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意系君  第15章

作者:彤琤      更新:2021-02-26 03:49:03      字数:1044
  下意识的,她又看了眼身边的君无上,心里头很明白,他绝对是让这些巨大变化产生的原因,但她实在看不出,他这种人有什么能耐造成这样的改变?再说,她怎么也想不通,他这个痞子样的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六……六爷怎么会在小犬的房中?」严晁梁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下……本官不见六爷,正担心六爷安危让人设法去找……」忆及君无上下达的不准泄漏他身分的命令,严晁梁急急地将下官二字改了口。
  「没什么,一直听你提起令公子的病况,我心里惦着来府上叨扰却没见过他一面,所以特来探望。」君无上淡淡地解释道。
  「这怎么敢当?该是让犬子去拜见六爷,哪能让六爷来探视犬子。」严晁梁连忙一揖,似是无限惶恐。
  「好说好说,他病着,我来探视并不为过。」君无上随手一摆,要他别多礼。
  「本官代犬子谢过六爷关心,不过……犬子久病未愈,房中秽气污浊,实在不劳六爷费心探视,还请六爷速速离开,以免沾染了秽气。若要有什么差池,那本官真是千万个过意不去。」
  「我刚来一会儿,正要离开,严大人多虑了。倒是令公子的状况,很令人担心吶。」君无上摇摇头,表示他的忧虑。
  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爱子,严玉尚脸色死白,加上一床一被又一身的鲜血,严晁梁的身子微晃,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我让人去请大夫了,到时候大夫怎么说,记得告诉我一声。」随口吩咐下去,君无上不再多说什么,带着一头雾水的伍薏儿径自走人。
  直到目送他离开后,严晁梁脸色铁青地看了跪了一地的人,最后视线落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儿子身上──
  没有人敢说话,严晁梁向前走了几步,直到儿子的床前,然后一言不发的,伸手轻抚了下那带血的枯槁面颊。
  看着严晁梁的静默不语,所有人心惊胆战,里头职位最高的侍卫队长直觉责无旁贷,硬着头皮想代所有人开口解释。「大人──」
  他的开口引来严晁梁的视线。
  空气中,存在着一股很不自然的静默,无形中所有人都感到一股相当沉重的压力,蓦地,严晁梁终于开口──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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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
  被带到君无上暂居的院落后,伍薏儿拍开他紧揽住自己的手,神情肃穆地看着又一副不正经模样的他。
  即使再迟钝,听见他与严晁梁的对话后,也该觉得不对劲了。
  「呵呵,你总算肯问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叫我喂喂喂的,直到我老死呢!」他轻笑,轻松自在的模样与她小脸上的严肃截然不同。
  「你到底是谁?」她没让他故作轻松的样子给搪塞过去。
  「君无上,我姓君,名无上,京城人氏,如果这是你想知道的话。」
  「不光是这样,除了君无上这个名字,你到底是谁?是什么身分?」她没放过他。
  薏儿过惯了深居简出、不问世事的生活,也知道自己没见过什么世面,但她可不笨,在经过刚刚的事、见过卫衙中都大人对他的态度后,不管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知道他的身分必有可议之处,绝不是他说的姓君名无上那样简单。
  「怎么这么问呢?」他挑眉,像是不明白她怎会有这样的疑问。
  「你一点都不像是走狗之流。」她嚷道,像是提出有力的证明。
  「是谁告诉你,我是中都府的走狗?」他不以为然地反问。
  「是……」一个「你」字让她卡在喉咙中说不出口,因为想到他从头到尾都没承认过这一点。
  「我没说过的,是不?」他轻笑,不在乎用的是什么方法,就是高兴她顽固的小脑袋终于了解到这一点──因为他实在很不想再从她的口中听到「走狗」这一类的话了。
  她顿住,他真的是从没说过,一开始就是她自己认定的,而且怎么也不肯相信他的辩解。
  「你早就该相信我了。」他说。语气中有着一丝冤屈得以昭雪的得意,但更多了些被误会的埋怨。
  「我……我……」错认的事实让她无话可说且无从反驳起。
  「我的自尊让你这样践踏,你不能想象,我的心里……心里有多难过。」背过身,他幽幽地说。从背影看去,就像是个失意的伤心人一般。
  「对……对不起嘛。」没想到她的错误会带给他那么大的伤害,伍薏儿道歉,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伤害已经造成,岂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抚平的?」从背后看去,他的肩部颤抖着,难道他哭了吗?
  「你不要这样嘛!」薏儿愧疚地扯扯他的衣角,事情变成这样,她的心里万分地过意不去。
  他没搭理她。
  很不习惯这样的他,她又扯扯他的衣角,希望能得到一些反应,就算是埋怨也好。
  没预警地,他突地转过身,将来不及反应的她抱入怀中。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的心里好难过。」在她有任何反应之前,他语气哀伤地抢先说道,然后正大光明地感受抱起她来的感觉。
  呵,看她的骨架纤纤巧巧的,真没想到还挺有肉的,感觉真好……
  「别难过了,我都跟你道歉了。」单纯的她哪知道他的坏心眼,本想推开他的力道瞬时化去,极力想安抚他受创的心灵,她不自在地伸手环绕着他,略显笨拙地拍抚他的背,然后很慎重地强调:「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请你原谅我一时失言好吗?」
  「不只是一时……」他纠正她,像是还有无限的委屈,但实际上他可是很享受地埋首至她的颈窝,窃取她清新淡雅的处子香气。
  「我还说了什么让你伤心的话吗?」
  「你不公平,只会追问我单纯无比的身分,而你呢?你是哪里人?你自己从没说过,你不把我当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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