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福晋  第14章

作者:叶双      更新:2021-03-21 06:21:44      字数:1054
  “我要进去照顾郡王爷,你大可以去向老祖宗禀报。”话说完,她就直直地朝着门口走去,即使珠菊堵在门口也没停止。
  原本珠菊也是不让的,可在阙飞冬那坚定的目光中,她还是在最后一刻避让了开来,而另一个丫头见情况不对,早就退到一旁。
  阙飞冬的脚步连停顿都没有,也不等绿竹上来开门,便自己抬手推门而入。 一进屋子里,就闻到里头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药味,但她却连眉头也没皱地就笔直穿过花厅,直闯到寝房的榻旁才停住脚步。
  颤巍巍地伸出丰,她轻抚着纳兰肃鸣那蜡黄削瘦的脸庞,哪里还有半点以往的意气风发?
  仰首,逼回了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她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时,她的眸光中闪烁着一丝的坚定,然后骤然俯身,在他的耳际宛若呢喃一般的说道:“别担心,我不会轻易让你死的,有什么事,我陪着你呢……”
  见她突然俯身,追在后面的珠菊便气急败坏的奔上前来,想要将她与郡王爷隔开,但还来不及做什么,就见阙飞冬又直起身子,走了几步至窗子旁,伸手就扯开了将窗户遮得严严实实的帘子,然后将窗户打开。
  “你这是做什么?你若是害郡王爷病情加重,老祖宗不会饶过你的!”
  面对她的恣意妄为,珠菊气得想要阻止,不顾尊卑的高声喝斥,可是阙飞冬却浑然不在意,只是瞧着珠菊说道——
  “无论郡王爷得的是什么病,整日待在这充满药味又不通风的屋子里,就算原本病得不重也要憋出病来了。”
  “你……”
  这个该死的冲喜丫头竟然敢这样说她?自己在郡王爷跟前可是有脸面的一等丫鬟,若非郡王爷病了,兴许她早就被收房了,可这个名声尽毁的冲喜丫头竟然敢这样指责她?
  难不成还真当自己是嫡福晋了?
  “你要么就帮我好好照顾郡王爷,要么就去老祖宗那里告状,我没时间听你在这儿嗤呼。”
  瞧着珠菊那一脸的气愤与轻视,阙飞冬依旧不痛不痒,懒得再与她多说一句,径自对着绿竹交代,“把她给我扔出去。”
  “是!”绿竹早就被珠菊那目中无人的样子给气狠了,再加上当初为了保护自家主子,她下过苦功,习得了一些防身的武功,所以两下子就将珠菊给扔出潇湘院。
  向来得脸的珠菊哪里让人这么对待过,她气得不行,几次三番想要重回屋里,可惜绿竹守在了居子大门口,让她不得其门而入。
  “你给我等着,等我去禀了老祖宗,你们就该后悔扰了郡王爷!”
  知道珠菊被气走了,阙飞冬也没多放在心上,直接卷起了衣袖,掏出帕子浸在屋里的水盆里,拧干了后想替纳兰肃鸣净面。
  只是她的帕子才碰着了他的脸,他原本紧闭的眸子就陡然睁开来,直勾勾地望着她。
  望着那清亮有神的眼神,阙飞冬有一瞬间的怔忡,莫名其妙的,她竟觉得那眼神让她觉得眼熟,一时间竟忘了说话。
  睁开眼后的纳兰肃鸣也不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她。
  两人眼神相交好半晌,阙飞冬这才回过神来,并想起了自己如今的身分,连忙体贴的问道:“郡王爷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她下意识地伸手探向他的额际,就像以前照顾生病中的飞夏一般,可当她的手触到他的额时,她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她的弟弟,而是她的新婚夫婿。
  蓦地一股红云飘过她雪白的双颊,似乎是在为自己的孟浪而懊悔。
  而她这副模样落入纳兰肃鸣的眼中,倒勾出了他几许的讶异。
  “你来了……”他望着她低声喃道,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她的出现。
  他不是病胡涂了吗?
  她疑惑地望着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是语气吗?还是他那毫不诧异疑惑的眼神?
  在她贴心的扶持下,脸色苍白,浑身虚弱无力的纳兰肃鸣被扶坐而起,然后阙飞冬又连忙在他的后腰处塞了一颗软枕,好让他能坐得舒适一些。
  他不言不语地任她摆弄,然后诧异的发现她其实很会伺候人,即使动作看似粗鲁,可他就是觉得比珠菊的小心翼翼、殷勤周到让人觉得舒服多了。
  再说,他可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小意可人的模样,以往见面时,用剑拔弩张来形容还差不多。
  “嫁给我这个没有多少时日的夫君,怨怼吗?”
  像是没有听到他的问题似的,阙飞冬傻愣愣地望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纳兰肃鸣原本还饶有兴致地耐心等待她的回答,可是等了一会却没有任何反应,耐心渐失。
  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后不后悔成这个亲,好歹也说句话!
  “果然是假的……”阙飞冬喃喃地说道。
  原本弯身在榻旁服侍纳兰肃鸣的她,突然觉得腿有些发软,便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榻旁放置的绣叶上,也不理会纳兰肃鸣那渐渐不耐的眼神,兀自沉思。
  “什么东西是假的?”他问得有些没好气,就知道这个女人总是这么没头没尾、傻气兮兮。
  “你的病是假的!”
  从初时的惊讶、疑惑、不敢置信,到如今的肯定,阙飞冬花了许多时间才肯定自己的想法——他……就是那晚救了她的黑衣人!
  而他既然问了,她便答!
  她其实从来不是好性子的人,这几年在方氏的手底下求生存,为了保住自己和飞夏,她自然也学会了隐忍。
  “你到底哪里来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真是不知所谓。”
  虚弱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怒气,纳兰肃鸣彷佛病得连骂人都有气无力。
  “一个病人不会有能力三更半夜还在外头游荡,我想郡王爷昨儿个出现在阙家后院并不是巧合吧?”
  她肯定黑衣人就是纳兰肃鸣,阙飞冬说起话来没有一丝的不确定,想起自己方才还小心翼翼地怕碰坏了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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