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能太随便  第12章

作者:项薇      更新:2021-03-12 03:17:19      字数:1065
  在他面无表情的脸孔上,在乍见到颜裳的一刹那,浮现了淡淡的温度,原本轻抿的薄唇也有意无意的扬起,明锐有神的双眼则毫无掩饰地望着神色错愕的颜裳。
  鼓噪不安的心仿佛就要从口中跳出,一股难咽的气息梗在她的喉问,令她出不了声。“你、你?”乱烘烘的思绪一下间充满在她的脑海中。
  他为何出现在这里?他和母亲到底说了些什么?母亲为何看起来如此快乐?更该死的是,为何当她看到他时,心中竟涌起莫名的悸动?就好像在汪洋中寻得一块浮木,将她拯救上岸,让她不再载浮载沉。
  “颜夫人,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带颜裳出去走走。”官骆书对颜母温文有礼的点了下头。
  “没关系、没关系,你们年轻人好好聊,要注意安全。”听了他的话,颜母毫不犹豫的将颜裳推向他。
  颜母毫无顾忌放心将颜裳交给他的态度,让官骆书淡淡扬起唇角。
  颜裳则是被动地任由官骆书伸出温厚的大掌轻轻牵起她,走出家门,他带着她定向幽静无人的路上。
  道路两旁是一望无际的田地,牛羊在这偏僻的乡下经常出现,见它们悠闲自在地吃着草,听它们三不五时发出满足的叫声,这种情景可是在台北街道看不见的。
  颜裳垂着头,看着紧抓自己的温暖大掌,一股热度自他的手中传达注入她的心房,将她体内的冰冷逐渐融化了。
  “你逃跑了。”官骆书走到河堤旁停了下来,放开手转过身。
  手心失了温度,颜裳望着空荡的手掌,久久不发一语。
  “还跑到我找不到你的偏远地方。”听来像是在诉说事实,但官骆书的语气却又有些不一样。
  “我来看我妈,她自己一个人待在乡下,我怕她会寂寞。”好不容易找回声音,颜裳却不懂自己干嘛要解释。
  “我到过你的住处却找不到你的人。”官骆书说的还是事实,不过他的身子正朝她的方向逼近,无形中造成莫名的压迫感。
  颜裳仍然低着头,但她能感受到他的靠近以及隐约的质问压力,所以她缓缓向后退了一步。
  她刻意保持距离的态度,让官骆书的眉宇不着痕迹的轻轻皱起,他又朝她走近一步。
  “你、你在找我?”颜裳鼓起勇气抬起头问。
  当她的视线和他的距离仅剩二十公分不到,当她感受到他高大的身躯正笼罩在她眼前,她感觉到呼吸变得困难。
  看着她苍白纤瘦的脸蛋,官骆书扬起眉,似乎不太高兴,原本算瘦弱的她,在这两个月间似乎更纤细不少。“你生病了吗?”脑中如此想,他没发现自己已发出声音。
  “什么?”颜裳摸不着头绪,搞不清楚他话中的含义。
  两人有点答非所问,这情况用在官骆书身上似乎有些不寻常。
  官骆书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你看起来像是一阵风就能把你吹倒似的,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很糟糕。”他无波的语气中其实隐含着关心。
  他的话让颜裳感觉好想哭,他发现了,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不知为何,当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实则却是夹带着关心的目光望着她时,她竟轻易感受到他所带来的温暖。
  忍着想奔进他胸膛的冲动,颜裳用力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激动情绪小心隐藏。
  这个男人,算不算得上是一个好男人呢?有些话她总是不用多说,他便了解她心中所想:当她需要呵护、需要人关心,他总在第一时间平抚她心中的渴望,令她得到心中安慰。
  这已经是第二次,她从他身上感受到温暖了。
  这个男人无形中真正成为她想要得到的对象,只是她能贪心得到吗?利用自私
  她该不该老实告诉他,当她想要设计他打压自己那一家子人的同时,私心上的一部分,是她真正想要得到他呢?
  分开的这两个月是一场可怕的煎熬,她终于愿意承认这两个月来,自己有多么的想念他。
  只是对一个只见过一次面就懂得思念的痛苦,她会不会在未来成为他的负担和麻烦?
  “你该贪心点,想做坏女人,就该不择手段得到一切,就算会伤害别人,就算别人将你当成蛇蝎,你也该不畏艰难地向前冲。”官骆书轻轻叹息,似乎看得出她内心的挣扎。
  “什么?”颜裳错愕地抬头望着他。
  晶莹的泪水仍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她一脸无辜且下知所措的爱怜模样,让官骆书的双眼一下子变得幽深下已。
  “今天的伶牙俐齿突然不见了,该不会是被猫儿咬到舌头吐不出话来了?”官骆书突然以正经八百的口吻这么说。
  好一刻愣着动弹不得的颜裳,在下一秒却忍不住笑了,她轻咬着唇,眼中带着对他的几许责备。“搞不懂你在说什么,一会儿变这样、一会儿变那样,我看是你自己才有问题。怎么?工作太忙,忙得连脑袋都变得不正常了,说话怪模怪样的,要是让你的员工看到你这个样于,一定会被吓死,说不定明天报章杂志还会大肆报导:科技龙头官骆书工作耗竭,导致精神衰弱。”
  暂且挥去心中的灰影,颜裳忍不住笑着亏他。
  “你说话总是牛头不对马尾,要想和你认真说话,当然得配合你的特殊才能,否则我会被当成傻子。”
  “为什么会被当成傻子?”颜裳不解地偏着头问。
  官骆书看着她,一本正经地开口,“会和疯子说话的,不是傻子是什么?”
  颜裳又是忍不住地笑了出来,她略带嗔怒地瞪着他。“你才是疯子,说什么我是疯子,哪有人这么形容别人。”
  到底是谁说这个男人乏味无趣的?记得先前看过某一篇报导,里头形容的官骆书是个连冷笑话都不会说的无聊工作狂。
  但看看现在面对她的男人,无论他说什么,她总是感觉到好笑,令她的心灵放松不少。
  “心情好一点了?”官骆书瞧她笑得愉快,一点也不懂自己讲求事实的说法,为何会惹来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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