的面颊,“我不会死,不要一副苦瓜脸。”
  “我送你去医院。”她扶着他要离开原地,却根本撑不住他,慌急得很,“你还走得动吗?还是你等在这里,我去拦计程车过来?”
  “我不走,除非你原谅我。”
  “先去医院。”
  “不,你先答应我。”
  “我……答应你就是,少唆了。”她若真的不原谅他,人就不会站在这里,也幸好她来了,否则天知道他还要继续撑着这滚烫的身子站多久?一想及此,她的心里就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你答应我了?真的?”
  “是是是,答应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现在可以去医院了吗?”她受够了,这个男人竟像是个小孩……惹人心疼不已。
  “嫁给我。”余亚莱的头从她的肩上抬了起来,深不见底的黑眸此刻一瞬不瞬的望住她。
  “余亚莱……”他的眸子里带着脆弱与期待,让她迷惑了,忘了该一口拒绝他的胡言乱语。
  是戏,不是吗?既是戏,他又何必执意在戏该落幕的时候还继续演下去?
  “你说我不管说什么你都答应。”
  “不要像个耍赖的孩子,好吗?”她哭笑不得,转身便要去招计程车,身子却让他由身后紧紧扣在怀里。
  “我是认真的,那甄,就算我一开始的目的并不纯正,但我的的确确是深受你的吸引,才会一直待在你身边不想离开,我是说真的!我不是笨蛋,也不是神经有问题,我知道留在你身边也不可能阻止你跟蒋克昕相恋,或许我该承认自己也许很早就已经爱上了你,所以才会……”
  “够了,不必为过去的戏找理由,戏就是戏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要说,我一直以为自己恋着的是羽芬,一辈子就只会爱着她,守护着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爱着的是一个不存在的影子,我不曾想抱过她,不曾想吻过她,只想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像兄长对妹妹一样的保护,像爸爸对女儿一样的守护……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是她身边的守护神,一直都是,改不了的习惯,便以为是爱,这样,你懂吗!”
  “你利用我来打击艾克亚广告公司,也打击我……我该懂吗?能懂吗?”她觉得悲哀的瞅着他。
  她曾经相信这个男人是爱她的,甚至在快要身败名裂的当儿抓住的浮木也是他,可怎地?主导一切的人是他,她爱上的是一个想要对付她的人,说到底,他耍得她团团转,当她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
  紧抱住她的余亚莱可以感觉到她的激动与心冷,幽幽地一叹,“就算我说一千个一万个抱歉也无济于事,对吗?甚至,我说那件事根本不是我做的,你也不会信,是吗?”
  被抱住的身子明显一颤,那甄拒绝再当个傻瓜,“我是不信。”
  “那你的确可以拿这一点继续恨我,不接受我,但是你不会变得比较快乐。”他可以说出事实,但却要把另一个人拖下水,这是他一直不太乐意去做的事,就像当初他知道了是谁做出这种事后却没有任何作为一样,因为他不忍责难那个肇事者。
  “你何不明说那件事是我做的?”一个柔柔的嗓音突然介入了在大雨中两个身影的对话,来得令人猝不及防。
  “羽芬?”余亚莱微微皱起眉,不明白今天应该搭飞机回加拿大的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甄住处门口,放开紧拥着那甄的手,他凝眉朝她望去,只见她帽檐下半边浮肿的脸是那般的触目惊心,他忙不迭大跨步的走到她面前,脸上阴沉得厉害,“你的脸怎么了?他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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