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折海棠  第27章

作者:彤琤      更新:2021-02-26 03:48:37      字数:1086
  “什么意中人、成亲的对象?你别乱说。”她瞪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抑或者,身分尊贵如你,觉得我这市井小民的身分根本配不上你?”他再提供一个答案。
  “你太过分了!认识我这么久,你真觉得像是那种人吗?”她不高兴,而且是大大的不高兴。
  “那好,一来你没其他意中人,二来没有门户之见,而你也不觉得我们的身分有差距在,那么,可以请你告诉我,嫁给我,你到底觉得哪里不好?”绕了一个弯,还是要她说出她所谓的不好是不好在哪里?
  “这个……呃……”她被问倒,会觉得不妥,只是一种直觉,但真正的原因……
  第七章
  「君君……」不知道她在想什麽,看她失神的样子,不死心的凤秋官朝她的耳朵又喊了一声。
  君海棠吓了一跳,回过神,她白了他一眼,说道:「叫叫叫,你叫魂啊?」
  他不理会她不友好的态度,硬是要一个答案。「别想逃避问题,你现在倒是说说,你到底是什麽打算呢?」
  捂著耳朵,她耍赖地说:「别问我,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啦!」
  直觉地,她不想面对他的问题,所幸,救星就在这时候出现——
  「凤秋官、君海棠,你们两个被包围了,为了不牵连无辜,还是快快出来束手就擒吧!」悄悄布下人马的赵仁杰在屋外头高声喊道。?
  费了一番心血跟工夫後,总算让他查知他们两人的落脚处……是有些懊恼,懊恼自己竟没能在一开始时便想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白白浪费了许多时间,到现在才在中幽城内最大的一家客栈包抄到他们两个。
  不过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这会儿他率领了大批人马包围住,就不信里头的两人有通天的本事,能逃过他今天布下的天罗地网。
  「秋官,你在里面吗?如果在,想办法跟著海棠一块儿走,别管我。」怕成为他的负担,被带来当谈判人质的姬大娘也喊了几句。
  「住口!这里没你说话的馀地。」赵仁杰不悦,语气不佳地朝姬大娘斥了声。他冒著父亲的名,滥用职责地向中幽府尹调人手把她抓来,是想增加自己的筹码谈判用的,可不是让她来扯後腿。
  他深深相信著,只要能抓到屋里的凤秋官,就能增加他见另一个凤秋官的机会
  至今,他还是以为翔兴社的创业人跟他想抓的凤秋官是两个人。
  「我偏不住口!」姬大娘也被惹火了。「赵公子,你到底想做什麽?虽说您贵为右丞相之子,但也不能滥用官府权力,我们翔兴社是做错了什麽?还是我做错了什麽,你凭什麽让人逮捕我?」
  让姬大娘说得理亏,清了清喉咙,赵仁杰不甚情愿地开口解释了下。「姬大娘,你没做错什麽,我只是想请你合作,让我逮捕里头的凤秋官,好跟翔兴社的创业人谈一谈。」
  「谈一谈?跟秋官?」姬大娘楞了下。
  「是跟翔兴社创始人凤秋官,不是里头的凤秋官。」怕她误会,他特地说明了下。
  姬大娘的表情更显困惑了。那又怎样?!不就是同一个人吗?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这位赵公子是不是还没收到她放出去的风声?所以还不知道,屋里头他想抓的凤秋官,正是他想好好谈一谈的凤秋官?
  「赵公子?您最近是不是很忙啊?!」忙到没机会得知翔兴社的最新消息?
  「怎样?」觉得姬大娘问话的样子怪怪的,赵仁杰获空应了一声,其实、心中想的是:废话!为了屋里头的那两个混蛋,最近忙得焦头烂额的,根本没时间去管其他事。
  「那个……不是同名同姓,你想找的翔兴社创始人,其实就是屋里头的那个人。」姬大娘觉得有必要先告诉他一声。
  原本没注意到她说什麽,因为心里忙著诅咒屋里的两人,一双眼也直盯著被层层包围的房间,怕他们两个人会出其不意地冒出来,等赵仁杰的脑袋吸收了姬大娘的话,也反应出她话中的意思後……一寸、一寸地,他偏过头,正眼看著姬大娘,满脸的震惊与不可置信。
  「你刚刚是说……」他严重的怀疑起他所听到的。
  「没错。」姬大娘点点头,表示她的慎重。「这些日子我已经将消息发布出去了,那一日社里兄弟看见的凤秋官,虽年方二十,年轻得过分,但确实是我们翔兴社的创始人跟背後的经营人。」
  「哎哎哎,大娘,你怎麽这麽快就让消息走漏出去呢?」戏谵的表情装著懊恼,凤秋官一派潇洒自若地走出被层层包围的雅房,像是没把被包围的事放在心上。
  看著他,赵仁杰心中的冲击感更甚。
  不是同名同姓,他要抓的凤秋官,就是他一直想找的凤秋官?那个他极力想拉拢,但实际上他却一直想除之而後快的对象?
  想到这儿,赵仁杰僵如化石,已经不知道该怎麽反应了。
  「赵公仁杰,你这麽千方百计地找我,该不会见了我,就只是为了对我发呆吧?凤秋官抑揄著,挂著一抹轻松自在的笑,只可惜笑意未达他的双眼——只要想著海棠受伤的事,他就满肚子的火。
  他的话,让赵仁杰回神。
  「凤秋官!」低斥了一声,但赵仁杰又不知该说什麽才好,整个人还是没能从冲击里抽身。
  「别叫了,我还知道自己叫什麽名字,倒是你,你处心积虑所要找的凤秋官就是我,而我也正是你想抓的凤秋官本人,怎样?搞清楚了没?有何指教吗?」他有礼地问,然後故意地补上一句:「还是说,小人如你,想再偷袭一次?」
  赵仁杰无语。
  要他说什麽?说他很抱歉?说他不该有偷袭的念头?
  这些话,打死他他都说不出来,因为他之所以会做出那些,还不都是凤秋官的所做所为逼得他有如此的行为。
  但眼前的凤秋官可不光只是那个让他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先除之而後快的凤秋官,他同时也是他一直想拉拢的翔兴社创始人……这这两极化的身分,一左一右拉扯著他,赵仁杰已然不知道该怎麽做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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