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的小羊  第31章

作者:佟蜜      更新:2021-02-26 04:03:55      字数:1084
  “没问题。”他很有诚意,马上配合。“要现在拍吗?”
  此话一出,两人四目相对,气氛古怪。他觉得滑稽,这么无厘头的威胁亏她想得出来,可他是来忏悔的,不可以笑。他看着她,她唇线弯起,亮晶晶的眼也在笑,气氛一下子变得温馨。
  她忽然伸手抚上他额头,他震住,心跳加速。
  “如果是下班后带波比去看兽医,汗也未免流得太多了吧?”
  他微笑。“你洗了一堆衣服,怎么阳台上空荡荡的?”
  两人同时笑出来,忽然一阵淡淡焦味,原来粥煮过头了,她连忙关瓦斯。
  他们共进晚餐,她有母亲自腌的泡菜和萝卜干,他做了酱油蛋,烫青菜甘甜,小黄瓜鲜脆,他们在微焦的米香味中和解。
  他说起被严桂妏骗得东奔西跑,她抿着唇只是笑,他看她笑,心口热热地荡漾,想吻她,不敢造次。只差一点,就失去她啊。
  饭后,她将他推入浴室洗澡,自己出门买水果。
  五分钟后,他神清气爽地围着浴巾出来,开始勘查她的住处。
  房屋有点老旧,格局不大,女主人的巧思将它布置得很温暖,家具大多为木料或藤制,摆放无数小盆栽,彷佛置身古老温柔的森林。
  他在藤椅上坐下,开了电视,看见她的小抱枕放在沙发上,他拿过来,属于她的淡淡香气扑鼻。少了这香味的夜晚,他竟失眠。
  抱她的抱枕,坐她的椅子,他好像也变成一件家具,幸福地安置在她的屋里。他抱着抱枕,满足地叹息,淡淡的香气,有被爱的感觉……
  当单莘语回来,看见的就是半裸男人挟持她的抱枕,呼呼大睡。
  她不禁微笑。找她一下午,想必累坏他了。她轻轻抽走抱枕,发现他紧皱着眉,是不是在作恶梦?她伸指,一点一点抚平他眉心。看他呼吸均匀,胸膛缓缓起伏,她忍不住伸手按上,为那温热结实的肌肤脸红心跳。
  她还是不好意思裸裎相见,最多在他入睡后偷偷欣赏他健美躯体,他说得很对,女人在有经验前不太会有期待,看过他战傈喘息的性感模样,她才明白脑子装满有色遐想,是何等滋味……
  忽然他唇线扬起,笑了。她慌忙缩手,吵醒他了?
  但他没立刻醒来,几秒后才睁眼,看见她,他惺忪地笑。“买了水果?”
  “今天巷口的水果摊没开,买了别的。”单莘语拿出两碗四果冰。
  他打个呵欠。“吃冰?你感冒耶。”
  啊,都忘了。“已经好多了。”
  “因为我来所以好多了?”
  她白他一眼。“是因为波比所以好多了。”小兔正在她脚边打转。
  “嗯,宠物有助于纡解压力,原来还可以治病。”他接过冰碗,暗暗心酸,唉,人不如兔,自找的。
  嘿,现在她最大。单莘语偷笑。“你刚才睡着,忽然笑了,作好梦吗?”
  “作了怪梦。我梦见我们出游,在深山的树林里散步,忽然草丛里滚出一架相机,比货车还大,对着我们冲过来。”
  她笑。“你工作压力太大了。”
  “我拉你逃跑,相机在后面追,快要被追上时,场景忽然换了,出现一场草原上的婚礼,没有宾客,你站在礼坛前等我,主婚的是一棵树……”
  她挑眉。“应该是新郎在礼坛前等新娘吧?”
  “我走上红毯,主婚树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你不回答,看着我,然后说:‘我想做爱’——”
  她骇笑。“乱讲,我怎么可能说那种话!”难怪他睡梦中笑得好诡异。
  “你不但说了,还用一副渴望的表情看我,可惜我没来得及答应,就醒了。”看她穿着他的旧衣,笑咪咪地吃冰,吃相可爱,他眼眸转黯,幻想自己变成一口冰,让她吞食,滑入她的身体,被她温热。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由此可见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她啧啧嘲弄。
  “唉,我可是很正直的。你知道在梦里,被追杀的意义吗?表示这个人想被抓住。”
  “你想被相机抓住?”抓到的同时也压扁了吧。
  “当然是指现实啊,被某个感觉抓住,被某个时刻抓住,或者,被某个人抓住……”趁她拿汤匙挖冰,他凑过去吻她。“我就想被你抓住……”
  质疑的心将爱压抑成一块阴暗角落,直到她来,像柔软可爱的小兔闯入他的生活,带入阳光,悄悄令爱发芽生根。
  因为她,不相信人的他学会相信,刚硬的脾气学会柔软。他昨日接到大伯来电时稍有犹豫,是她那句‘他其实很想念你’推他一把,让他去看父亲。
  他拒绝爱,爱聪明地不从正面来,透过温柔的她改变了他,他心甘情愿被爱俘虏,被她抓住。
  杀风景的手机铃声响了。他装聋,不想接听,热烈地吻她,心里涨满比吻更大胆狂野的想像,但大手只敢搭在她腰际,不敢逾越。
  “手机……”但单莘语扯来铃铃响的西装外套,同时推开他。“说不定是公事。”
  他无奈,从衣袋翻出手机,看了来电,表情微变。“是我大伯。”按下通话键。“怎么了……他不吃药?”
  单莘语看他严肃地谈话,眉头又皱起来了,她挖一匙冰,送到他口边。
  他一愣,看她一眼,张口吃了,眼眸染上一点笑意,口气缓了。“叫他听。”顿一下,似乎手机那头换人。“你怎么不吃药?大伯很担心你……干么问我?自己的爸爸生病,我难道很高兴……”
  他表情别扭,口气很冲,关心的话讲起来好像在吵架。片刻后他挂了手机,有点不好意思。“是我爸,他又在耍脾气,不肯吃药。”
  “所以你拿出儿子的威严教训他。”她眨眼,逗笑了他,趁势将她搂住。
  她喂他一口冰,问:“你和母亲还有联系吗?”
  他沉默了下。“她一离婚,半年后就改嫁,两年后生病过世,我二妹就由她丈夫那边的亲戚扶养,偶尔还会和我连络。至于我大妹,我父亲没迎娶外遇的女老师,她去年过世了,我大妹就和她母亲那方的亲戚同住,我们见过几次,没什么感情,生疏得像陌生人。”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