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恋卿心  第32章

作者:尉菁      更新:2021-03-02 02:13:40      字数:1011
  景阳终究是怕伤了弁庆,只得冲着外头叫嚷道:「别打了,让他进来吧!」她算是怕了弁庆,她输给他了。
  弁庆收住攻势,对左敦拱手一揖,「得罪了。」说完将剑抛向半空,剑呈圆弧的曲线落下,左敦接了正着。
  弁庆二话不说的奔向内殿。
  景阳坐在上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有什么事吗?」她力持镇定,首先就要用气势镇住他。
  弁庆对她的虚张声势根本视若无睹,他一步步的往阶梯上走,准备接近景阳。
  由于他的气势太骇人,景阳不由自主的就怕起他来。
  「你……有话站在那里说就好,不要再上来了。」她的臀部已离位,打算看不对劲时,马上闪人。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弁庆竟听她的命令停下嚣张至极的步伐,不再咄咄逼人的向前,他这样令她感到宽慰不少。
  景阳的臀部重新黏回椅子上,她清清嗓音问他,「有什么事,说吧!」
  「我有一事不懂,想眼公主讨一个明白。」
  「什么事不懂?」
  弁庆解下肩上的包袱,将被褥摊开在景阳面前。
  看到那被焚烧的一角,景阳早已吓白了小脸,这会儿又看见弁庆摊开的被褥上有着再刺眼不过的点点殷红,她的一张脸顿时又烧红得像个苹果似的。
  「你拿这被褥来这里做什么?」景阳别开视线,不想再瞧。
  「我想请问公主,你这被褥以蓝天白云为底,为什么会有点点血迹?」
  「那不是血迹。」景阳马上反驳道。
  「不然那是什么?」弁庆追问。
  景阳一时舌头打结,不知如何应答。「那是……是……是我一个不小心划破了手指头时不小心点上的。」她乱了心神,随口胡说。
  「所以这是血罗!」
  「嗯!」景阳点头,认为只要弁庆不怀疑到他俩已行周公之礼的上头去,那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景阳是如此乐天的以为着,没想到弁庆却拿着那被褥直盯着看,而且——嘴角还挂着一抹极为诡异的笑,
  「你笑什么?」景阳皱紧眉,极不喜欢看到他脸上的这抹笑意,像是他懂了什么,又像她不小心掉进他的圈套似的,反正,那感觉让她看了好不舒服就是。
  弁庆收起被褥,又举步向前。
  景阳又不安了。
  他又上来干什么?
  「你站在那里别动。」景阳又命令他。
  不过,这一次弁庆没理会她,反倒是在景阳抽身想逃的时候,一个箭步将她手到擒来。
  「你想造反是吗?我是……我是公主,你怎么敢……怎么敢……」景阳说不下去了,因为,弁庆眼中有着好温柔好温柔的笑。
  他在笑什么?
  景阳突然好奇的想知道。
  弁庆并不厘清她的疑惑,却反倒问起她道:「公主刚刚说那被褥上的血迹是你不小心划破手指头才点上的是不是?」
  「嗯!」景阳被动的点头。
  「那我还有一件事不懂,又想跟公主讨个明白了。」
  「又有事不懂了?」景阳皱起眉来。怎么她觉得弁庆每次不懂之后,就会牵扯出很恐怖的内情来。
  「我可不可以不要听?」景阳讨饶了。
  「不可以。」弁庆并不想放过她,
  「你去问别人行不行?」
  「不行。」弁庆执意要问个明白。
  景阳认输了,「好吧!你问吧!你究竟又有什么不懂了?」
  「我想不透的是,公主划破了手指头之后,为什么将血留在我的身上?」
  「留在你的身上?」景阳睁大眼。「我没有啊!」
  「你有。」弁庆非常笃定的点头。
  见他如此笃定,景阳只好认真的回想昨儿个所发生的事。
  那血迹明明就是她的破身证明,所以,她的血怎么可能沾上他的身,除非……除非是他俩的交合处!
  所以——
  景阳的双眼不怎么自然的瞄向弁庆的胯下。
  弁庆说的地方该不会是那里吧?不会吧?
  景阳吞了吞口水,小脸又红了,
  「想到了?」弁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
  景阳听弁庆说话的口吻,也顿悟到他今天之所以进宫来的原因,他猜到昨儿个晚上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了,是吗?
  「这事不是我的错喔!」景阳不想让他误会,不想让他再以为是她设计陷害他,她承认她是喜欢他,但打从她知道他的心意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想过要再介入他的生活。
  「我知道。」他知道她努力的想跟他撇清关系,他也知道她努力的想撮合他跟芙蓉。
  「不!你不知道。」景阳有点老羞成怒地抬起头来瞪着弁庆。「如果你真的知道,你就不该带着这些证物进宫来逼问我。我之所以想避开这事,而且将事情给瞒下来,不让你知道,就是不想把我们两人的关系弄得更复杂。」
  如果他真的知道她的用心,那他为何还要来?
  「已经发生的事,你要如何只手遮天,如何要我装作不知道?」弁庆软下嗓音问她。
  「只要我不说、你不追问,我们就能当作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她决定做一只不敢面对现实的小鸵鸟。
  「不曾发生过!怎么样才叫不会发生过?将一切抹去,还是像你今早所做的毁了尸、灭了迹,就能灰飞烟灭?」弁庆将那被褥揣在手里。「这被褥可以烧,沾在我身上的血也可以洗乾净,但你的处子之身呢?它如何复元成完璧?」弁庆之所以问得这么坦白,是因为他急得已经全然不顾他俩男女有别的身分了。
  他是不忍见到她受委屈,难道景阳不懂吗?
  景阳被他问急了,只能用力的跺脚,咬紧牙关,恨恨的道:「我……我的事不用你管。」他从来没在乎过她的感受,现在就更不用为了昨晚的意外而内疚。
  「事到如今,还能分你的事、我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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