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风遮月  第19章

作者:夏雨寒      更新:2021-03-09 05:03:38      字数:1079
  他失笑,“想要治好我吗?”
  她点头,真心的希望他不要生病。
  “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他便一手捂住她的唇,一手定住她的柔荑,开始放肆的在她的体内挺进后退……
  她痛、她挣扎,却徒劳无功,于是她放弃了,闭上眼忍受他的伤害。但奇异的是,那撕裂般的痛楚慢慢减轻了,火烧般的灼热感慢慢聚集在她的小腹,身上的每一处开始敏感的体验到他的进出所带来的快感……
  就在庄月屏的空虚迅速累积的同时,严令风却突然停住不动了,她睁开迷蒙的双眼,热切的询问:“为什么不继续?”
  严令风只是低吼一声,迅速地抽离她的身体,然后他握住自己的男性来回用力地搓弄了几下,倏地一股灼热的液体喷射而出,溅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庄月屏不解的著看那摊液体,又抬头看向冷著一张脸的严令风,心里不由得泛起一股莫名的恐慌,她不解的朝他伸出手,“令风,你怎么了?”
  “结束了。”他面无表情的转身,拾起了地上的衣服开始穿戴。
  虽然体内的空虚尚未被填满,但庄月屏的理智已经逐渐恢复,她有些了然的开口,“什么结束了?”看著小腹上的那摊东西,她又忍不住问道:“这又是什么?”
  “看在今晚你是第一次的份上,我才花了心思哄你,你现在已经知道这是什么滋味,下次只要你乖乖的让我玩就够了。现在你可以回去绮春阁了,明晚再过来。”
  她不敢相信的瞪视著他的背影,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耻辱。她忍不住拔尖了嗓音,“你把我当作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妓女吗?”
  “当然不,你是随时等候召唤,解决我的欲望的爱奴。”系上腰带,严令风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
  听起来,当他的“爱奴”比做个妓女更下等,他有没有搞错?!拿起被他撕碎的衣服,擦去小腹上的液体。她忿忿不平的嘶喊:“我是你的妻子!”
  严令风转过身,冷漠的看著她,对她的裸体视而不见。“你有资格当我的妻子吗?你忘了你以前是怎么对我和我娘的吗?你以为我高兴接受你当我的妻子吗?不!我一点都不高兴,想到你跟我将要以夫妻的名义度过一生一世,我就恨!我恨你、恨我爹、恨这个雷风堡。你连替我擦鞋的资格都没有,就连青楼的妓女都比你好!”
  他的每一句、每一字都是那么的冰冷尖锐,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她惨白著一张脸,整个人彷如荡到了冰冷的谷底般,难受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但可惜,我倒了八辈子的楣,才会娶了你这个没大脑的女人,空有一副漂亮的身体,其他却是一无可取。”说完他便转身离去,只因他不忍见到她的悲怆,怕自己一时心软,怜悯起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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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静静的看著他逐渐模糊的背影,全身不禁剧烈的颤抖起来,他的话如雷鸣般在她的脑海里轰轰作响——我倒了八辈子的楣,才娶了你这个没大脑的女人,空有一副漂亮的身体,其他却是一无可取……
  泪水不受控制的奔流,她抱著自己,蜷曲在床上痛哭失声……她好怨、好恨,老天爷为什么独留她在世上?为什么不让她跟著那些疼爱她的家人一起死去算了?为什么……
  天色未明,人声已静,只有夜空中的玉轮还醒著。
  庄月屏穿著严令风过大的衣物,宛如幽魂般地穿过回廊、小桥,赤裸的脚踩在露气浓重的草地上,一步步蹒跚的行走,她脸上的泪犹未干又添了新痕,脚被石子割伤了,她却浑然未觉。
  回到了熟悉的绮春阁,她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房间,环顾四周,依旧是冷冷清清、孤孤单单的。她不了解自己这一生还有什么意义,只能无奈的长叹一声。
  她走到屏风后,想要拿水桶去打水净身,却发现木制的浴盆里早已蒸气氤氲。
  是谁准备了这一缸的热水呢?
  她头一个想到的便是贴心的宇儿,这世间恐怕也只有他能这么轻易的察觉到她的心事,并体贴的为她处理一切,如果严令风像宇儿这样该有多好?
  她又叹了一口气,卸下身上属于严令风的衣物,缓缓地滑进热水里。可热水虽热,却融不去她心头的冷意,在月光的照拂下,她看著清澈的水渐渐染上丝丝血红,那是她圆房的证明,但却晚了五年,晚得让她这个“新娘”感到难过、绝望。
  泪水又流了下来,她真的真的活得很痛苦。
  她多想就这样沉进水里,但……如此的衣衫不整,会辱没了严家及庄家的门风。
  草草的洗净了身子,她拖出已经很久没开启的木箱,这箱子是姨丈为她准备的嫁妆,里头是一件件华丽轻柔的云裳,是她年轻时美丽的倩影,但自从幽居在绮春阁之后,这箱子就被合了起来,久久不曾见光……今夜她要穿上它们。
  银丝织成的长袍、玉缀的腰带、金缕布裁成的莲花鞋再加上云髻金钗,镜中的人儿恍如天上不知人间愁苦的仙女。坐到镜抬前,她打开今天送来的胭脂水粉,一层层小心的扑上,她心里有一股宁静……就这么脱离这世间的愁苦不就好了?抿了抿唇,她拿起箱子里的另一条水蓝腰带,抬头寻找抛投的适当地点……
  “啊!”一声惊叫,是仪儿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吗?她急忙丢掉手中的布条,往仪儿的房间奔去。
  仪儿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宇儿站在床边看她,既不安慰也不担心。
  庄月屏冲了进来,抱住脸色苍白的小女孩。“仪儿,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
  仪儿拚命的点头,还抱住庄月屏不断的呼喊:“月姨,你不能死,我不要你死!”
  庄月屏心中一惊,难道仪儿知道她想死?“仪儿,不怕,月姨不是在这里好好的吗?”但这怎么可能?应该只是一个小女孩碰巧作噩梦罢了。
  仪儿满脸的泪痕,“我梦见月姨拿著一把剑往脖子上割,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月姨,你不会这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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