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  第5章

作者:问晴      更新:2021-03-02 02:02:54      字数:1071
  “你给我听清楚了,本阿哥要留下你是你的福气,别人在福中不知福,下次敢斗胆再冒犯我,我绝对会双倍回报,听明白了吗?”
  她哪里明白了?她根本是一头雾水!
  这个臭阿哥根本也没给她间清楚的机会,狠狠的甩开了她的手,害她跌坐在地上后,他居然转身离开,而在那名脸色不变的中国女人跟著走出房间后,他即差人再度将门给上锁了。
  这——她傻了,她这会儿可是离家千百里,连个求救的人都没有,而母亲交给她防身的火枪这会儿也躺在苏州中泰客栈的房间里,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该死的,那个臭阿哥到底在想什么?没事干么逮了她又软禁她?
  她难道会被关在这儿一辈子?
  一想到这儿,一向乐观的她也难免沮丧了,看著铜镜里那半边肿得高高瘀青的脸颊,简直活像个鬼。
  唉,怎么办呢?
  第二章
  “你给我听清楚了,本阿哥要留下你是你的福气,别人在福中不知福,下次敢斗胆再冒犯我,我绝对会双倍回报,听明白了吗?。”
  夜色如墨,躺卧在床上的兰格格辗转难眠,玄纶这一席对洋婆子说的话在她的脑海盘踞不去。
  他显然想将那个洋婆子占为己有了,虽然他狠狠的甩了她一耳光,但那只是惩戒她对他这个天之骄子的冒犯举动,并没有影响他想拥有她的心思。
  “格格,你睡著了吗?”何子珊的声音突地在门外响起。
  她立即从床上坐起身,“进来吧。”她特意要丫环去盯著那名洋婆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动静。
  门打开了,何子珊拎了一个宫灯走了进来,将宫灯摆在桌上后道:“格格,十二阿哥刚刚派人送宵夜去给那个叫凯瑟琳的洋婆子吃,还有从宫里带出来上好的消肿冰镇良药,另外还要镇亲王夫人选一套旗装,帮她换上呢。”
  “她穿上了?”
  “没有,闹著肿气,说咱们没理由关她这个外国人,就算是皇室中人也不能不讲理,可我觉得她真的是不识好歹,难得十二阿哥对一个女人这么好,又送吃、又送药还差人送衣……”呃!“她倏地住了口,不敢再多言,主子这时候的脸色可是气得一阵青一阵白呢。
  “我想歇著了,你出去。”她铁青著脸道。
  “是。”
  何子珊将门关上离开后,两行委屈的泪水立即流下兰格格那张姣好的面容,想到今晚她的晚膳还是草草吃了些而已,因为玄纶差小安子将东西送人他房间去,指示亲镇王跟苏州府尹招待她便成,但没有他在身边,她也无心吃东西,没想到这会儿三更天了,他倒有心,差人为那个洋婆子送宵夜去: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趟江南行,那个半路杀出的洋婆子可能会跟著他们好一阵子,她很担心,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这一晚就在睡神迟迟没有降临前就结束了,翌日,令她意外的,玄纶在与镇亲王跟苏州府尹用完早膳后,并没有去探视那名洋女人,只是带著侍从,在两位官员的陪同下前往参观苏州著名的刺绣,尝尝著名的采芝斋贝母糖,稻香村的糕饼、叶受和的茶食,再游览沧浪亭的美丽景致‥这一路上看似热闹,官员们热络招待,但玄纶的神情看来只是尔尔,实际上,他的肚子可闷烧著一肚子怒火。
  那个洋女人不识好歹,不肯换穿他们的衣服,要不,这会儿他不就可以带著她四处亮相了?
  哼,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他也一向要什么就有什么,但这个洋女人似乎很难驯服。
  不过,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可以跟她耗,她若不懂得”乖乖就范“四个字,那就继续被他锁在屋子里好了。
  只是一天天过去了,美人儿的耐心显然比他这个阿哥还要多,纵然他比她那只笼中鸟还好,可以天天离开王府到各地去游览山光景致,品尝各式佳肴。
  但她沉得住气,他可沉不住了,他打算亲自出马,帮她换上“可以带得出去”的旗服!
  看到连著七、八天都没见著的玄纶,凯瑟琳的表情冷若冰霜,“你终于也耐不住的出现了?”她语带嘲讽。
  玄纶仅一挑浓眉,对著门外的侍卫道:“好好守著,不管听到任何声音都不准进来,也不准任何人打扰,听见没有?”
  “是!”两名侍卫拱手应声后,即将房门关上,守在门外。
  这会儿是暖洋洋的六月天,风和日丽、阳光普照,但此时看到一步一步走向她的玄纶,凯瑟琳觉得乌云罩顶,风雨欲来。
  “你想干什么?”她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终于只能将身子抵靠在墙壁,瞥了一旁的窗户,她往下一探,这高度不低,她若选择跳窗,铁定摔断腿。
  玄纶走到她的眼前,伸出双手将她困在墙壁跟他的手臂间,黑眸饶富兴味的瞅著脸色不变的她,“你认为我想干什么?”
  她觉得胃一阵痉挛,虽然有股怯懦涌了上来,但她还是直视著他道:“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我知道我要离开这里,而你没有权利将我留在这里。”
  “我没有权利?”他笑了起来,伸出手抚摸她的脸颊。她楞了一下,愤恨的别开脸,“你是个阿哥吧,举止如此蛮横轻浮,不会丢了皇室的脸?”
  “呵!蛮横轻浮就是身为阿哥的特权,甚至,我想要一个人生,想要一个人死,也可以自由操控。”
  “这……”她错愕的看著他眸中炯亮的冷酷眸光,不由自主的,她起了一阵哆嗦,心儿跟著泛凉。
  “你发抖了?也对,穿这种露胸又露手臂的衣服怎会不冷?”
  他突然转身背对她,莫名其妙的,她感到刚刚那股冷颤的窒息感在刹那间消除了许多,不过,在他拿起这些天她拒绝穿上的中国旗装转身走向自己时,那股窒息感又沉甸甸的压在她的胸口了。
  “穿上。”他将衣服交给她,但她拒收,“我不要,就算我要穿上这件中国旗装,也要我心甘情愿,而不是被迫。”
  “穿上。”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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