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一生愿意吗?(下)  第11章

作者:绿光      更新:2020-02-23 05:42:03      字数:1541
  「嗯。」他将脸埋在她纤细的肩头上,嗅闻着她身上姑娘家特有的香气。
  「好了,放我下来。」被圈在他腿上,教她有些不自在。
  「再吻我一次。」他央求着。
  迎春瞪着他,暗恼刚才她怎如此大胆。然而面对他的期待,她只犹豫了下,终究轻柔地将唇贴覆在他唇上
  原以为只是如此而已,岂料他竟撬开她的唇,舌头硬是钻入唇腔里恣意纠缠,她想闪避,他却将她按在桌上,缠吮勾诱,炽热的肌肤烫着她,直到那不寻常的热度在腿边茁壮,她赶忙按住他的肩。
  他的气息微乱,瞅着她绯红的面颊,迷离又透着些许恐惧的眸,他硬生生忍住欲望,从她身上退开,「抱歉。」他哑声低喃,侧身不敢再看她。
  迎春从案上跳了下来,一路进了内室。
  宇文恭有些颓丧地坐在掎上,收拾着凌乱的帐册,余光却瞥见她又走了出来,在他对面落坐。
  「看帐册。」她生硬说着。本来决定今天之内不要再见到他,可一想到那堆帐册、想到昭华的伤悲,她还是硬着头皮,履行她的承诺。
  宇文恭闻言,低低笑开。
  「快看!」还笑?色胚子!
  宇文恭直看着她,笑意从嘴角爬进了眸底,那般喜悦,那般温柔。
  「看帐册!」看她做什么,登徙子!
  「迎春,我真的还是处子。」他承认了。
  迎春直瞪着他,跟她说这些做什么?处子了不起吗?!
  「别让我当一辈子的处子……」他由衷道。
  「看不看帐册?!」迎春羞恼的吼道,大有他再不正经,她会立刻离开……当然是抱着帐册回内室看。
  「看,嗯,一起看。」宇文恭翻着帐册,不断地偷觑她。
  他不禁想,她不在,他没力气,她在,他没意志力……
  第十三章 许诺赠你金步摇(1)
  两人在房里看了一下午的帐册,看到浑然忘我、头昏眼花,直到应昭华出声,两人才猛地回神。
  「你们还不用晚膳吗?」应昭华站在门口问。
  迎春看着外头全暗的天色,不敢相信他俩竟然看帐册看到天色暗了都浑然不觉。
  「休息一会,我让人备晚膳。」宇文恭站起身各活动了下,正打算去喊人备膳,却见王恪急匆匆地从外头跑来。
  「大人,不好了,船帮造反了!」
  「说清楚。」
  「从下午开始,排在后头衮州的船帮就一直在鼓噪,借机闹事,卑职差了漕卫压了下去,可到了晚上他们竟串连其它船帮率众闹事,现在就连码头边上的酒楼客栈都遭殃了!」王恪气急败坏的说。
  「你待在这儿。」宇文恭低声吩咐着迎春,跟着王恪离开。
  迎春哪里肯留下,待他走远了些,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远远跟上,然而才刚踏出常盈仓的大门,余光突地瞥见应昭华,她猛地停下脚步。
  「应娘子,你在仓里的舍房待着。」
  「现在没时间说那些,说什么船帮闹事,这分明是有人下令,闹事只是为了掩饰刺杀。」她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姑娘,在她帮得上忙时,她当然要帮。
  「我知道,可那儿危险,你别去。」迎春自然清楚这是个局,想必宇文恭也清楚这一点,他自会有所防备。「你在那里帮不上忙,只会成为累赘。」
  应华啐了声,脚步飞快地从她身旁奔过。
  「昭华!」
  迎春吼了声,然而应昭华脚程奇快无比,一出仓门,转眼隐入人潮里。
  当迎春赶到码头边,只见一片混乱,漕兵和船帮打成一团,附近的商铺早已掩上大门,熄了檐下的灯,她只能在昏暗不明的码头边寻找应昭华和宇文恭,边闪避迎面而来的打斗。
  直到靠近转弯处,她瞧见奉化护在宇文恭面前,让她微松了口气。
  虽说她不清楚宇文恭到底派了什么任务给奉化,但奉化的出现可以说是任务完成,也许还带了人过来也说不定。
  不管怎样,至少他是安全的,她放心了,接下来只要将昭华找出来就好。
  她环顾四周,视线一直被人挡着,干脆跃上附近铺子的屋檐,想从高处寻找她的踪迹,余光却瞥见右前方有道光芒人过,她瞬即朝光亮点望去,就见停靠着的漕船船舱上竟布着弓箭手,瞄准的目标是……
  她顺着方向望去,瞧见被锁定的竟是宇文恭,不禁放声大喊,然而,码头边满是争吵咒骂声,将她的嗓音给掩了下去,就算她喊破喉咙,他也不可能所见。
  几乎没有多做停留,她沿着屋檐飞奔,跃过了打斗的人群,落在码头边的大墩上,随即点地再起,跑过了几艘船,在弓箭手发箭之前,抽出弓箭手箭篓里的箭,转手割喉,一气呵成的动作在须臾之间。
  将弓箭手的尸体抛下,迎春粗喘着气环顾四周,心知弓箭手绝不可能只布署一个,必须找岀其它制高点……
  她蓦地回头,看向转运处的牌楼。
  「公孙,小心!」
  后头传来应华的声音,迎春还来不及回头,箭矢破空声已近,就在千均一发之际,她被人推开,扑倒在船舱处,同时听见一个闷哼声。
  迎春迅起身奔上前欲查看应昭华的伤势,耳尖地又听见从后方传来的矢破空声,几乎无遐细想,她一把拽住应昭华往舱房里退,瞬时箭矢如雨般铺天盖地而来,落在船舱处的甲板。
  她趴低身形,以防弓箭手发现,转头却见应昭华心窝中箭,她霎时愣在当场,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伤势。
  还能活着?她得要她带下船,可下头还乱着,弓箭手又藏在暗处,她该怎么做?
