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花嫁曲  第25章

作者:尉菁      更新:2021-03-02 02:17:14      字数:1048
  她得回去,回去阻止青衣说出这一切。
  白铃挣开子飞的胸膛。“我得回去了。”
  子飞没留她,只是说:“不管你做任何决定,别忘了你的身旁一直有我在支持。”他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白铃微微点头。她现在整个心思全放在阻止青衣说出事实真相那件事上头,根本无心去理会子飞的表情。
  她得赶回去,要快。
  
  白铃忐忑难安地在自个儿的屋子里走来走去,她一颗心全悬在青衣今儿个撞见她与子飞并肩而出的那一幕上。她心里头存着不安的情绪,她怕她与子飞的事若被揭发,那往后她与子飞将如何在这个城镇立足。
  不,不行!她不能坐在这,傻傻地等着任人宰割,她得出奇制胜,得在青衣告诉玉庭之前,反将青衣一军。
  对,就是这样,她不能样样都输,样样都栽在青衣的手上。
  白铃的脑子被恐惧冲昏了头,她一心一意想制止青衣可能有的任何行动,于是她托人找来一名急欲功成名就的潦倒书生。白铃告诉那名书生,她是孙家的大少奶奶,却被家中的一名丫头欺压,她说青衣是靠美色媚惑男主人的邪媚丫头,说青衣人前人后一个样,说她这个大少奶奶是在忍无可忍之下才会做出陷害青衣的抉择,她是逼不得已的。
  书生看孙家少夫人真的很可怜,于是在重金重利的引诱下,他点头了。白铃将自己从青衣那偷来的钗头凤拿给书生,与他窃窃私语着。
  他们俩正一步步地推青衣走向万丈深渊里。
  ???
  玉庭狂暴得像个风魔似的扫落整个屋里的一切,青衣强抑住心里的那份惊愕,强作镇定地望着自个儿的夫婿。
  玉庭他怎么了,为何他没了以往的温文,狂暴得好像是失去了理智似的!难道他……“你知道了!”知道白铃背叛了他?
  玉庭乍闻青衣没有丝毫的反驳,便承认了她的出轨,惨白的面颊倏然刷成铁青。“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他嘶吼着。
  当外头流言纷飞,他仍旧不愿相信青衣会背叛他,而感情出轨,但是,眼前那名书生得意洋洋地拿着他当日送给青衣的钗头凤,到处宣扬自个儿与孙家姨夫人的那一刹那,玉庭整个脑子里被那份妒意给冲昏了。
  他不能忍受青衣的背叛,他一定会亲自问她,问个水落石出,他才甘心。
  “我?”青衣张大了眼,急忙地否认。“不是我!怎么会是我!出轨的人该是……”不行,不能说,说了,白铃与周大夫如何在孙家自处,而孙家对这儿媳妇的不贞又是怎样的情何以堪。
  青衣的支支吾吾看在玉庭的眼里成了无言以对,是她对事实的无言以对,是她对真相的无可反驳!
  “该死!”他忿怒地捶上石墙。“告诉我,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何你要背叛我,让我这么难堪?”
  “我没有。”
  “你没有!”玉庭倏然瞠大了眼,睁着眼望着青衣,他的大手猛张箝制住她的双肩。“那我问你,在我们成亲隔日,我送你的钗头凤在哪?”
  在哪?
  青衣吞吞口水,表情更是不自在了。
  她如何告诉玉庭,他送给她的钗头凤被她给弄丢了?那是他亲自选购,亲手将它别在她发髻的赠物,这遗失、弄丢的说词要她如何说出口!
  眼看青衣眸光不停地流转,眼神是既惶恐又无奈,玉庭不禁冷哼出声,他从衣襟口中掏出那支钗头凤。
  青衣倒抽了口气,眸中又惊又喜。“你找到它了!”她伸手要去接,却被玉庭猛然收回,紧握在手中,他眼底怒火燃烧得更旺、更狂了。
  他将钗头凤紧掐在手心中,让那有棱有角的凤凰钳进他的血肉里,玉庭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痛,他任着那支钗头凤将他伤个彻底。
  青衣虽不明白玉庭对她为何有这么深的误会,此时,她也不想去深究他的改变,她只求他别再这么伤自个儿了。
  她抬起满含着泪光的眼迎视着他,而玉庭却仍旧面无表情。她想转身离开去拿药箱来治他的伤。
  玉庭的手却一味地禁锢她,不让她离去。
  “我只想去拿金创药,你的手在流血。”她满含着泪光迎向他的面无表情,抑或是迎向他一脸的仇视。
  她是他的妻啊,他怎能用这种目光伤她!
  “告诉我,为什么要将我送给你的东西转送给别的男人!”难道他之于她真的没有任何意义?不然,为何就连她要红杏出墙,都要用他送给她的东西来凌迟他的自尊!
  “我没有,没有。”她无奈地垂着两行泪,音若蚊蚋地开口。“我只是不小心遗落它,并未将它转送给任何人,更遑论是送给别的男人了。”
  “说谎!”他大声地驳斥她。“若真是不小心遗落,那为何会被住在东门外的书生给捡了去?为何——为何他要诬赖你,说你——”他说不出她的下贱。
  青衣意乱地揪着玉庭的衣服,眼神不住在流转,她开口问他:“说我什么?他到底是说我什么?”不然,玉庭不会这么冷酷对她的。他说过他最爱的人是她,不是吗?
  玉庭瞅着满是痛苦的眼对上青衣眼底的那抹慌乱,他咬着牙开口:“他说你跟他有染,他说,钗头凤是你赠予他的订情物,说你下贱,说你人尽可夫,说你沈青衣一双玉臂千人枕——”玉庭将他所知道最伤人的话全拿出来伤青衣了。
  青衣原本揪在玉庭襟口的手缓缓地滑落,她张着满是惊愕的眼迎视着自己的丈夫,望着他,久久不语。
  她在玉庭的眸中看见了恨与不谅解——
  “你相信了!你相信了那名书生的话,你真以为我沈青衣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妓女。”她不敢相信玉庭竟然这样对她!“你宁愿相信一个不知名书生的话,也不愿去相信你挚爱的妻子!”
  “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你若真爱我,那你就该信,不需任何理由,只因我是你的爱。”爱,本身就该有这样的基本信任,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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