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与大野狼  第12章

作者:陶陶      更新:2021-03-01 06:07:11      字数:1034
  “你在取笑我吗?”她皱眉道,“如果你愿意和我比一场弓法,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他不由得摇摇头,他们的对话几近荒谬。
  暖暖知道他不相信她的话,这也是人之常情,所以,她不再辩解,“翁朱说你们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愿躺在床上死去,这是真的吗?”
  “是的。谁是翁朱?”他问。
  “他是鹰族的萨满,他对我就像孙女般,是很好的人。我不得不说你们的想法很奇怪,虽然我认为我已经蛮了解你们的文化和习俗,但这点仍让我不以为然。”她摇头道。
  “这是英勇的表现。”他点点头,“没有人想老死在床上,那是种罪恶。”
  “杀人不是罪恶吗?”她反问。
  “那是必要手段。”他冷酷地回答。
  她摇摇头,“不是的,但我想,你不会认同我的说法。你恨鹰族吗?”
  “不恨,但我们无法在这儿共存,一定得有人退出草原。”他不带感情地说。
  “但是--”
  “领主。”此刻,门外有人唤道。
  “进来。”冷魁道。
  处蒙是名还未受训练的十四岁男孩,再过几个月他就会加入军队接受训练,他的面孔和善,但似乎有些紧张,这是他第一次端食物进来领主的穹帐。
  他拿着托盘,上头摆了两碗热腾腾的羊肉汤,另外还有一大碗烤羊肉。
  他走到小桌旁,却没注意到趴在桌下的星夜,一不小心,他踩到了星夜的尾巴,它痛得怒吼一声。
  “啊--”处蒙大叫着往后跳,只道底下藏了怪物。
  冷魁迅速站起来扣住处蒙的手,用力拉向自己,“小心。”
  处蒙差点撞上火架,他被冷魁拉住时,手中的托盘立即翻落,打在冷魁的右手臂上,碗盘碎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处蒙紧张地直嚷着,“我马上收拾干净。”他立刻弯身捡碎片。
  “别碰。”暖暖喊道,她也已站起来,“小心被割伤。”
  星夜这时也已从桌下站起,它对着处蒙咆哮,吓得处蒙不敢乱动。
  暖暖命令道:“星夜,安静,坐好。”她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小男孩,“别怕,它不会伤害你的。”她蹲下来收抬碎碗,手指却被洒在地上的肉汁烫了一下,她急忙将手放入嘴中,“好烫。”
  她像想到什么似的看向冷魁的手臂,惊呼一声,“你烫着了。”他右手臂的袖子全湿了。
  冷魁只是甩甩臂上残留的肉汁,皱紧眉头、她站到他身前,想撩起他的袖子,却突然又改变主意,伸手探向他腰间的匕首。
  他敏捷地扣住她的手腕,“我只是要割开你的袖子。”听了这话,他才放开她。
  “我没事。”他摇头。
  “别说这种蠢话.你被烫伤了。”她有些生气,拿起他的匕首割开贴在他手肘上的袖子。
  他对她的说词,挑起双眉,从来没人敢说他蠢。
  暖暧回身对仍坐在地上的处蒙道:“快去拿一大桶的水,快点。星夜,坐好。”
  星夜仍对处蒙虎视眈眈,处蒙被吓得不敢动,一听见暖暖的命令,赶紧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我去拿水。”处蒙紧张地喊。
  暖暖看着冷魁红红的手臂,不由得惊喘一声,“老天,你起水泡了。”她担心地注视他。
  “这没什么。”他觉得她太小题大作了,比这严重好几倍的伤,他也没放在心上过。
  “别说这种蠢话--”
  他扣住她的下颚,“别再说这个字!”
  “我无意对你无礼,大人,可是你的态度让人气愤。”她直视他。
  “你希望我为这种小伤大呼小叫?”他皱眉。
  她为他的话微笑,“当然不是,我只是希望你别这么漫不经心的。”她很难想象他大呼小叫的模样。
  “水来了。”处蒙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他提了一桶水,水花还溅出了些许。
  他将水桶放在冷魁面前,暖暖示意冷魁蹲下,她将他的手臂浸在水桶中。
  “对不起,对不起。”处蒙愧疚地站在那儿直道歉。
  暖暖觉得他好像快哭了,遂道:“这不是你的错,别在意,领主大人不会怪你的。”她看着冷魁。
  他知道她话中的请求之意,遂道:“别再犯了。”他可不希望他的部下如此鲁莽。
  “不会的。”处蒙保证道,才破涕为笑,蹲下来收拾残局。
  暖暖掬起水泼着冷魁的手肘部位,因为水桶太小,他的手臂无法完全浸入。
  冷魁觉得够了,他想站起来,“不行,再一会儿。”暖暖的双手压着他的肩膀,这才注意到他左边的脖子似乎也溅到了肉汤,有些泛红。
  她摸摸他的脖子,冷魁反射地拉开她的手,他的眼神是警戒的。
  “你的脖子也烫着了,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她柔声道。他防备的眼神让她联想到星夜,她知道动物是不让人碰咽喉的,除非是信任的人,因为那是他们的致命要害。
  他凝视她许久,才轻轻放开扣紧的手。
  暖暖浅笑着将湿润而略带凉意的手覆在他的脖子上,她温柔的抚触让他一震。他沙哑地道:“够了。”拉下她的手。
  “可是--”
  “我不碍事。”他站起来,顺手拉起她。
  他起水泡的手臂让她蹙起眉头,“别弄破那些水泡,否则会感染的。”她叮咛道。
  她似乎把他当成不懂事的小孩,“我知道该怎么做。”他强调。她站得如此近,以致他又闻到她淡淡的香味,他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
  “你连上臂也烫伤了!”她这才注意到他手肘以上大约一寸的地方,皮肤泛红,她卷起他割破的衣袖。
  “那是胎记。”他回答,他的上臂有个巴掌大的红色胎记。
  她吁口气,“还好。”她的脑中闪过一些零星的片段,但一闪而逝,她也没放在心上,转身想帮处蒙收拾碎片时,却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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