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笑情生  第13章

作者:唐絮飞      更新:2021-02-24 12:02:43      字数:1047
  冠侯说得如此绝决,但星宇反倒不担心冠侯会拒绝他似的,只是对冠侯说:
  “吕炎璋的一句话,关系我的未来。你也知道,我一直很希望能调回家乡,我的希望能不能如愿,就看你的决定了。”
  话完,拍拍冠侯的肩胛后,迳自离去,徒留冠侯在原地若有所思地苦恼着。他相信冠侯会好好想一想才是。
  说真的,他确实有义务保护人民的安全,只是,他对谁都可以尽心尽力,独独对吕家人,他无法办到。
  但学长的提携之情,是他终其一生也无法报答的恩惠。
  他不能因个人的私情,而教学长多年的愿望落空……
  ***
  午休时间前,他回覆了学长。
  “我接了。何时开始?”
  星宇早就知道他会答应,只是考虑时间长短罢了。
  “他们希望愈快愈好。还有,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事这么严重?还得有心理准备,他才不信。
  星宇也料想得到冠侯的性子,但那无所谓,重要的是,冠侯已答应他了,接下来的大风大浪,就算是咬着牙根,他也得撑下去。
  “吕偌宜和邵又晖解除婚约了。”
  这……上天同他开什么玩笑?“他们分手多久了?”
  星宇若有所思地浅笑。“至今你仍在意她?”
  并非他忘不了,而是他明白偌宜的身不由已后,他早就原谅她了,他也明白,父母与情人是无法等量齐观的,换成是他,他也不知如何抉择。
  “学长知道他们分手的理由吗?”这句无心的关心,也硬生生地勾勒出他内心赤裸的脆弱。
  星宇并不是很清楚来龙去脉,他只知道,吕偌宜似乎捉到她未婚夫的小辫子,据了解,那丑闻是促使她能顺利解除婚约的王牌。
  邵公子是某要员之子,不少人争相巴结想和他沾上关系,也因此造成他的人格偏差,对人过于滥交、对事过于热心,凡事包揽一身。现在的政治形态不比以前,滥权已无法行得通,稍稍一个不小心,被人一状告上监察部门,只要调查属实,再坚固的铁饭碗也会摔破的。
  吕家知道邵家已不再有利用价值,再加上爱女一直对这婚事表现得冷淡的情况下,要如何解套便是吕炎璋的本事了。
  不管过程如何,吕偌宜已恢复自由之身,吕炎璋也顺利当选议员,能利用的人已无利用价值,踢开来自是常理,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吕家遭到恐吓,也曾遭枪手狙击威吓。现在吕炎璋最惶恐的是独子的安危,也因此逼得他不得不求助警方。
  连星宇也不明白,吕炎璋怎会指定冠侯?是他知道冠侯与其女儿有一段情在,想冠侯念在旧情必会倾力相助,还是单纯久仰冠侯的身手,所以才指名非他不可?
  若是前者,那身为冠侯的直属长官,他就有责任维护冠侯的尊严了。
  星宇是个内敛沉潜、外表敦厚和善的人,思路清晰,行事亦存条理,他不希望他一手扶起的将才跌回原点,甚至栽在同一名女子手中。
  “冠侯,听学长一句劝,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你也跌过那么多次了,应该知道分寸拿捏,我希望你能在接下吕家的任务之时,亦同时能全身而退。”
  冠侯十分感激学长的激励与祝祷,而他也有信心跨过这条横沟,重拾意志。
  伸出右手,与星宇的手合握成拳,他答应了。
  “学长,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我会多派两名人手和你轮替,如果苗头不对,迳行离开岗位我也不怪你。咱们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你有事,我会尽力援助。”
  学长一番重义的言语,宛若一剂强心针般鼓舞了他的土气:“您放心,这一次绝不会丢分局和您的面子。”
  星宇也期待,他能真正走出创痛。
  ***
  一大早就为上医院及吕炎璋这事,让他全然忘了家里还有个人等他送便当回去。
  大啖便当后,正准备睡个午觉,才一躺下,身子便又如上了弹簧似的突然弹跳而起。
  “完了!完了!她还在家里!”
  匆匆忙忙地,让原本躺在他身旁另一张床的嚁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地纳闷:“冠侯究竟在忙什么?就算上训练课也没看他这么敏捷过。”
  小跑步与星宇擦身而过,星宇动作快迅地拦下他问:“你不是在午休吗?要上哪去?”
  冠侯已急出一身热汗来了,草草敷衍道:“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一阵风似的又跑出去。
  冠侯清早前脚出门,冬苇后脚就为他清理屋子。有些衣物都让他放到长霉了,可见他的屋子有多乱。冬苇两指拎着,便往洗衣机扔去。
  一早下来,整整洗了三十公斤分量的衣物。
  头一回这么辛苦,就为了他,贤妻良母的贤淑体验算是献给他了。但结论却是一句话——好累哟!
  在花界,她只需司职十月花季正常与否,其它粗重的工作全是小花精扛着,难得如此疲累,打扫工作只做了一半,人也摊在沙发内沉沉入睡了。
  小睡一会后,小花精已取来红丝线及两尊男女各一的人偶。
  “月老公公说,是他的疏失才将谷冠侯指间的红线给忘了系,如果花神主子愿意帮他的话,他会感谢您的。当然最重要的是,千万别将这事给张扬传了出去,这样他老人家就会感激不尽了。”
  “唉,又是糊涂事一桩。”怪不得他会屡屡受情伤,原来真是月老惹的祸。不行,她得替他想个法子,帮他重系姻缘线。
  卷起红线,很仔细地系在木偶小指间,她是如此心细如履薄冰船小心翼翼,唯恐做得不够妥当。
  等她将系另一女偶之际,他却杀风景地回来,害得她急得手忙脚乱地将手上的红丝线和人偶胡乱塞一通。
  “你躲在那做什么?”他一进门看到的就是她一副鬼祟的模样。
  冬苇陪笑掩饰:“没……没有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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