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诀  第11章

作者:尉菁      更新:2021-03-02 02:14:02      字数:1045
  他逼得她的心仿佛被他搅乱了一池的春水,可他却总是说他没有逼她。
  “好,就算我是在逼你好了,但这便是我的个性。全擎天堡的人都得学着适应我的喜怒无常。”他赤兀扬向来毋需为任何人掩饰他的情绪。“只要我不开心,那么全堡里的人就得跟着我受罪。”他不好过,当然绝不会让别人的日子过得太轻松,这可是他的天地耶!
  而这会儿,鲁含菁惹恼了他,他就想找别人出气。
  这就是赤兀扬,一个狂妄至极的狂人。
  鲁含菁双睫颤动,心口微微一紧,最后,她自动丢开遮掩春光的肚兜,让自己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他眼前。
  如果他动怒,只是为了她拒绝他,好!那么——她给他。
  鲁含菁牵着赤兀扬的手,将它搁放在她的胸前——她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赤兀扬却收回手,不肯碰她。
  鲁含菁敛了双眉,不懂他又为了何事在闹别扭?赤兀扬惊诧地发现,她不懂他为何不肯碰她?
  好!他给她答案。
  “你以为给了我身体,就能守护住你的心是吗?”不!他才不要轻易地放过她,他连她的心都要。
  “告诉我,你为什么变了?”他的指腹划过她的柳眉。“在我碰你的时候,你的眉头深锁,你厌恶我碰你,为什么?”他要一个答案。
  鲁含菁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毋需在乎我喜不喜欢,不是吗?”况且——他从前也不曾在乎过,不是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今儿个他却突如其来地计较起她的情绪呢?
  鲁含菁不解地睇睨着他。
  她脸上的表情写着她在祈求他放过她,别再无谓地探索她的心。
  但她这种态度却惹恼了赤兀扬。
  赤兀扬忽然转怒地低斥道:“我要不要在乎由我自个儿来决定,毋需你替我操心,现在,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改变?”
  不!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他费尽心力去讨好她,却换不来她的另眼相待。
  难道他真要学古时候残暴的君主那样,屠杀自己的子民才能搏她一笑吗?
  赤兀扬两潭黑黝黝的温泉水锁住鲁含菁两泓平静无波的眸光。
  鲁含菁被他看得心慌,别开头,在心中幽幽地想着,他是否也是这么看着寒睫儿?所以才会让寒睫儿无法挣开情茧,困住了自己、困住了——
  “睫儿病了。”
  鲁含菁最终还是说了。
  “自从你不去见她之后,她便不吃不喝,没日没夜地咳着,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使得她原本就病虚的身子更显得细弱——”
  “为什么说这些?”赤兀扬不等鲁含菁说完,便打断她的自言自语。
  “你想让我去见睫儿是不是?”他问出他的疑惑。
  鲁含菁没回答他的问题,但她清明的目光却给了他明确的答案。
  是的,她要他去。
  赤兀扬听懂她想说的话,不禁朗朗地笑开。
  “我真是服了你了,我想全天底下当人姬妾的就属你当得最失败。”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像她这样如此费尽心力,一个劲地把自个儿的男人往别的女人怀里推。她鲁含菁真可算是有始以来的第一个。
  “我该为你的不在乎而奖赏你呢?还是处罚你?”赤兀扬生气地掐住鲁含菁的下颌,让她痛得落下泪来。
  他气她在他掏心掏肺地在意她时,她却依然故我地紧守住她的心,不想在乎他,她甚至对他的女人有了同情之心,这才是最不可饶恕的事实。
  “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赢得你的心?”他连跟她索爱都是十分霸道的。
  而这已经是赤兀扬所能做到的最大极限了。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言听计从到这个地步,而鲁含菁是头一个,可她却犹不知惜,偏偏冷得让他感受不到她的柔情。为什么?
  为什么她的心会如此的冷绝?
  赤兀扬突然一把推倒鲁含菁,张口吮住她的唇。
  他愤怒地问她道:“是不是我这么对寒睫儿,你也不在意?是不是我这么对任何女人,对你也没有任何意义?”他粗暴地闯关,没有半点柔情蜜意。
  鲁含菁在他的粗鲁中察觉到他的怒气。
  原来“情”这个字,真的可以逼疯一个人。
  鲁含菁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逼疯她的男人,眼神在瞬间变得幽幽忽忽的,整个人更显得飘忽,让人难以捉摸。
  她的眼神飘渺得让人惊恐,仿佛心不在焉,又仿佛她随时会离去——赤兀扬发现他虽然抓住了鲁含菁的身体,但是,他却碰不到她的心——
  该死的!她怎么可以如此待他?
  赤兀扬抓着她在一逞情欲之际,发泄他满腔的愤意以及——他的爱。
  赤兀扬最后还是顺遂了鲁含菁的心意,去看寒睫儿。
  寒睫儿一听赤兀扬来了,连忙要情儿帮她梳妆打扮。她不要一身的病态让他瞧见,她要他见到她时,她总是最美的装扮。
  寒睫儿又是抹胭脂又是抹水粉的,如此的费心,只为了一个赤兀扬。
  当赤兀扬来时,寒睫儿仍病虚着,但却勉强挤出了一抹笑来讨他的欢心。
  她的笑虚弱得让人心疼,但却再也撼动不了赤兀扬的心。
  他进了寒睫儿的房,寒睫儿立刻迎了上去,自动将手交到他的手中,让赤兀扬握着。
  他说:“我给你请了大夫。”
  “嗯!”她开心地笑着,附和着他突如其来的关心。
  赤兀扬拨开粘在她颊边的秀发,又叮咛着说:“你要听话,要按时服药,这样才能养好身子。”
  寒睫儿乖顺地点着头,说:“我知道。”
  “入秋天凉,你自个儿得多加小心,外出时多加件衣裳,免得受寒。”赤兀扬又叮咛了一些琐碎的事。
  而这样琐碎的事听起来已不再是在他关心的范畴之内。
  寒睫儿愈听脸愈沉。
  她向来懂这个男人。他从来就不是个会唠叨的性子,今儿个他如此的反常绝对不是单纯的只是担心她的身子而已,他——另有所图是不是?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