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大亨  第13章

作者:香菱      更新:2021-03-12 02:38:14      字数:1044
  “是吗?”乔治将她的身子扳正,面向着他,“我五点左右下飞机,特地赶到医院想接你一起回来,但他们告诉我你早半个小时前已经走了。当我失望的走出医院时,却在停车场发现你的车子。”他顿了下,才道:“我知道我无权干涉你的自由,但还是很希望你能告诉我,到底是跟谁出去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乔治尽量把语调放轻柔,让晏鸿云不觉得他是在质问她。
  原来他今晚的淡漠是因这而来,倒也难怪。
  “那是一名病患。”她歉然地浅笑,努力保持从容,不让乔治看出她拙于伪装的窘状。“生理上问题不大,但精神和心理必须接受长期治疗。这种情形很常见,以前也发生过,是我们当医生最引以为苦的。”
  乔治平和地点点头,因了解她的为人,是以对她的话从不曾怀疑过。
  “下次不可以再单独和那样的病人出去,知道吗?你就是心地太善良了,他们才敢作非份的要求。”
  “嗯。”晏鸿云乖顺地抿唇一笑,忽然想到他五点多就下飞机,倘使直接到这儿来也只需半个小时,此刻已是午夜了,他足足等了六、七个钟头,他和筱玲还真能聊。
  乔治又把脸凑上来,直抵她的鼻尖。
  “不要!”她忙用双手捂住脸。
  “为什么?”他一愕,灼人地盯住她张皇的眼。
  “没什么,我只是累了。”幸好乔治原本就颇不满意她的冷感,这会儿正好拿它当借口。
  但乔治今晚显然不打算轻易离去,他拉开她的双手,仍是强吻住她的唇,直到她娇喘连连,使劲挣扎为止。
  “你在撒谎。”他愠怒地放开她,起身穿戴整齐。
  “我没有。”她强辩。
  “累坏的人不会有这么大力气。我会查出那个王八蛋的底细,让他知道惹怒我乔治·罗宾逊的下场会有多惨。”
  晏鸿云紧抿的唇瓣益加肯定了他的臆测,果然有别的男人搅动她的芳心,他精悍的眼眸倏然变得森冷。
  “明天请一天假,我爸妈要请你吃饭。”强抑住暴怒,拎起衣架上的风衣,他已经没心情再留下来。
  “明天?我可能不——”她和麦克斯约好要去见慕彦之的呀。
  “我已经打过电话给彼得,他答应帮你代一个礼拜的班。”乔治一向习惯发号司令,他总是把一切事情都决定并安排好了再知会她。
  “一个礼拜!为什么要那么久?”她和彼得虽是两、三年的同事,但平时交情并不深,他居然会如此慷慨?
  “因为后天是华尔道夫亚斯托利亚饭店,一年一度的‘国际名人舞会’,我希望你陪我一起出席。”
  华尔道夫是纽约最具代表性的高级饭店,它在每年岁末都会举办一个专供上流社会未婚男女参加的派对,届时世界各国的贵族、财经界、外交官的子女都会参加。那也是美国社交界中,最有权威并最具噱头的舞会。
  晏鸿云曾去参加过一次,对于那些衣香鬓影的男男女女,矫情造作的举止,和口蜜腹剑的言谈反胃透顶。
  “我不想去,那个地方不适合我。”她宁可到大街上买热狗喝廉价咖啡,也不要去那里受精神虐待。再则,麦克斯的恐吓仍言犹在耳,她不得不提防他出人意表的疯狂行止。
  “我已经替你报了名,不要使孩子气。”乔治怒火犹在眼底燎绕,语气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
  “如果你执意要我去,那……好吧。”晏鸿云不明白乔治为什么那么热中参加那种宴会?“但,有必要这样请一个星期的假吗?”
  “舞会结束后,我们直接搭机前往哈里岛,我难得有七天的假期。你不会告诉我不想陪我吧?”
  “不是不想陪你,是我和一个病患约好了,帮他作……心血管手术。”她心虚的连谎都说不好。
  “那个病患不会刚好就是今晚死缠着你的那个王八蛋吧?”
  晏鸿云无言以对。
  她的沉默正好让乔治作了最坏的联想。他望住她良久,然后恨恨的告诉自己,绝对不能饶了那个混帐东西。!
  ???
  酷寒的冬夜,整个纽约市全为霜雪所笼罩。
  麦克斯端着盛满琥珀色汁液的酒杯,独自站在五十几层楼高的阳台上,啜饮无垠的孤寂。
  寒冬已接近尾声,这会是纽约的最后一场雪?
  他爱煞了这种弥天漫地,把一切景象都纯白化的大雪,它能掩盖所有的真相,让人在致命的冰冷中误以为自己看到了天堂。
  啊!这种冷,他曾用生命经历过,谁会明白当中的凄凉?
  世人只认为他是个狠戾骠悍的狂徒,殊不知铮铮铁汉也有柔情似水的心。
  那个傻愣愣的心脏科医师,正是勾起他的铁血柔情的女人。
  他一向是个攻于心计的人,没想到一遇到晏鸿云,所有处心积虑设好的陷阱就变得了无用处。
  “怎么还不睡?”柳红儿蹑足挪到他身后,双手环向他的腰,头脸则贴着他的背。
  “想一个人静静。”他没回头,两眼依然平视着远方星星点点的灯火。
  “在想你的未婚妻?”她问,嗓音中没有任何妒意。
  麦克斯淡然牵动薄唇,仰头啜了口杯中的轩尼士。
  “进来。”她光裸的身躯禁不住寒风侵袭,急欲躲回温暖的卧房。
  “你先睡吧。”他仍了无睡意。
  “你陪我。”柳红儿懒洋洋地说。她全裸的身姿相当撩人,又不显得荒淫,她华丽的胴体,只专属于麦克斯所有,在他面前,她从不需忸怩作态,只要他高兴,随时可以取撷。
  两人双双躺在席梦丝床上,她像蛇一样地游到他胸前,爱奴般地舐吮他厚实的胸肌。
  他却如同一尊雕像,魂魄出窃似地挺在那儿,只是垂眉沉思。
  “你不是在想你的未婚妻,你是在想她,那个外科医师?”柳红儿毕竟是女人,在男女情事上总有更敏锐的直觉。
  麦克斯黑瞳闪动了一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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