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怪盗  第29章

作者:宛宛      更新:2021-03-03 04:00:21      字数:1101
  “我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而且她身上的香味——也就是罗庆卓房中的香味,我一直觉得闻过,就是想不起来。爷爷最聪明了,一定会知道的,所以我才要她过来。”
  “这罗家真是古怪。罗庆卓已证实是林华文所杀,可是林华文又被杀了,这个凶手究竟想做什么?还有,砍伤你的人究竟是谁?他为何要对你动手呢?”
  “可不可能砍伤我的人和杀林华文的凶手是同一个人,而且是罗家的人?因为他在罗家来去自如啊!”盛子蔷问着若有所思的爷爷,随即又喃喃自语着:“可是罗家就剩刘管家和林妈,他们两个人基本上都没有杀人动机……不过,那个管家看起来有点眼熟。”
  “子蔷,芷芸说她待会儿就过来。”尉赫哲进门,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我要睡觉了。”眼尖的盛子蔷,一眼就看到尉赫哲手上端的那碗东西。她拉起了棉被,蒙住头。
  看来子蔷又要开始抗争了,她最讨厌喝补品了。盛清怀笑了笑,推着轮椅离开,把难题交给尉赫哲,反正他总回哄得她喝下去的。
  “子蔷,把鸡汤喝掉。”拉出了棉被中的盛子蔷,尉赫哲命令的说。
  “不喝。”盛子蔷很有个性地撇过头。
  “看都不看就不喝啊?”尉赫哲将汤置于床头柜上,把盛子蔷拉到自己怀中。
  “反正不是鱼汤,就是鸡汤。鱼汤很腥,鸡汤很腻,不喝。”盛子蔷抱住了尉赫哲的腰,撒娇地说。
  一向大而化之的她,从没想过属于一个人的感觉这么美好。在尉赫哲充满了爱的眼神中,她常常觉得好感动,知道有个人这么在乎自己、疼爱自己,是种窝心的甜蜜,她早在不知不觉中被尉赫哲的爱意网罗住。她不要失去他。想到她欺骗尉赫哲可能有的后果,盛子蔷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身子。
  “冷吗?我把空调关小一点。”
  盛子蔷摇了摇头,直起身,半跪在尉赫哲身前,“会不会有一天,你不要我、不理我了?”
  “问这什么傻问题!”尉赫哲低下了头,以唇锁住盛子蔷疑问的唇。
  盛子蔷本能地反应着他,在尉赫哲深深的亲吻中,又开始晕头转向。她好像愈来愈习惯他的态度、他的个性、他的亲吻、他的细腻关心与烈火热情了,她不敢相象没有尉赫哲的日子!
  盛子蔷用了最大的意志力,执意地推开了尉赫哲,“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尉赫哲抚着盛子蔷柔滑的肌肤,缓缓地问道。
  “因为……”盯着尉赫哲,盛子蔷有些紧张,握紧了手,“因为我发现我好爱你,我不想要你离开我。”
  低喊了一声,尉赫哲再度拥她入怀,他的等待总算有代价,这小妮子开始有些自觉。他承诺地说:“我不会离开你的。”
  “真的?打勾勾。”盛子蔷扳开了尉赫哲的手,很认真地和他勾了下小指,“打了勾,你就不可以离开我,不可以生我的气,不可以骂我,不可以……”
  尉赫哲好笑又好气地阻止了她的话,“你的要求未免太过分了吧!”
  “才不过分。”盛子蔷快快乐乐地亲了一下尉赫哲的脸,“反正打过勾勾了,你不可以离开我。”
  第一次感受到盛子蔷全然依赖,尉赫哲心头喜出望外,眼光忽然瞥到床头柜上的补品,于是带着半胁迫的笑容道:“那我们就以这晚汤来庆祝契约成立,你把它干了吧!”
  罗芷芸拖着近来又更加憔悴的身子,在林妈的搀扶下走入盛家。
  “丫头,你是芷芸,对不对?”盛清怀推着轮椅到罗芷芸的身旁,看着她瘦削的身子骨,摇了摇头,“太瘦了,要多吃些。”
  挥挥手要林妈先行离去,罗芷芸轻声地问盛清怀:“您是子蔷的爷爷吗?”
  “是。你跟着子蔷叫我爷爷好了。介不介意推着我到楼上找子蔷?左边那里有座专为轮椅设计的电梯。”
  在罗芷芸推着盛清怀走动时,他果然闻到了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是“南美普萝”!
  “南美普萝”原是一种一植物香气控制食欲的药品,但由于长期服用会使人精神萎靡,甚至精神错乱,所以已经被列为禁药。罗芷芸必定是被有心人长期施放此种香气,包括她父亲亦然。
  子蔷没猜错,凶手若不是罗家的人,就是和罗芷芸十分亲密的人。只是施放“南美普萝”的人是谁?目的何在?是为了罗家的财产吗?
  “爷爷,你又批评人家的房间!”盛子蔷活泼的声音自门内传来。
  进入了盛子蔷的房间,盛清怀毫不意外地看到方才尉赫哲端进来的鸡汤已经见底。他呵呵地笑了出声,“一物克一物”诚为至理名言。
  “芷芸,你来了!”盛子蔷热情地从床上跳起来,想趁此机会跨下床,不料还是被尉赫哲的一双铁腕拦住了腰。
  “你乖乖地坐在床上!”尉赫哲转头对罗芷芸打招呼,“这家伙一下床,就像跳蚤一样,所以,还是你过来坐她旁边吧!”
  罗芷芸羡慕地望着尉赫哲对盛子蔷的无尽关怀,而盛子蔷虽然手叉着腰,不悦的抗议,但受呵护的娇嗔神态多过发怒的表情。她不自觉地脱口而出:“要是伯樵也在就好了。”
  “伯樵?是你的男朋友吗?”盛子蔷由爷爷的神情中,得知他已知晓罗芷芸身上的香气的名字。“赫哲告诉过我,你的男朋友出国了。他怎么还没回来?你没有和他联络吗?”
  罗芷芸黯然地坐在床沿,绞着自己的裙摆,“和他认识以来,都是他主动和我联络,而他这次出国已经三个多月了,我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我很笨、很傻,对不对?”
  三个月?盛子蔷脑中响起警讯,所有的事几乎都发生在这三个月,只是巧合吗?而这个伯樵也好像消失得太突然了,怎么可能连一通电话都没有!盛子蔷拍了拍罗芷芸的肩,试着唤起她的注意,“你什么时候认识伯樵的?”
  “在半年前的一个晚会上,他是那么的风度翩翩,竟然整晚都只待在我身旁,体贴的陪着扭伤脚的我。”回忆起往事的罗芷芸,满眼的梦幻和一脸的光彩。这一刻,她那苍白过度的脸是迷人而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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