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万岁  第5章

作者:娃娃      更新:2021-03-03 04:14:14      字数:1035
  「笨夫子!别告诉我妳连字面上的意思都听不懂?亏妳还身为夫子呢!不就是我出题目妳得回答的意思嘛!」
  一句话堵得笨夫子无声,除了点头没敢多问,但她突然想到,玩归玩,条件可得先谈好。
  「好,我玩,但只许三题,问完后你就得乖乖下去。」
  官至宝爽快点头,「但妳不可以撒谎!夫子几岁?」
  话一出口,他不禁想皱眉。
  怪哉!他原是想问些刁难怪题好挫挫她的夫子傲气的,却没想到一张口,却跑出了这种无聊问题,他压根没想要了解她的,干嘛知道她几岁?
  「要用『贵庚』!」季雅纠正道。「夫子十九了,那你多少?」借机反问,也好让他多点脑力激荡的机会。
  「五岁!」他伸出五根手指。
  「不!」她摇头纠正,「你是二十五!要记住。」
  「夫子好笨,羞羞脸!」他咭咭恶笑,甚至伸指去刮她的脸颊,「我叫十二,不叫二十五!」
  深深呼吸,忍下忍下,慢慢来,他不过是个孩子。季雅再度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那下一题呢?」
  「夫子……有喜欢的人了吗?」
  一边问,他一边又皱了眉头,问这做什么?他暗骂自己蠢!
  季雅则是眸子圆瞠,好半天才能回神,「可以不答吗?」
  「当然不可以!」既然问了,当然要知道答案。
  「我……」她咬咬牙,自齿间挤出声音,「曾经有过。」
  曾经?!
  官至宝皱眉,这是什么答案,太没有诚意了吧?
  「他死了吗?」
  「差不多!」
  她没撒谎,在她心里面,那个她曾经喜欢过的男人,形同死了。
  「为什么会差不多呢?这种事情哪有什么差不多的?」骗小孩的吗?
  「没有为什么。」她终于垮下脸色,冷冷回答。
  「为什么会没有为什么呢?」管她冷脸臭脸,身为学生,就有逼问夫子的权利。
  季雅面无表情,冷着一双美眸看着他。
  「因为你的三个问题,已经用完了。」
  她冷冷说完,他大笑下树。
  第二章
  好!逆徒不受教的问题终于解决,但接下来的,还有个更大的问题。
  愤怒的女夫子一心只想上树逮逆徒,却忘了除去爬树,有个难题叫做下树。
  季雅在树上努力培养勇气,但时间缓缓过去,那个叫做勇气的东西,却始终与她失之交臂。
  「夫子!」树下逆徒双臂环胸,嗓音清懒,「妳让我别在树上睡觉浪费时间,怎么自个儿倒在上头玩了起来?」
  「夫子不是在玩,是在……」她思索理由,不想让逆徒瞧不起。「在思考人生的大道理!」这个理由还不错吧?
  「是吗?」
  时间继续缓缓流逝,树下再度传来了问句。
  「那么夫子到底是想出来了没有呢?」
  「这种问题很难的,还需要再想想……再想想……」勇气、勇气、你到底在哪里?
  「那夫子慢慢想,十二要去找四喜玩了。」四喜是官至宝的贴身小厮。
  「不行!」她立刻拉下了脸,「你今儿个什么都还没学到,若你爹问起……」
  「爹若问起,我就说是因为夫子在树上想人生的大道理,所以没空搭理。」这个理由也不错吧?
  「千万不能这么说!十二,你再等一下下……再一下下就好了……」她安抚学生及自己,一双颤抖的腿准备往下探,「夫子已经想好了道理,就……就……要下去了。」
  如果她的双腿能够暂时停止颤抖,或许她就能寻回些许爬下树的勇气了吧。
  「夫子是不是会害怕?」
  他直爽的问句让她无力反驳,见此情况他倒也爽快,二话不说张开怀抱。
  「夫子怕,十二不怕,夫子跳,十二接住!」
  「我跳你接?!」
  季雅瞠大美眸往下看,透过枝橙审视着那副看来还挺结实的胸怀,虽然心智变成幼童,但他的体格及力气,却仍是属于成熟男人所有的,应该……没问题吧?
  「你……真的可以吗?」语带试探,她寻求保证。
  「当然没问题了!」官至宝笑嘻嘻地回答,不过那双灿烂笑眸里却暗藏了一丝诡芒,但隔得太远,她没有瞧见。
  见她半天没动作,他不耐烦了,「夫子不跳,莫非是想坐在那里等我爹和姊姊们来,听听妳所悟得的道理?若是这样,夫子请等等,让我去把大家都叫来。」
  「千万不要!」季雅发出了尖叫,「我跳!我跳!我相信你!」用力咬着牙,她闭上眼睛下定决心,「我喊一二三就会跳,你要接住我……一、二、三!」
  她的「三」和他的「等一下」同时出口,但已经来不及了,松开双手的她砰的一声直坠落地,疼得她好半晌只能扶着腰、揉着臀、龇着牙,就是爬不起身。
  「夫子,喔唷,妳还好吧?」
  官至宝在她身旁蹲下审视着,嗯,背脊和骨头都还完整无缺,死不了人的!
  他细细瞧,语带关心,事实上却是在审视自己的「战绩」。
  怪的是,他原是一心想要整她的,却在看见她吃疼难受的表情时,有一丝丝的心疼了,怪哉!他甩甩头,甩去心软。
  季雅深深呼吸,好半天才能自齿缝间挤出话来,「你不是和夫子说好,要接住我的吗?」
  「是呀!」官至宝点点头,「可是刚刚我在地上看见了三只小蚂蚁……」
  「三只小蚂蚁?」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是呀,三只小蚂蚁,牠们脱离了队伍,我怕牠们迷路,不能够回家去,所以想先把牠们放进队伍里再过来接妳……」无辜至极,是这个男人的表情。
  季雅再度深深吸气,无言以对。
  如果这种烂理由是由一个二十五岁的男人说出来的,她大可将他痛捶至死,但眼前这是个拥有童稚想法的大男人,为什么她总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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