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小娇妻  第22章

作者:橡果      更新:2021-03-12 03:33:16      字数:1039
  不过那本是楚家的一门远房亲戚。
  那一家爹娘早逝,只留下兄妹两人,哥哥叫吴轩,平日里全靠和楚家做些小买卖为生,妹妹叫吴婉儿,人如其名,不仅温婉甜美,绣艺更出众。她绣的东西针线细密、繁复华美,楚夫人看到了也常要啧啧称赞,这一次为了玉珑,又顾念在本是亲戚,便用几倍的工钱将婉儿接进楚府里赶工。
  婉儿一住进楚府里,玉珑听说她绣出的花鸟鱼兽都像活的一样,好奇的性子又起了。
  她和四个毒丫头巴巴地跑去人家住的小院,不到半日工夫,大家便混熟了。
  玉珑趴在桌前看婉儿一针一针细细地绣,忽然叹了口气,“唉,婉儿姊姊生得模样好看,绣工又好,要是嫁去我们沈家当我的嫂子就好了,可惜我的两个哥哥都有了自己喜欢的人。”
  “是呀,唉!”断肠草跟在小姐后面也学着叹口气。
  砒霜的小嘴里总是嚼着东西,含糊不清地说:“那也没什么可惜,小姐还忘了一个人,楚……楚少爷呀,呃!”她好不容易才把整块酥糖咽下。
  鹤顶红忽然灵光一闪,惊喜道:“对呀!我们干么不撮合婉儿和楚少爷呢?”
  玉珑听到后却猛然直起身,粉颊上浮起两朵隐隐的红云,神情古怪。
  她想起了几日前那一晚,为了那尊和阗玉雕,那个坏家伙对她……
  但四个毒丫头没留意她们家小姐一反常态的神情,自顾自兴致勃勃地开始商量。
  孔雀胆凑到婉儿跟前,笑嘻嘻地问:“婉儿姊姊,你管楚少爷叫‘表哥’吧?那楚家的两位少爷,你喜欢哪一个?”
  “哎呀!”针尖刺破了手指,惹来一声轻呼,婉儿吸吮指尖的血滴,脸上陡然漾起红晕。
  “啧啧啧——脸红啦!”孔雀胆摆出一副老色狼的模样,“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不用猜啦!”鹤顶红豪迈地一挥手,“三少爷还嫩了点儿,婉儿柹姊若喜欢,那准是二少爷!”
  她的话让婉儿的脸更红了,眉眼之间一片羞怯之意。
  “二表哥出门去了,小孔雀你们下要胡说!”
  “你的脸都红成这样了,我哪有胡说?!”孔雀胆故意和她辩驳。
  婉儿为了转移话题,随口说:“对了,夫人让我为三小姐绣一床被面,过四、五日便能绣好,不过……三小姐既然不想留在表哥家里,怎么不去和夫人说,请她派人送三小姐回家呢?”
  “唉!别提了。”鹤顶红一听便苦着一张小脸,“二少爷是我家小姐的未婚夫呀!”
  “二表哥是三小姐的未婚夫?!”婉儿脸上的红晕霎时退尽,不可置信地睁大眼。
  未婚夫?那方才这些小丫头怎么还笑说想撮合她和……
  “对呀。”砒霜点点头,“不然小姐干么要过来扬州住一个月?我家夫人说了,要是这一个月里小姐和楚二少爷相处得好,便会让他们成婚,唉,不过小姐和我们都不乐意这样的安排。”
  “怎么,三小姐难道不喜欢表哥?”婉儿看向玉珑,眼神有些复杂。
  玉珑的心思犹陷在那一晚的旖旎中,听到问话忙嘟起俏甜的嘴角,逞强地脱口而出,“那个坏蛋老是欺负我,我干么要喜欢他?”
  “就是嘛!”四个毒丫头愤愤不平地帮腔,“二少爷总爱欺负我们家小姐。”
  为人还狡诈多端,害她们屡战屡败,呼呼,想来就可恨!
  “那、那这桩婚约……”婉儿听她们说出“欺负”,微蹙起眉头,心有所虑,原本沉静温婉的脸色竟变得有一丝苍白。
  砒霜又咽下一颗松子糖,“婚约是我家夫人和二少爷定下来的。”
  婉儿几乎要脱口说出“我不相信”三个字。
  “听说二表哥不是没有主见的人,那这桩婚约,他……”她蓦而咬了咬唇,垂下眼,“他要是不喜欢三小姐,是绝对不可能答应这桩婚约的,他既然答应了,那一定是对三小姐……”
  她幽幽的再也说不下去。
  几个看似伶俐的笨拙小丫头终于发现了她的古怪。
  “婉儿姊姊,你怎么啦?”断肠草紧瞅着她,傻傻地间:“怎么看上去很伤心的样子?”
  婉儿忙抬起眼,重新挤出笑容,“我、我只是想到三小姐不喜欢表哥,替表哥感到难过。”
  “哼,干么要替他难过?”玉珑不以为意,硬着头皮逞强到底。
  婉儿却放下针线,直直地看向她,“三小姐,你真的……不喜欢表哥吗?他——”
  玉珑最怕别人追问她和那个坏家伙之间的事,当下吓得站起来,故意装傻。
  “我肚子饿了,我要去找阮妈,让她给我做香喷喷的奶羹。”说完就一溜烟跑出了小院。
  *** 豆豆小说网独家制作 *** www.ddshu.net ***
  四日后的傍晚,楚昀阡从福建赶回来了,婉儿的那一床被面却还没绣好。
  吴家跟楚家的亲戚关系隔了好几代,中间枝权散乱,其实早已跟路人一般疏远,婉儿虽然管楚昀阡叫“表哥”,但她眼下借住在楚府,也不过是一个绣匠的身分。
  楚昀阡回来向双亲请过安后,便直奔桂苑,根本也没有人向他提及过婉儿的存在。
  谁也没有想到,当他留在桂苑的时候,墙外却有一个偷偷摸摸的人影,痴望着桂苑的灯光咬唇。
  婉儿回到自己暂居的小院时,脸上似有泪痕,可是并没有人关心。
  她关了门,点亮灯,又开始埋首绣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夜露滴醒了她,她才抬起眼,捶捶酸痛的后背。
  一床被面终于绣完了。
  她将那幅月白底七彩线的“鱼戏莲花”铺在灯下,细细地看了又看,越看,脸上的神情便越多一分怨毒,一双手抓着造价昂贵的丝缎止不住地颤抖。她不甘心,不甘心命运如此的厚此薄彼!
  她忽然扔下丝缎,拿起一面雕花铜镜,挨近灯光细细地看。

美的集团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