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越过界  第18章

作者:陶乐思      更新:2021-02-28 15:04:06      字数:1075
  这三个月来的相敬如冰,让她以为除了工作上不得不的接触,他不会愿意再跟她有所瓜葛的,但他仍在紧要关头如此义不容辞的帮忙着她;她三番两次的拒绝他,对他这么狠心,他还是尽心尽力的照顾她……
  回想这段时间,菜色该换、该调整,出菜速度、食物品质,任何内场厨房的问题,他几乎都全力配合着她,丝毫没有因为她不留情的拒绝与要求而怀恨在心、加以刁难。
  凭良心说,他真的是个很不错的人!
  可是相对的,这令她觉得自己好坏、好冷血……
  大概是病着的关系,人也变得脆弱,他体贴温柔的对待,崩解了她硬是挂在心房外的坚固外壳。
  唉,没了防备的外壳,他要是再继续这样对她好,她心底重要的某一隅,说不定就快要失守,无力再坚持什么界线不界线的问题了。
  第七章
  医生提醒的话一点都没错,席之娴的病症是会反复的发烧,所以当谭加达帮她准备好住院用品,自己回家迅速梳洗、做了些清淡的食物,再折返医院与良美接班时,她又虚弱的睡着了。
  据良美说,席之娴为了不想劳烦他,曾试图联络她哥哥来看顾,可是很不巧的,她哥哥正好出差去了;至于她父母,已经搬到南部一个小镇养老,若非万不得已,她不想惊动他们,让他们为她担心。至于良美则是因为身负她所托,要好好看着餐厅里的状况,所以她没考虑央请她继续留下。
  其实,他们已是十年的旧识,她大可不必对他如此见外,能够揽下看顾她的责任,天知道他有多么乐意欣喜。
  哪怕这或许只是短暂的时光,她可能还是得回到另一个男人的身边,他也心甘情愿。
  清晨,浅眠的谭加达已醒来,第N次检查点滴、额温、棉被。
  然后他静坐下来,看着她在深眠中宛如睡美人般宁谧绝美的脸庞,不自觉的定睛凝视。
  她乌黑的长发仿佛瀑布般披泻在白色的枕头上,柔亮光泽诱人碰触;她的睫毛浓密又纤长,像把扇子似的静静覆盖在眼窝上;她的嘴唇,此刻没有了平时的红润,只有淡淡的粉,却益发令人垂怜……
  病中的她脸色有点苍白,可孱弱的模样和平时指挥若定的女强人姿态截然不同,反而使她有着一种柔美的韵味。
  这样的她,更加掳获了他的心!
  情不自禁的,指节轻触着她颊畔,以一种爱怜珍宠的速度和力道,缓缓摩挲滑过。
  他想要名正言顺的照顾她,他想要在任何时候,第一时间知道她的状况和喜怒哀乐,想要理直气壮的对她好。
  他不想再乖乖退让了。
  不管她身边有没有人,不管她喜欢的人是谁,反正她还没嫁人,他就有机会。
  脸上搔痒的触感扰醒了床上沈睡的人儿,席之娴轻声嘤咛动了动,触摸的长指连忙收回。
  她缓缓掀开了眼帘,瞧见坐在一旁注视着她的谭加达,瞬间清醒。
  「感觉好一点了吗?」他关切地问。
  她扬起浅浅的微笑。「好多了。」
  「要不要坐起来?我把床摇高。」他说着,便已先起身。
  「好,我想刷牙洗脸。」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披头散发、眼角可能有眼屎的丑样子。
  「等我一下。」他弯身把病床摇起,随即大步走向厕所,过了一会儿才又踅了回来,扶她下床,帮她推点滴架?「小心走,不要扯到针头。」
  走进厕所,见他似乎不放心的还想留下,她赧然看向他说道:「我自己来就行了。」
  「有打针的那只手要小心一点,有什么事就叫我。」叮咛过,他才退了出来,替她关上门。
  准备梳洗的席之娴转向洗手台,看见了熟悉的牙刷毛巾洗面孔,漱口杯和脸盆都已盛好了温热的自来水,牙刷上还挤好了适量的牙膏,连梳子他都细心的带来了……霎时,她感到有一阵暖流冲刷过她的心。
  就算是男朋友也没有这样体贴细心吧?更何况,他并不是她的谁!
  姣美唇瓣不由自主的噙着笑容,她拿起牙刷刷牙,用温热的水洗脸,每一个小细节,都能感觉到他的心意,仿佛被笼罩在他满满的情感之中,让幸福与甜蜜滋养着。
  难道,已经过了三个月,他却还没有完全将对她的情感抛开?他对她真这么死心眼吗?
  防守瓦解的心,再度让一道又一道的热流温暖着,清晰而直接,让她无法漠视忽略。
  席之娴在摆荡的心情中梳洗完毕,才走出厕所,就看见他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小电锅,正背对着她盛食物。
  她怔着,注视他挺拔的身影,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及温暖充斥在她胸臆,又有许许多多的感受涌上心头,让她不由自主的觉得鼻酸。
  他的眉很宽、背很厚,散发的沈着稳重像是能撑起一片天地。
  虽然他比她年轻是事实,但此时此刻,她毫不怀疑他是个有担当、能依赖的大男人,同时也是个充满阳刚魅力的好男人……
  谭加达转过身看见了怔仲出神的她,勾唇调侃:「怎么站在那儿发呆?」
  把端着的碗搁到移动餐桌上,他走过来帮忙推点滴架,让她上床坐好,再把餐桌移近她,递上一根汤匙。
  「我昨晚煮了菠菜魩仔鱼粥带过来,你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一定饿了吧?」
  「嗯。」她舀了舀,热腾腾的粥在眼前冒着白烟,美味的香氛飘进鼻间,熏得她眼眶湿润、鼻头泛红,瘁不及防的,眼泪咚地掉了下来。
  「你怎么了?很不舒服吗?」才刚落坐的谭加达一见到她掉眼泪,彷佛被火灼了下,倏地弹起来,说着就要奔出去。「我去找医生!」
  「不是!」她及时拉住他。「我很好,没有不舒服。」
  「那你为什么哭?」他不太相信的审视打量,就怕她有什么不对劲又嘴硬强忍着。
  「这个……太烫了!被热烟熏的。」她呐呐瞎掰,勾起浅笑。
  他坐了下来,还是很狐疑的瞧着她,不放心的叮咛:「有不舒服要说哦,不要又憋出问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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