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  第18章

作者:宋语桐      更新:2021-02-22 14:23:07      字数:1058
  他不该大半夜地还在她房里,传出去的话,对谁都不好,他应该比她还清楚这一点。
  「白天都是她在照顾你的。」
  「那晚上你也可以叫其他人照顾我。」
  闻言,英司一笑。「其实,是有人在照顾你没错,只是她人在外头睡着了。」
  童希晚听见大吃一惊,忙伸手推他。「有人在外头?那你怎么还敢留在这里?如果被看见了怎么办?你快出去!」
  英司抓住她的手,好笑道:「是我专属的下人美羽在外头,没有我的允许,她不敢多嘴的。」
  「那也不行!」只要想到在藤原家还有第三个人知道她跟英司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就全身不自在。
  「渴了吧?」英司压根儿不理会她的抗议,微笑的起身替她倒了一杯水,又回到她身边。「喝下去,你的嘴唇都干了。」
  阖言,她下意识地舔舔唇,这才缓缓地伸手接过杯子,把温温的水咕噜咕噜灌下肚。
  「慢着点喝,这样会呛到。」英司温柔的提醒中带着淡淡的笑意,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发觉的宠溺。
  童希晚不理他,喝完水把杯子往他手里一放便背过身去,把棉被拉得高高的。「我烧也退了,病也好了,你可以不必再待在这里。我想要睡了,你回去吧。」
  她怕极了他待在身边,更怕极了他的温柔,他的温柔其实是恶魔的毒药,真喜欢上了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是单纯,但不笨,除非她心甘情愿被他骗。
  但英司却不听她的,伸手轻抚着她的长发,一下又一下的顺着,像在抚摸一只爱困的小猫咪般的温柔。
  童希晚的身子紧绷着,动也不敢动一下。
  这是她来到这个家后,他第一次对她这么温柔。他究竟在想什么?这样照顾着她,又这样温柔的抚着她,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走。」她再一次出言抗议。
  「不,今晚我要留在这儿。」
  童希晚一愕,蓦地起身瞪着他。「你究竟想做什么?」
  「在这里能做什么?」英司笑了,魔魅般的笑容夺人心魄。「当然是陪你,睡了两天了,现在你应该睡不着了吧?」
  瞧她现在气极跳起来的模样,真是生气勃勃呵。这样的她,比前两目病恹恹的她看起来让他舒服多了。
  「我睡得着。」只要他马上离开她房里。
  「我办给你的手机为什么都没用?」他转开话题。
  童希晚愣了一下,才道:「这里我没有朋友,不需要手机。」
  「这个家里的人随时都有可能要找你,包括我,所以你必须随身带着它,我已经把我的手机号码输进去了,想我的时候就打给我,知道吗?」
  童希晚又是一愣,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我为什么要打给你?又为什么要想你?你忘了你是我未来的大伯吗?你忘了我将是你弟弟的妻子?」一连串的话就这么迸出口,她其实是生气的,关于这个不能改变的事实,但这些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温温软软地,让人听不清楚她真实的情绪。
  
  英司眯起眼。
  真是……够了。她需要一再提醒她是他的谁吗?从她嘴里听到大伯两个字,实在是让他打从心坎里觉得不舒坦!
  他倏地扣住她的下巴。「你很想嫁给他?」
  她不想!可是她没有选择!童希晚盈着泪的眼幽幽地看着他。「不然呢?你娶我?」
  英司瞪住她,不语。
  她笑了。「你不会娶我吧?那就放开我,我对当人家的情妇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还是跟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的那种情妇,我更是意兴阑珊!」
  情妇?英司为她这种比喻撇撇唇。
  「相信我,你不是当情妇的料。」他冷冷地提醒。
  「我知道,所以请你不要再来招惹我。我玩不起,也不想玩,如果你没打算娶我,就离我远一点,不要妨碍我成为二少夫人的美梦!」她说出口的一字一句,都像拿刀刻在心里,让她痛苦不已。
  她不能说,她好像爱上他了。
  她不能说,她其实真的真的好想他。
  这个男人对她好,也许只是因为一时的怜惜或心动,像他这样的男人,不可能为了她这么一个平凡的女人放弃眼前江山的,更别提她此时此刻是他未来弟媳的身分了,谁爱上谁都是禁忌。
  她连或许他也可能爱上她的梦都不能作……
  心,揪着、扯着,闷疼不已。
  英司始终瞬也不瞬地望着她,她却始终低着头,看都不看他一眼。
  直到,他硬是抬起她的脸,看见她脸庞悄然挂上的泪痕,触着她脸的大手像是被烫着了,那汪汪水眸揉着浓郁的情意,闪躲着他的眼,就怕被他给看清。
  她伸手推开他的手——
  头一低,用手背去抹泪。
  她哭了,泪怎么也止不住……
  英司一叹,想也没想地低下头便去寻她的唇,将她的泪和唇一并含进他的专属气息里……
  他的吻来得那么突然,惹得她心悸不已,她轻喘着,闪躲着,他却牢牢揽住她的腰,把她紧紧压进怀里——
  这吻,猛烈而霸道,她不住地想退,他却不住地向前,直到两个人倒在床上,她被他高大的身体压在身下,两只手都被他的大手牢牢固定在两侧,再也动弹不得……
  她娇弱又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感受到压在她两腿之间的那股刚硬与灼热,她又羞又气。
  他呼吸急喘,瞪着她苍白中带着一股羞红的容颜,知道自己对这女人的渴望根本就掩藏不住,他也不急着掩藏。
  他想要她。这一点根本无庸置疑了。
  打从他在大雨中抱她进屋,守了她一夜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想要这个女人,不,或者说打从听到她站在冬雨中的屋外好几个小时的当下,他不顾一切赶回日本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个事实了。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如此在意一个女人,甚至放下了还未谈妥的投资案就这样赶回来,只为了守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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