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品红伶  第17章

作者:小鱼      更新:2021-03-12 04:13:23      字数:1034
  “后来,我娘还是死了,被毒死的。可是我爹也没娶杜绮绣,因为她早就走了!走得远远的,谁也找不到她。”往事告一段落,荆御弦终于低头看向杜银筝。“如果当初她没离开,如果她还没死,或许我不会报复在你身上。”
  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睁着茫然的大眼,半晌无语。
  “我懂了,我娘欠你的,就由我来还吧。”扶着墙柱,杜银筝颤巍巍的站起身。“只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娘不曾那么做,你……还是会这样待我吗?”她指的是“路费”问题。
  荆御弦一震,缓缓别过头。
  “不管会不会,你都是我的。”
  原来如此。她凄然一笑,牵动的肌肉让强忍的泪水溃堤,她的脸颊瞬间湿遍。
  不管往事如何,她这辈子在他眼里……不过是个下人。
  第七章
  处于供人使唤的卑下地位后,杜银筝才了解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天真无知。
  因为她以往都对伺候她的下人极好,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荆御弦也会给下人们基本的尊严;况且在两人相偕前往扬州的那一路上,他对她总是那么关心呵护,所以她认为即使成为他的下人,他也会对她特别温柔一些;因为她心中对他有太多眷恋,所以也私心期望他多少能对她有些怜惜。
  结果,一切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荆御弦还是照样当他的主子,对她漠不关心,冷眼相待。
  反正她只是个下人,而一切都活该是她欠他的。
  “我要在过年前回到京城,所以以后你的动作最好快些。”他靠在灯前看书,漫不经心的催促着,似乎完全不把她当一回事。
  杜银筝应了声,继续沉默的打理着他的行装。
  早该斩断那多余的情丝,姊姊们不是早告诉过她吗?离平王爷远些,别再惦着他了。
  除去那纠缠不清的怨恨仇隙之外,他们的身分差异更是令她不能对他有所奢望。堂堂的王爷,怎么可能和一个歌妓在一块?
  更何况他的眼里根本没有她……
  “东西收拾妥了,王爷请早休息。”平板而卑下的说着,杜银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嗯。”
  她推开房门,默默的退了出去,蹲在门边休息。
  她实在累坏了。
  白天赶路时她得努力保持清醒,以防自己打个盹会不小心松了马缰,害自己摔落马背;晚上还要替他整理衣衫行李,服侍他用餐更衣;待一切妥当后,她却只能缩在门前,抱紧自己的身子,徒劳无功的抵御阵阵寒气。
  也许她该庆幸,这回他总算摆出了他平王爷的派头,投宿在客栈里,免去外头凛冽寒风的折磨。
  可是,真的好冷噢!
  她从小就怕冷,每逢冬天,娘就会抱着她,两人窝在被窝取暖。要是她耍赖不肯睡,娘就会唱歌哄她,那声音好甜、好好听……
  杜银筝偷偷吸了吸鼻子,埋在膝间的头颅随着肩膀不住的颤抖。
  娘真的害死了他的母亲吗?
  她不相信!那么温柔、那么疼她的娘怎么可能会害人。不可能的,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荆御弦一定是误会了。
  走廊尾端的窗子没关紧,冷风一吹,引起她一阵轻咳。杜银筝急忙捂住嘴,免得房里的人听见,以为自己在讨他的可怜。
  眨了眨酸涩的眼皮,杜银筝拉紧了身上唯一可御寒的一件薄斗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她听见房门拉开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停在她身旁。
  “进来!”
  荆御强冷冷的声音敲碎了她好不容易在梦中拼凑起来的美丽情境,让她重新回到残酷的现实中。
  “王爷有何吩咐?”
  跌跌撞撞的起身,她的脑袋还是严重的抗议着睡眠不足。
  看她半梦半醒的摇晃模样,荆御弦眉头一皱,伸手就将她拉进房里。
  “吃下去。”他将手中一颗红色药丸塞进她手里,强迫她吞下去。
  “这是什么?”
  难道说他已经厌烦了她的伺候,决定让她死了算了?
  “你吃不吃?”原本已经冰寒的声音又覆盖上一层霜雪。
  没有选择,他是她的主人,他说什么她就得做什么;即使是毒药也得吞下。反正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和死了也没什么不同。杜银筝乖顺的吞下了药,什么都没再多问。
  “到床上去。”
  这四个字让杜银筝的瞌睡虫马上当场消失殆尽。
  “你……你想做什么?”
  荆御弦瞥她一眼,没吭声。
  “我虽然是你的奴才,可我不是……妓女。你别想玷辱我!”杜银筝死拉着衣服领口,鼓足了勇气朝他大喊。
  荆御弦瞧她一眼,扬嘴冷哼。“玷辱?多少女人以能服侍平王爷为荣,你却说这是玷辱你?”
  “那……那你就去找那些女人啊!我……我只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可不代表我连你的欲望都得一并照料。”杜银筝也不顾自己现在是下人的身分,只是绝望的想保护自己唯一仅有的。
  看着她气呼呼的小脸,荆御弦坐在桌旁,单手撑着脸颊。“讲完了?”看她警戒的点了点头,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很好,上床去。”
  他……他……这个混蛋!
  “我不要!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她慌乱的捶打着他突然捉住她的手臂,却徒劳无功的被他拖往炕床。
  “看来我还没教会你服从是怎么回事。”他喃喃自语着,将杜银筝硬推进床榻内侧。
  她怕死了。虽然在麝月楼待了两年,但是她始终坚持卖艺不卖身,连房间都特地离其他姑娘们“办事”的房间远远的。不过听那里的姊妹说,做那档事并没有男人说的那般快活,有时还疼得要命……
  待荆御弦也脱靴上了榻,杜银筝终于爆发出内心的恐惧。她缩在床角,不停的抹着眼泪。“我……我不晓得哪里做错得罪了你,我道歉好吗?求求你……不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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