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花嫁曲  第18章

作者:尉菁      更新:2021-03-02 02:17:14      字数:1017
  “一会儿就回来陪你。”她允诺他。
  “不骗人?”
  “骗人的是小狗。”青衣抿着笑意,偷偷地笑玉庭像个小孩似的,直要人哄。“还不放手呐!”
  “好啦,好啦。”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了,冷不防的,又偷亲了青衣的脸颊一下。“快点回来,我等你。”他殷切地再次叮咛着。
  “知道了,相公。”
  “去哪呀,这么急?”自青衣打从爹娘那请安回来后,玉庭就拉着她更衣,拉着她梳头,拉着她往外跑。
  “去逛市集、去逛大街,去哪都好。”只要他的身边有她跟着,去哪里都是美景。
  “那也不需要这么急啊。”瞧她,连鞋都还没穿好,他就把她拉出房里头了。“你好歹也让我穿好鞋嘛。”真是的。
  玉庭猛然立了步伐,青衣冷不防地跌进他双手摊开的怀抱里。“我帮你穿。”
  蹲下身子,他将青衣抱坐在腿上,低垂着头,握着她那洁净小巧的脚,替她将鞋穿上。
  陡然,他又香了她一个。“好了,我的好娘子,咱们可以走了吧。”
  青衣倏红了脸。“光天化日之下,你也不怕人羞你。”
  “羞我?羞我什么?”
  “羞你——”亲我呀!奈何的是,这种话青衣无法说得出口。
  玉庭笑咧了嘴,搂着青衣。“我的好娘子哟,你差红着脸的模样真是好看。”
  “难怪你老气我。”
  “所你!”玉庭扮上无辜的脸。“我哪有!”他心疼她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气她!
  “哪没有!”青衣开始数落他的不是了。“今儿个大清早,是谁缠着我不放手,不让我去跟爹娘请安的?”
  “爹娘为难你了?”玉庭的眉头锁上了。
  “没有。”
  “没有?那你是在跟谁呕气?”他知道青衣准是受了委屈。
  “我没呕气。”
  “那为何频频锁眉?”玉庭不开心了。“告诉我,是不是下人嘴杂,说了些什么?”
  “没有,没有,是你多心了,我只是要你以后多体谅我身为人媳,多替我担待一些,你是这个家的大少爷。”
  “而你是这个家的少奶奶。”他粗声打断青衣的妄自菲薄。
  “你知道我不是。”众人眼中的大少奶奶是白铃,不是她沈青衣,玉庭他该知道的呀。
  “我说你是就是。”玉庭赤着双眼,追问着青衣。“真的有人在背后说你闲话是不是?告诉我。”
  “不是,真的不是。”青衣猛摇头,后悔自己干么一失口,让他听出了端倪来。她的本意原是要他日后少在人前跟她恩爱,因为,纵使她不介意下人们的闲言闲语,但有些话传进白铃耳中,她听了自是难受。
  毕竟有谁希望自己的丈夫爱的是别人呢,而下人们,唉,蜚短流长的,纵使他们不是有心伤白铃,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铃受伤是必定的。
  “你以后,别在人前——”
  “怎么样?”玉庭勾着眼,定定地瞧她的手足无措。老天,他真的好爱好爱她,爱她的一颦一笑,爱她的脸红无措。
  青衣低垂着头,闷闷地开口,“亲我。”好难哦,要她当着他的面说出口。
  “为了你?”他挑高了眉,问她。
  青衣点点头。“为了我。”
  “好,就答应你。”为了她在这个家中的立场艰难,他只有委屈自个儿为她悸动的心。
  “还有——”
  “还有啊?”玉庭大呼小叫了。“要我忍着不在人前亲你,我就已经很委屈了,你竟然开口说‘还有’!”他那可怜兮兮的脸又扮上。“你该不会要我在人后也不准亲你吧?”
  “玉庭!”青衣的双颊又教红彩给染红了。
  “好好好,一切都依你,你说什么,我就听着、记着,我的老婆大人。”玉庭的手环上青衣的腰间,哄着她。“说吧,要我允诺你什么来?”
  “不准在早上闹我。”
  “哦。”可以接受。
  “不可以在人前对我搂搂抱抱。”
  “啊!”那怎么可以!他才要抗议,却又对上青衣一脸的坚持,玉庭只好点头,算是答应了。
  “不可以为我做一些你不该做的事。”就像刚刚替她着鞋、更衣。
  “我没有啊。”他又喊冤了。
  “玉庭!”青衣快被他给气死了。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相公。”他嬉皮笑脸地扯着的衣袖。“来,叫一次看看。”
  “你!”她的眼嗔怪着他,而他还是那副流气的模样,扯着脸皮笑,唉,真是拿她没辙。“相公。”
  “再来一次。”
  “你又想岔开话题了是不是?”青衣突然看破玉庭的鬼把戏。“你存心不让我把话说完,是不是?”
  “谁教你左一个不准,右一个不准的,待会儿我为人夫的权利,都给你不准掉了,以后我还有什么借口亲近你。”
  光天化日之下,他说这话,也不怕羞啊!
  青衣睨了他一眼。
  “好啦,好啦,我一切都依着你,但是你别一口气说这么多嘛,待会儿我记不住,你又要说我没那个心了,是不是?”
  才怪,其实是他听青衣说了一大堆的不准、不可以,他的脸都快绿掉一半了。
  哪有一个为人夫的要同自个儿的妻子亲热、接近还得看天时、地利、人和,这么多规矩,他哪受得消啊。
  不管了,哄她一时算一时,待他要亲她、搂她时,他总有办法得逞的。
  “快啦,待会儿集云楼人多了,咱们就占不到好位置了。”玉庭拉着青衣的手,急慌慌地跑出去。
  “集云楼!那是个什么地方?”
  “伶人馆,是唱戏、喝茶的地方。”玉庭拉着青衣急驰奔走着。“听说他们日前刚来了一个唱小曲的伶人,人是长得美,嗓音又清脆,小曲唱得是一极棒,好多人去捧他的场耶!”
  青衣突然楞住。“你也是?”她的口吻里有着酸不溜丢的醋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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