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亨公子  第20章

作者:晓春      更新:2021-03-15 13:29:04      字数:1009
  “这六包药吃完就会好了吗?”
  “依她的体质,哪有这么快?但至少身上的热度会退掉,只是气虚,容易着凉。”
  夏侯旭给了银两,又向村里购得一条毛毯,裹住了藿香走出村子。
  回到船上,他连忙请船夫帮忙煎药。
  药一煎好,夏侯旭扶着她喝完了药,藿香精神才略微清醒些,躺在船舱里静静地看着夏侯旭忙着挂帘幕为她遮风。
  “公子……”
  夏侯旭忙完后,守在她身旁坐着,瞧她眼中有歉疚之色,遂笑说:“你安心养病,什么事都别说了。”
  “只是……给你添麻烦了。”
  “嗯……”他故意地无奈叹一声,“你知道就好。”
  藿香看到他脸上顽皮的笑容,便知道他是说笑的。
  忽然她身上起了一阵冷颤,浑身抖个不停,嘴唇瑟瑟颤抖。
  “怎么了?”他问。
  “我突然觉得好冷!”
  夏侯旭一惊,想也没想便一把抱她入怀,偎着取暖,口中焦急地问:“这样呢?还冷不冷啊?”
  藿香怔然地看着他。“不冷了。”
  其实寒毒来自体内,发作起来十件棉被也抵挡不住,只是看着夏侯旭一片柔情及小心翼翼,让藿香心里莫名地感动不已。
  “公子……”才开口,她就无来由的哭起来。“我要向你道歉,我骗了你,其实我……”
  “别说了。”夏侯旭更将她搂进怀里一分,把脸贴在她发烫的脸颊上,“有些事情,意会了就好。”
  藿香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目光,恋慕地看着夏侯旭,“嗯!”
  说完,又感动得一塌糊涂,继续哭着。
  夏侯旭却有另一番心思,向往地仰望舱顶,目光仿佛透视出去,看见满天星斗,忽然开口,“藿香。”
  “什么?”藿香一面哭,一面回应。
  “如果你到了北京找不到亲戚呢?”
  藿香止住哭泣,怔怔地想了一下,“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到时候,你来找我。”夏侯旭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这是……什么意思?”她其实想问:这是求婚吗?
  可是两人说好了,她是女儿身这事意会就好,只好绕圈子问。
  夏侯旭仿佛读出她的心思,故意说:“收你做妾的意思。”
  “为什么?”藿香心感委屈地大声问。
  “以你的下人的身分,当然是做妾喽。”
  藿香突然开始像条蚯蚓,挣扎扭动。
  “好好的,干么?”
  “放开我!”
  夏侯旭不愿放开。“你不是在发冷吗?”
  “退了!”藿香吼说:“我现在发火了!”
  ※ ※ ※
  “客……”
  “打尖!”
  店小二被夏侯旭的口气吓得将原本溜到喉要拒绝的话,又吞了回去。
  夏侯旭抱着裹密如粽子的藿香,舍了乘船,回到陆地找间旅店住宿。
  这三天把药吃完后,藿香身上的烧虽然退了,但就如大夫所讲的,一丝风都吹不得。
  船是无风不走,夜晚自水面袭来的凉气,对藿香更是如风刺骨般的难受。
  这一天船抵达了天津,打发了船夫回去,两人住进了客栈。
  店小二安排了后院的最里房,以免藿香的病过气给其他旅客。
  夏侯旭丢了块银角子到桌上,向伙计吩咐,“准备浴桶、热水,每两刻钟放一壶热水在门口,再备一份饭菜进来。”
  店小二见桌上的银子少说有五两,连忙换了副笑脸,连连应是,拿了银子退出房去。
  不到一刻钟,店小二拿了半人高的木桶进来,先连续倒了几盆冷水,过一会儿,一壶壶热水倾注下去,登时浴桶内烟气袅袅。
  夏侯旭伸手试试水温,挥退了店小二,来到床炕边,注视着藿香的病容,许久叹了口气,开始解开她身上的衣服。
  这三天下来,抱着她的躯体,也不知偷亲她多少遍了,她却一点也不知晓,眼见她体内寒毒越积越甚,他只好依照大夫最后所指示的方法做了。
  水蒸气把藿香蒸得渐渐出汗,也把一旁守候的夏侯旭蒸得面色发红,即口干又舌燥,心中不禁感到羞愧,“藿香正危病当中,而自己却是另一番心思,这未免也太不应该了。”
  他抹去脸上的汗水,也帮藿香抹掉额上的汗,待水的温度渐冷,他到门外拿进店小二烧好的水壶,加进桶内。
  如此来回四次,藿香将近一个时辰浸泡在热水里,别说逼出来的汗了,全身皮肤皆泛出一层炫丽的粉红色,煞是好看。
  他出去吩咐店小二烧暖炕,再胡乱吃了些饭菜,回到炕上,看了一眼毛毯里被裹得密实的藿香,再为自己加了一床棉被,连日来的睡眠不足,使他很快的进入梦乡。
  ※ ※ ※
  翌晨。
  经过一个晚上,藿香在热如烘炉的被团里,足足待了六个时辰。
  她睁开眼睛。“这……这是?”
  藿香冲动的想起身,却发现身上被毛毯包裹得紧紧的,当她松开毛毯,又不禁一呆,看着身旁夏侯旭熟睡的脸,心中对此情况的发生,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她爬下坑来,整装衣物,然后把包袱背上,临走前向房内环视一周。
  看到浴桶,藿香心下默然,她全明白了。
  她来到炕边,默默地注视久日不理而满面胡碴的夏侯旭,心中向他道别,伸手轻轻去摸他的脸庞,又怕他因此醒来,因此不敢停留太久。
  临走时,向包袱里摸了摸,掏出些银两,其他的留给他使用。
  她流连不舍地向房里再瞧一眼,毅然地掉头离去。
  走出客栈,晨曦初升。
  她向街旁正在准备卖早点的妇人打听这里的地名,一问之下,原来已经到了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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