  「公孙……你怎会在这儿?」应昭华气若游丝地问。
  迎春怔愣,想起她刚刚就是喊她公孙,但她不可能知道她的身分。
  「怎么连你都不睬我了,连我出阁你都没来……」血水顺着她的嘴落下,泪水在眸底打转。
  迎春抿了抿唇,将她抱进怀里。「你也知道我遇到不少事,如今得闲了,自然就来见你了。」船舱内没有灯火,就算她「假扮」自己,昭华也看不穿。
  「怎么觉得你的声音不太一样?还是我快死了,所以……」
  「什么死不死,你不过是小伤罢了,待你伤好,咱们要去城西广福源客栈喝酒,这一次可真要不醉不归。」迎春红了眼眶,该快带她就医,无奈被困在舱房里。
  应昭华闻言,嘻嘻低笑,就像那年还未出阁的小姑娘,为了彼此一个约定就能乐上许久,「好啊,咱们这次喝大曲……谁都不带,就咱们俩……对了,你可以换上女装,唯们一道上街去,我给你买支钗,你要送我一支金步摇。
  「我这不是亏大了?」迎春笑着,泪水掉得猝不及防。
  「欸,下雨了?」应昭华想抬手抹去脸上的湿意,可她动不了。
  「嗯……卞下一带入夏后就是雨季呀。」迎春胡乱抹着脸,抬头瞥了眼外头的情况,只能确定箭雨止住了,可无法确定弓箭手是否还在暗处虎视眈眈。
  「雨季?可我怎么觉得冷了?」
  「你向来怕冷啊?」迎春不断地摩挲着她的双臂,却感觉她的体温逐渐流失,当机立断决定带她杀出重围,「昭华,走,我带你下船。」
  她拉起昭华的手环过自己的颈项,却见她另一手无力地瘫软垂落,霎时,她的心像是被紧揪住。
  「公孙……你为何舍弃了宇文表哥?你不是最喜欢他了?」应昭华无神的眸子瞅着她,眼前的黑暗逐渐将她的身影吞噬,「表哥很伤心,他不说……可我知道……公孙家都灭门了,你还被困在里面吗?」
  「我……」迎春哽咽地说不出话。
  「你别跟我一样……我那相公寡言沉默,看起来是冷的,心却是暖的,他待我很好很好,我却在他死后才发现……你别跟我一样,失去了才后悔……因为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别说了,外头静了,我抱你下船。」她想将她抱起,她却浑身无力,直接从她怀里滑落。迎春直瞪着她,好半晌才哑声道:「昭华……昭华,不准睡,你还没送我钗呢……酒都还没喝,你怎能先醉?」
  斗大的泪水串串滑落,她伸手覆上应昭华未闭上的眼,感觉她浓纤的长睫轻轻地刷过她的掌心。
  她瘫坐在地板上,突地听见外头传来轰隆巨响,船身剧摇晃了下,她勉强稳住了自己,从舱房的窗望出去,什么都看不见,倒是听见人群骚动的惊呼和哀嚎声。
  难道……宇文散真的造反了?!
  她恼火地踏出船舱,环顾四周,就见码头边的大街有武装士兵,她心头一凛,随即跃上船桅往大街另一头望去,惊见竟是密密麻麻的士兵……宇文散到底上哪调来这些人的?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