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咬不到  第19章

作者:佟蜜      更新:2021-02-26 04:01:27      字数:1091
  “怎么说?”温叆不动声色,暗暗松口气,由一位退休员警来说出这句话,比她更有说服力。
  “在整个问话过程中,从他的反应来看,他对案情一无所知,我不断旁敲侧击,他一点破绽都没露出来,若不是非常精明狡猾,就是真的无辜。以我过去的经验来判断,我认为是后者。”
  “而且,我觉得案子有疑点。”昨晚和陈主任同去的吴姓警官开口。“第三个案子很明显和前两个不同,现场差异太大了,假如前两个命案是同一人所为,我想犯下第三件命案的可能另有其人。”
  “我曾经想过一个可能……”温叆沉吟。“也许两个女孩是自杀,她们都在浴缸里被发现,浴缸是女性自杀者偏好的地点,另外她们的家人也都坦承,死者有感情或人际方面的问题。”
  众人议论纷纷。“我也有想过可能是自杀。”
  “现场血迹不多,可能血不是被吸血鬼吸干,而是从水管流掉了。”
  “可是现场没有发现遗书,再说,脖子上的洞要怎么解释?”
  “也许是自戕?”
  “我怎么看都不像是自杀,两个彼此不认识的女孩子,隔了几天,用相似的方法死在自己房间,两个现场还有几乎一模一样的仪式痕迹,这怎么可能是自杀?”
  温叆道:“自杀只是我的假设,还需要证据支持。总之,目前仍然不排除凯索的嫌疑,请吴警官把我们目前的进展回报给警方,要是发现新的证据,也请随时通知我们。今天先到这里,散会。”
  温叆走出会议室,雷家华追上来。“小叆!我不放心那个吸血鬼住你隔壁,我去跟你住。”
  她垭然。“不必了,这样不方便。”
  “为什么不方便?”她拒绝得好快,雷家华敏感地猜测,莫非她不希望有人去打扰她与凯索?
  “我不喜欢有人进我家,你知道的。”
  “好吧,那我去住那个吸血鬼家,监视他。”
  “没必要吧?他家已经设了保全系统,他也很合作,应该不会有问题。”
  “为什么你坚持不让我去?不让我住你家,也不让我跟他住?”雷家华更怀疑,要是她与凯索之间清清白白,何必这么排斥他去?“我只是想保护你,要你接受我的保护,有这么困难吗?”
  “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这样麻烦,还有,我不喜欢有人进我家。”温叆皱眉,他今天怎么了,这么不可理喻?
  “是吗?我看你让那个吸血鬼进你家,你倒是很无所谓。”
  “他没进我家。”但恐怕快了……凯索会把那一坪选在哪里?客厅?书房?不管在哪,她都觉得浑身不对劲。
  “就算现在没有,以后呢?他住久了,总会找到机会迸你家,他要搬去你隔壁,你竟然没反对,他要住就让他住,你这样太奇怪了。”
  “他把那间公寓买下来了,那是他的房子,我有什么权力反对他住?”
  “小叆,你到底怎么了?你跟他谈过一次,就认定他无罪,之后就站在他那边,不断帮他讲话,每句话都在替他脱罪,你这样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你。”
  温叆也恼了。“我才要问你怎么了?你完全不看事实和证据,一口咬定他有罪,你这样让我怀疑你是否还适任副署长这位置。”
  “你想撤换我是吧?我知道你现在整个偏向他,任何反对他的话你都听不进去,你要撤换我就换,我就看你怎么跟大家说你为什么换掉我!”
  “你别以为我不敢!”她沉住气。“你闹够了没?你是中邪还是吃错药?请你冷静一点,你到底怎么了——”
  “因为我还爱你!我受不了你愿意跟他当邻居,却不肯让我去陪你!”雷家华吼出来。
  温叆被震撼,他还爱她?原来他是在嫉妒?她茫然,很惊讶,但并不感动,她早就不爱他了,他这些出于嫉妒的言语,只让她很困扰。
  她没反应,让雷家华很狼狈。“你没什么话要讲吗?”
  她叹气。“抱歉,我们早就结束了,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了。”
  “我们可以重来。我承认当时是我太冲动,我错了,你应该给我机会……”
  “我没办法,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你还记得我们分手的原因吧?因为我是你的上司,要对你发号施令,你无法忍受这种情况,我们当初就是因此分手,现在有可能继续吗?我不这么想。”
  “我都跟你道歉了还不行吗?”雷家华又火起来了。“我不曾跟哪个女人这么诚恳地认错!你还要我怎么做?”
  “这不是道歉的问题,就算要道歉,现在也已经太迟了。”
  温瑷心平气和地道:“听你的语气,你虽然道歉,可是心里不高兴,其实很不服气,不认为你有错,对吧?其实以你的条件,你可以找到其他的好对象,不必对我这么执着,我们有太多地方不合,还是当朋友就好。还有,公事上,请你用正式职称称呼我。”
  “怎么?那个吸血鬼不准我叫你小叆吗?”雷家华语气很酸。
  “跟他无关。我只是希望公私分明。”说完,她定回办公室。
  雷家华望着她的背影。当初受不了当她下属,被她使唤,一时冲动地要分手,却没想到分手后依然被她吸引,她头脑机敏、处事俐落,确实有才能,他认为署长一职应该属于他,但他不认为自己能做得比她出色。这女人,令他嫉妒,又矛盾地迷恋。
  雷家华苦笑。她真是他的克星。
  和雷家华的这番对话,温叆转眼便忘了。教她耿耿于怀的是输掉的那一坪。
  多久没有外人进入过她的家了?至少十年吧?她想换墙壁颜色时,自己买来油漆粉刷,连水管不通都自己动手修理,她无法忍受屋里有人在,尤其是男人,那令她神经紧张,非得让对方始终在自己的视线中,否则她会很紧绷,焦躁不安。
  能叫凯索别来吗?大概很难。她试着宽慰自己,没什么可怕的,她不再是无助的小女孩,不需要这么神经质,草木皆兵。
  可是只要一想到有人要进入家里,她大脑就会突然空白,忘了自己手上在做什么,讲到一半的话忘了下文,频频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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