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度呛辣爱恋  第22章

作者:惜之      更新:2021-03-04 11:33:58      字数:1059
  在水龙头下,在温热的水柱间,力夫的震惊一遍遍在她脑间来回。他在害怕,害怕一个夜晚改变他和娉艾之间?他在担心,担心父亲的话成真,她是使心机诱他上勾,好夺取属于娉艾的一切?他在恐惧,恐惧自己将被迫和“意外”结成连理?
  或者……或者理智的他,已准备使出高超Eo,准备和她谈论“和平分手”问题。
  几个问号,问出泪腺里的分泌物,十指压住双唇,她不让哭声出现。
  她是意外吗?对,对谁而言她都是个意外,如同好完美的父亲从未期待过一个不完美的女儿。
  但不要啊,她是何等骄傲的人物,为什么要成为别人的意外?
  用力吞下哽咽,把水量扭到最大,喷射的水柱打在她的肌肤上,微微的痛、微微地扯痛她的神经。
  床上,力夫和殷艾一样狼狈,他飞快起身,穿上衣服,他进厨房为自己倒开水。吸气呼气,把满头乱发抓出条理,他企图把震惊驱逐出境,好让脑子静下来运行。
  再喝杯冰水,他努力厘清脑海里的纷纷扰扰,回想昨夜,让断断续续的片段跳出来。
  他想起他们在马路上跳俗到不行的阿哥哥。她步履不稳,但跳得起劲,他想起她悲伤的泥娃娃、她可恶的同学和绘画老师,还想起自己要教她画画的承诺……怎么弄到最后,他们上床?
  是他把她当成娉艾或其她女人?是他或她误解了什么?他记不得了。
  好吧!不回想,他该设想以后,想想如何面对小姨子和未婚妻。
  对殷艾,他抱持怎样心情?喜欢?是的,比喜欢一般女生还更喜欢些,从见她第一眼开始,他就对她特别。
  她骄傲得好可怜,自负得让人心疼,他疼她比任何人更甚。这种疼惜无关男欢女爱,这种疼爱只是一心一意……一心一意让那双不展的细眉开启。
  现在,情况弄复杂了,他要怎么收拾?
  他还未想好如何收拾,殷艾已出现他眼前。
  她没笑、没多余反应,只是学他,定到冰箱边,打开冰箱,拿出冷开水,倒满一杯,扬扬手中的冷水瓶问他;“你还要吗?”
  “不要。”
  “咖啡?我有三合一。”
  她的态度平静得让人惊奇,仿佛昨夜、在这里、两人之间从未发生过事情。
  “不要,我头痛。”揉揉太阳穴,他无法理解她的平静。
  “宿醉?你喝太多了。”笑一声,她刻意轻松。
  她喝的也不少,只不过头痛是隐藏性症状,不喊不叫,不会有人知晓。
  “你不头痛吗?”力夫反问。
  “不痛!”她违心、也违背自己的知觉神经。“我这里没有阿斯匹灵,要不要到巷口药局替你买两颗?”
  “不必,还可以忍受。”
  “随便你。”殷艾耸耸问,从他身边走过,往客厅方向去。
  他在她经过自己时,抓住她的手臂。“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谈什么?很重要吗?能不能等我下班再说,今天有蛮重要的工作要处理。”张大眼睛,她努力说得自然,压制想脱缰的心慌。
  “请假一天吧,我替你打电话到公司,你把水喝完,肚子饿的话,吃两片吐司,我在客厅里等你。”他的态度凝重,失去了一派的轻松。
  望住力夫的背影,殷艾吸吸鼻子,吸去心中酸楚。
  那么紧张匆忙?非得现在谈开?他在害怕,怕她是甩不脱的黏皮糖。
  不,她不是,她不巴人、不黏人,她不是非得有谁才行的女生。
  为了表示自己的无所谓,她慢条斯理地替自己冲一杯牛奶,照他的意思,慢慢为自己烤两片吐司,再夹上奶油和葡萄果酱。
  她表面平静,心底早已惊涛骇浪,她忖度他会说的每句话,试着沙盘推演;她模拟角色,拒绝当眼泪鼻涕齐飞的小可邻。
  终于,她一口口缓慢地将早餐吞掉,她洗碗、冲杯子,做完所有事之后,又拿起吐司放进面包机,再冲一杯牛奶,再涂奶油果酱,再找出拖盘,再……再没事可做了,只剩下“面对”。
  鼓足勇气,走出厨房,放下托盘,她坐到力夫对面。
  “我吃饱了,你要不要也吃点东西?”她还能笑,真了不起。
  “不必。昨晚……”才四个字,他就说不下去,想半天,他还是连个简单起头都说不好。
  照理说,他很有这方面经验,多少陌生脸孔在身边醒来,他大方在她们面前秀裸体,从不觉难堪,为什么同样的清晨、同样运动之后,他竟不知所措。
  “昨晚谢谢你,我是不是该包红包给你?”她态度自若,仿佛自己是欢场老手。
  ”章殷艾,你在说什么?”阳光被乌云遮蔽,他不满。
  “我不是太懂,但很清楚该跟你说声谢谢。”
  挤出笑容,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的演技有多成功,因为连乔力夫这种老道男人,都没看破。
  “你发烧了?”他忙坐到她身边,大大的手盖住她额头。
  “你别欺骗我年幼无知,做这种事哪里会发烧,又不是伤口感染。一下意识地,她端起要给他喝的牛奶,啜两口,镇定。
  “为什么跟我说谢谢?”他怀疑自己是六十年代的老爷爷,怎听不懂斩新人类的语言。
  “很多男生认为和处女交往是种负担,况且我还是个残障美少女,残障兼缺乏性经验,我一辈子都别想找到男人。你对我的腿无能为力,但起码替我解决处女膜问题,我当然该说声谢谢你。”
  她的努力解释换得他满肚子火气,偏偏她说的话有条有理,让他反驳不得。
  他就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烂男人,他不愿意和处女交往,他怕麻烦,宁愿将就一夜情对象,他曾经希望过,满街走来定去,都是性自主的豪放女,曾经希望,炮友是男女之间最单纯、无负担的关系。
  她每句话部符合他对女生的要求,她有错?没有!
  这个“没有”让他气到快死掉,为什么?冈为她的后续,她舍弃处女膜的后续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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