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哥哥  第16章

作者:小可      更新:2021-03-12 03:46:04      字数:1037
  「我纯粹是为了义气而帮忙,再说,能学着办一场演唱会也是挺有意思的。」我才不在乎那些虚名。
  她看了我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说:「如果你和你的好友爱上同一个男人,你会为了义气而相让吗?」
  「这……」我说不出话来。实际的情况是,我和沈恩承之间十分暧昧,再加上海边的那一吻,以大众的眼光来看,我们已经算是「出轨」了。虽然沈恩承说他这是在教育我,但是谁会相信啊?
  「身为女人呀,交男友得谨慎,交女友更要小心。」她优雅地拿起咖啡杯,饮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免得到头来男友和女友跑了,自己却最后才知道,那就太凄惨了。」
  这话听来好像在讽刺我似的,都怪我自己心里有鬼!
  她又继续说:「像恩承那样,专门和外国女人交往,好的坏的也不挑一挑,真是超级没品!」
  我口中的咖啡喷了出来,她拿纸巾给我。
  「你……知道沈大哥只交外国女人的原因吗?」我这样问,因为心中隐隐觉得她一定知道为什么。
  「你想知道原因?」她表情严肃地问我,见我点头,她把咖啡杯放下来,坐正身子。
  她清丽的脸孔对着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恩承之所以只和外国女孩交往,都是因为我的缘故。」
  我咽了口口水,心中升腾着莫名的紧张,沈又儒仔细地看着我的表情,我的心情想是瞒不过精细的她了。
  「我和恩承是大学同学,我念企管,他读国贸,我们两个在学校里很出名,是劲敌,却也同样欣赏对方。」她又再去倒了咖啡来喝,也帮我续了一杯。「那时候,我心里只有他,他眼里也只有我,我们等着对方低头,但我们一样骄傲,所以死也不肯放下身段追求,想一想,那都将近十年前的事了。」
  十年前,我正为那个苏格兰男孩的不理不睬而伤心落泪。
  「到了大学毕业那一天,我原本打算跟他告白的,他好像也有那个意思,结果,我爸爸和他爸爸同时出现,一切就这么完了。」
  「你们的父亲是仇人吗?」我听得睁大双眼。
  「不,不是仇人,我不是说『同时』出现吗?我爸爸和他爸爸根本是同一个人。」她苦笑。「到那天我和恩承才知道,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
  对了,她也姓沈,沈又儒,沈恩承,两人竟是姐弟!
  她看着我说:「你一定在想,我们家的关系真是一笔烂帐。」
  我摇头。「我在想,你们当时打击一定很大吧?」
  「是啊,」她美丽的双眸半垂着。「我还好,可怜的是恩承,那时他才知道我们的爸爸在外头养了不少女人……我母亲也是其中之一。」
  我忍不住伸手去握住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我竟为她的难堪过往产生共鸣。
  「我爹在外头儿女也生了不少,从那个时候起,恩承就只和外国女人来往了,因为……」
  「他怕爱上自己的妹妹。」我轻轻地说,突然想起他说的那句话:千算万算,还是算不过天老爷。
  「你说的没错,我和恩承的荒谬不能再重演,所以我们都很小心。」
  「那么你呢?你怎么没变得和沈大哥一样?」我问。
  「我不喜欢外国男人,原因我保留给自己。」她微笑。「我现在只和年纪超过四十以上的男士交往,这样高龄的兄弟料想我爹生不出来。」
  我很佩服她能把自己的惨事看得这样开,如果我是她,爱上后才知道是自己的哥哥,那我可能会活不下去的……想到这儿,忽觉一阵心悸。他们当初爱得有多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想必是十分无奈吧!
  思绪正在千回百转间,沈恩承突然踏进室内,摊倒在大沙发上。
  「姐,我累趴了,帮我倒咖啡。」
  他没看见我也在,疲惫的懒样尽入我眼底,我差点爆出笑声。
  「你少在那边装可爱,要喝不会自己去倒!」沈又儒理都不理沈恩承。
  「可是我真的好累,开会像打仗……」
  我笑着端咖啡给沈恩承,他看见我,唬地从沙发坐正,想摆出严肃的哥哥架子,可是不幸的,他已经破功了。
  「你在这?」他说。
  「我在这。」我应。
  「你看见了?」他忍气。
  「我看见了。」我忍笑。
  沈又儒飘过来吼:「沈恩承我告诉你!你别以为自己稳坐总经理位置就可以对我使唤过来使唤过去,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把你拉下自己坐上去,然后叫你天天帮我倒咖啡。」她说完又一阵风似地团出去,然后想到某事又进来找我。「穆穆,三天后再跟你谈演唱会的事,你先帮米歇尔把曲目弄出来,这是我的名片,有事没事都可以Call我,先办喽。」她转向沈恩承说:「你送穆穆出去,记住别乱亏人家呀!」
  又儒端着咖啡出去了,留我独对沈恩承。
  「我觉得自己好像被龙卷风扫过一样。」沈恩承翻翻白眼说道。
  「你和又儒姐姐很像。」我抿嘴笑。
  「谁像那个粗鲁女了?」他一脸受不了的表情。
  「你们非常相配,如果不是……」
  「你都知道了?」他脸色一沉。
  「嗯,又儒姐姐都跟我说了。」我无畏地和他对视。
  「那个大嘴巴。」他骂了一声。
  「你最好跟米歇尔说说这件事,她好像很在乎你身边有又儒姐姐这样的大美人呢!」我抿嘴笑。
  「那么你呢?你在乎吗?」他忽然这样问。
  我呼吸一窒,好一会儿才说:「我应该在乎吗?我有资格在乎吗?」
  一阵沉默。
  「跟我来!」他牵着我的手,往电梯走去。
  「你要去哪儿?拉着我做什么?」我慌忙问。
  「跷班,回家。」
  当一声电梯来了,他拉我进去。
  「回谁的家?」我问。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