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小龟女  第30章

作者:问晴      更新:2021-03-02 02:04:40      字数:1045
  而贺雨琳则微低着头,掩饰微红的眼眶,轻移莲步地跟在他身后,来到姐姐的身旁。
  夏冠廷一脸疑惑地看着两人。
  夏彦钧就站在贺雨琳的身旁,因此对她那噙着微微泪光的秋瞳也是看得一清二楚,她在难过吗?
  “雨琳,你怎么了?怎么哭了?”贺爱琳也注意到了。
  她哽咽一声,诳称道:“没事,只是想到终于能跟你们重逢了,泪水又涌上来了。”
  贺爱琳笑了笑,“我们刚刚又是哭又笑,已哭了有一缸的泪水,别再哭了。”
  “嗯。”她点点头,两行困不住的热泪却还是潸然而下,而一只绣帕也随即出现在她的泪眼中。
  “擦一擦吧!”夏彦钧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贺爱琳对他的举止感到些微诧异,毕竟这段时间他们同进同出的,也不曾见过他对她有过如此温柔的举动。
  贺雨琳可以感到姐姐的疑惑的目光在她跟夏彦钧之间来回,心一虚,连忙拿了绣帕随意擦拭一下,便急忙地还给夏彦钧,“谢谢夏少爷。”
  但他浓眉一蹙,接过绣帕,却不是揣回袖内,而是轻柔地再为她擦拭丽颜上残留的泪水。
  这个动作让众人的谈论声曳然停止,错愕地看着这一幕。
  一直到夏彦钧收回绣帕,夏冠廷才回过神来,低声斥了他一句,“她是你未来的小姨子,别失了分寸,也别忘了收起你那颗花心!”
  夏彦钧静静地没有回嘴,他的心情很差,也更烦,他好希望此时此刻只有他跟贺雨琳两人,那他就可以抱抱她、吻她……
  一旁的贺雨琳则好想哭,夏彦钧为她拭干了泪水,而他为她拭泪的手好温柔好温柔,令她无法自制地回想起聚花馆里发生的点点滴滴。
  “夏老将军,我想夏少爷并没有其他别的意思……”贺诚佑下意识的想帮夏彦钧说话,没想到他突地撇撇嘴角,打断他的话。
  “这两天来回快马奔驰,我累了,我想先回房去睡觉。”语毕,他面无表情地转身往另一边的长廊走。
  “可是待会儿你们就要乘轿离开前往杭州。”
  他倏地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父亲,“我们?”
  “嗯,朱家父子已前往尼姑庵了,雨琳她一定要赶在他们到达之前抵达……”
  “不然那桩婚事就没了,是吗?”他冷冷地打断父亲的话,一脸嘲讽地看了贺雨琳一眼,“我祝福你,我要睡觉去了。”
  儿子是怎么回事?他话都还没说完呢!夏冠廷再度喊住又往回走的儿子,“等一等,彦钧,你没时间睡觉了,你也得收拾一下行李,跟他们一起启程。”
  他去做啥?看贺雨琳跟朱哲儒谈情说爱?他知道自己的脸很臭,因此头也不回地道:“我为什么也要去?”
  这儿子怎么背对着跟他说话?夏冠廷压下心中的不满,回答道:“贺王爷希望你能同行,届时你们一行人就可以在杭州跟朱哲儒会合后,一起回金陵去办喜事,至于为父,我将准备好一些聘礼后,再直接到金陵去等候你们。”
  一肚子火的夏彦钧咬咬牙,压抑怒火后,回头直视着父亲道:“我可以拒绝吗?”
  他脸一沉,“当然不行!”
  “那就随便了!我要去躺一会儿,要出发时告诉我一声。”他冷峻的转身回房。
  “这孩子怎么了?”夏冠廷一脸不解。
  “夏老将军,彦钧不是不想跟我成亲吧?”贺爱琳难掩脸上的伤心。
  “怎么会?你别多心。”
  “可他刚刚说,‘他可以拒绝吗?’。”
  “他指的是同行一事,不是婚事,那孩子娇养惯了,这两天的快马奔可能让他不想再行远路,总之,你别多心了,增整理一下行囊吧。”他极力安抚,但心里可气煞了儿子的直言。
  贺诚佑看着又再度拭泪的贺雨琳,再看看重展笑靥的贺爱琳,感觉到事情好像有点儿不对劲……
  ※※※
  雨声滴滴答答地下着,贺雨琳望着窗外的漆黑夜色,愁肠百结。
  他们一行人,包括大哥、大姐、婉菱还有夏彦钧已经离开南昌四天了,明儿就能抵达杭州的青衣尼姑庵……
  她叹息一声,这一路行来,夏彦钧对她冷冰冰的,总是跟她保持一段距离。
  其实这样也好,省得她时时提心中吊胆,怕他说出那段在聚花馆的日子。
  但不知怎的?她反而好失落,心总是揪得紧紧的,一见到他,仍止不住心儿狂跳,害怕他接近又希望他接近……
  “小姐,夜深了,你该睡了。”婉菱走了过来,看小姐在人前强颜欢笑,在人后偷偷落泪,她也好难过,尤其是小姐看到夏少爷跟大小姐走在一起时,那眼底的愁闷更深,可小姐又不准她多嘴。
  “你先去睡吧,我还没有睡意。”
  “那怎么成?这几天没有一天睡好……”
  “婉菱,我想一人静一静,你就别多说了。”
  这阵子,胆小的小姐也变得坚强执拗了!婉菱难过地摇摇头,但仍回头先拿了披为她披上,这才回房去。
  初秋了,天凉了,这夜里是有些冷,但最冷的还是她那颗无处停泊的心……
  “叩、叩、叩!”敲门声陡起。
  她柳眉一拧,柔声问道:“是谁?”
  “雨琳,是我跟哥。”贺爱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她忙压抑下满怀的愁思,挤出一丝笑脸后,步向前去开门。
  贺诚佑及贺爱琳走了进来,凝睇着显得落落大方的,也不再羞涩胆小的幺妹,她的转变惊人,但两人对她个性转变的原因却一直困惑不解。
  因为她只推说这是这几个月独自生活体验下的蜕变,但他们总觉得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可这几天来,他们旁敲侧击仍没有答案。
  “大哥,大姐,这么晚了,找我有事?”贺雨琳边说边帮两人倒了杯茶,三人在桌前坐下。
  “明日就到青衣尼姑庵,我们担心你会不会紧张得睡不着,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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