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物  第19章

作者:叶霓      更新:2021-03-19 14:59:49      字数:1048
  她拿出女人最擅长的魅惑手段,不断在他身上摩弄贴蹭,就不信他这个名扬契丹的风流男子会敌得过她这股骚劲儿。
  耶律花穆冷笑,他早就猜出这个科顺会耍什么把戏!
  既然那个天真的女人在楼上瞧得起劲,他何不就逢场作戏一番,让她看得更过瘾。
  于是他在科顺的唇上落下一吻,缠绵了一会儿才抽离,连哄带骗地说:“那女人根本不算什么,妨碍不了我们的,你再这么争闹,只会让我厌烦。”
  “你说的可是真的?我……我还是有机会住进楼里?”科顺立刻漾出甜美,因耶律花穆这一吻而心花怒放。
  “这是当然。只要你听话一点,乖一点,这栋楼永远为你准备。”
  虽然他是贴着她耳畔轻声呢喃,其音量已足以让李瑕听得明白。
  她无力地靠着栏杆,泪水潸潸地淌下。她以为躲在这儿是安全的,殊不知他所说的一切残言语全都是故意的!
  眼看着他俩亲热的相偕离去后,她再也忍不住痛哭失声……
  现在她终于明白,对吕阳的那种景仰并非是爱。
  是这个男人教会她真正的爱,然而代价竟是这般重——
  李瑕经过数天的调查与暗中打探后,已确定吕阳是被关在这座将军府邸的地牢中,而地牢就位于府邸后一处阴暗诡邪的地方。
  这些日子来,耶律花穆天天陪那科顺郡主游山玩水,不曾来看过她一次。虽是如此,他俩将大婚的消息却已传遍整个府邸,自然也瞒不住李瑕。
  每每听闻这件事或思及他就要娶别的女人时,她心口就会阵阵揪痛,思念他、爱他的感觉也愈加沉重,令她想否认这份爱都没有办法。
  与其留在这里黯然神伤,毫无意义地苟活着,倒不如试着救出吕阳。她心底已有打算,即使能和吕阳平安回到西夏国,她也不可能再嫁给他了。
  一个女人最重要的贞节与一颗心全都不能付予他,她又怎能嫁给他,因而害他一辈子呢?
  主意一定,当晚她便趁妲亚姐妹离开后悄悄行动。
  她先换上轻便的装束,而后偷偷步出西院,沿着较不引人注意的矮墙,小心翼翼地往府邸后方潜进,顺利地到达地牢。
  问题是门外有两个契丹士兵守卫着,她该如何进入?
  突然她想起离开西夏国时一直藏在身上的弹弓,以往她带它在身上是为了射飞鸟玩,想不到这下终于可以派上用场。
  她拾起两颗石头,先往右边的草丛内射出一颗,契丹兵听见声响发现有异,其中一位立即前去查探。接着她又朝左方草丛射出一颗,另一名士兵则如她所料跑去一看究竟,她便趁这空档快速地溜进地牢中。
  阴暗的牢里只点着一盏油灯,还不时发出阵阵恶臭。李瑕掩着鼻口,皱着眉往里探进,牢里的犯人都对她投以可怕的眼神,她吓得浑身直冒冷汗,但仍故作镇定地一间间查看。
  终于,她在最角落的那间看见了吕阳。
  “阳……阳哥哥……”她嗓音微微颤抖地唤。
  上了脚镣的吕阳闻声先是一窒,随即抬起眼望着铁栏外那双熟悉的大眼睛——
  “小……小瑕!”他暗哑地喊。
  “我终于找到你了。”她兴奋地淌下泪。
  “你怎么来了?”他拖着脚镣徐缓地走想铁栏。“天,该不会他们已攻占西夏国,把你俘虏了?”
  “不,西夏国没事,我……一切说来话长,倒是你没事吧?”李瑕关切地询问,见他除了行动不便身上并没什么伤势,她才放了心。
  “还好,只是一直担心着你和王。”他叹了口气。
  “父王很好,你尽管放心。现在我知道你被关在这里,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你别担心。”她递给他一抹安抚的笑容。
  “你救我?”吕阳语多不解,“你打算怎么救我?你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天,我……我全乱了!”
  李瑕沉吟了一会儿,只能尴尬地说:“你别管,只要相信我会尽力就行了。”
  “你是不可能救他出去的。”
  一个沉冷无情的声音从她背后扬起,令李瑕脊背一僵,吓出一身冷汗!
  她迅速转首,竟看见耶律花穆就站在阴暗的阶梯口,以冷鸷阴沉的目光扫向她与吕阳。
  “你……你怎么来了?”她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
  “哼!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吗?”耶律花穆嗤笑。
  “你……你的意思是……你早就注意我了?”她锁着眉问,胸口像是被威力凶猛的狂风扫过。
  “你当真以为我的士兵那么好骗?”
  耶律花穆的眸光倏然转暗,嗓音里夹了丝无情的冷峭。
  “原来你不只注意我,还早提防我了。”李瑕喃喃低语,水柔的眸子脆弱地回眸他清冷的眼。
  她以为他根本忘了她,原来不是,他还是记得她,记得她这个得时时刻刻花时间与精力提防的俘虏!
  他对她没有一丝丝关怀,仅把她当小偷一样注意……
  天,他都要大婚了,她又何苦还在意他对她的感觉呢?说穿了,她只是一个敌国的公主,他没将她上刑场已是仁至义尽了。
  “小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吕阳眼看他俩之间似乎藏着许多暧昧,心急如焚。
  重重谜团围绕着他,让他心生许多困惑!
  “住口,她不再是你的小瑕了。”耶律花穆撇撇嘴,对着吕阳笑得讥讽,“除非你还要一个被我玩过的残花败柳。”
  李瑕瞬间变了脸色,小脸饱含着痛苦的线条,“耶律花穆……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要不你还要我怎么说?说你曾脱光衣服偎在我怀里娇喘连连,亲口告诉他你已经是我耶律花穆的女人了?”
  他好整以暇地徐言,炯亮的目光懒懒地瞟向她与吕阳。那脱出口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极了无情的箭矢,直锥着她的心坎。
  “小瑕……”吕阳痛苦的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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