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谜情  第33章

作者:彤琤      更新:2021-02-26 03:45:59      字数:1113
  在亮光稍减、总算恢复能见度时,它浮在空中,相同的图型,只是放大成十倍,大约有十来公分左右,它慢慢地飘浮至圆台上,平放后,光亮慢慢消失,它就在那儿,在日光映照下,乌亮得直泛光亮。
  “那就是流传千古的月符神令。”玉棠细声说明。
  “就在学长体内?”天城光希感到不可思议。
  “只要它选定主人,它就能被它选定的主人收入,两者融合成一体。”玉棠解释。
  “真……真不可思议。”天城光希不自觉地喃道。一双大眼直盯着比试台,就怕有任何遗漏。
  交出掌管十八年的月符神令后,月童退后一步,站回原先的位置,以中间放置月符神令的桌台为圆心,与其它的人环绕成一个大圆。
  地鸣般的铜角声低沉的吹响起,包括月童,所有人同时高举双手,在过眉处打出一个特殊结印,每个人的神情极为严肃,但就在这时……“等一下!”
  突兀又意外的叫停声响起,再次中断程序的进行。
  玉棠皱眉,本想责怪守门的相关人员,可看见来者,也不禁噤了声。
  “那是谁?”看见那大约五十开外、一派威仪的长者,天城光希压低音量小声问。
  “智者。我明月宗的智者--司徒翰,除了智者的称呼外,一般都唤他一声司徒老师。”玉棠同样压低声量回答她。
  天城光希点头。她记得这号人物,先前听闻过,出世后父母双亡的月童就是由智者教育成人的。
  “许久不见了,智者。”乍见这位自七岁后就不曾再见的长者,月童却没显出多大的讶异。
  点点头,司徒翰算是回应了他的问候。
  “智者不是云游去了?怎么突然回来?有什么问题吗?”玉棠见比试台上的所有人都一脸疑问,赶忙打圆场地询问。
  既然是玉棠开口,尊为明月宗智者的司徒翰也不啰嗦,沉着脸道:“我建议,明月宗的参赛者该换人才是。”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不单是比试台上的,就连台底下观摩的各路人马也一样。
  “智者何出此言?”玉棠皱眉。
  “这事是我明月宗的家务事,本不该当所有人的面来讨论,但这事事关重大,再不阻止就来不及,实在容不得我不说。”司徒翰一脸沉重,更加深他威仪沉稳的形象。
  “智者,宗主虽绞了发,在灵能力的汇集上有些评影响,但我们还是应该要相信他。”玉棠也沉了脸,针对临阵换将的事大不以为然。
  “你误会我的意思,这事绝无关绞发与否、能力如何的问题。”司徒翰叹息,一派语重心长。“月符神令,它所代表的,可不单单是我明月宗的荣耀,它实际的作用各位应该都明白,它是平衡阴阳两极气场的重要法器,只有能力最强大的人才能拥有它,让它发挥最大的效用。”
  顿了顿,就听司徒翰再道:“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极为看重自身的工作,忠于每个人的职位,即使各教派对于这份工作的职称不尽相同,但不论是祈福师或是灵能者,所有人的目的都相同,就是同样致力于平衡阴阳两极气场,而……”
  “智者可否直接说出重点呢?我怕其它人没有耐心听完智者的长篇大论。”月童蓦地开口提醒,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看!轻浮!这样浮躁不实的个性,怎么担任我明月宗宗主,成为所有同道人士之首呢?”司徒翰皱眉,样子甚为不满。
  “所以?”月童引导他继续往下说。
  没看向月童,司徒翰迳自对所有人说道:“我明白这些年来宗主已尽力做到最好,事实上,他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我比谁都能肯定宗主的年少有为,拥有着如何过人的灵能力,但……”
  司徒翰一顿,这个“但”之后的话,才是他真正的重点。
  “但相对的,因为太过年轻,现任宗主的心性不定,在真正确定他心性之前,我个人并不认同他继续担任明月宗的代表,跟其它各教派的朋友来竞争月符神令的执掌权,尤其是若他真能胜出,还得由他继续连任明月宗的宗主身分,这一点我更是完全的不认同。”
  “智者这是什么意思?”玉棠大大不以为然,职责所在,他的忠心只献给明月宗宗主一人。
  “玉棠,这还要我明说吗?当年的惨事,我不想重提,但各位真以为那些事对现任的明月宗宗主毫无影响?”司徒翰理智地分析道。“父母皆死于那样的惨剧,依月童过人的灵能力,当时充斥悲愤情绪的气场,他真一点感应都没有?一丁点儿的影响也没有?”
  见所有人都听得极为仔细,司徒翰接着又道:“再者,在他成长、知晓人事后,只要他想知道的事,从没人会隐瞒他,包括过去那桩惨案的相关事件。在他明知父母如何惨死的情况下,谁能肯定他对事情的看法没有任何的偏离?如此年轻气胜的他会尽本分守护全人类、为所有人的幸福而努力?”
  每个问句,司徒问得掷地有声,尤其是配合著他那正义凛然的外表、衬着公义无私的气度,实在让人无法不跟着怀疑起月童的用心。
  “你怎么可以这样!?”忍无可忍的质问在一片静默中响起,天城光希气得站了起来,因为力道过猛,还不小心弄倒了椅子,发出一声巨响,更显突兀。
  “你是谁?为何坐在我明月宗的席次上?”充满审视意味的眸光打量着天城光希,司徒翰像是到这时才发现她的存在。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话,你怎么可以这样指控学长……就是你们宗主的用心?”想起这场合,她连忙改口对月童的称呼,不过语气中的激愤却完全不变,她很生气,非常非常的生气。
  “你什么身分?凭什么在这里发言?”司徒翰皱眉,看她的目光充满了轻蔑。
  “凭你讲了一堆名不副实的指控、凭我看见了你们宗主的付出!”天城光希又气又恼又心疼。当然,气恼的对象是司徒翰,心疼的则是月童。
  “你是智者,是很多人的老师,也是教育月童的老师,就更该比别人都清楚这么多年来他为大家所付出的努力,怎么能够乱讲一大堆像是有道理、但实则是否定他的话呢?”她极怀疑他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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